→_→如果還有人說看不明白,我只想啪啪啪你們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堅持當初的選擇嗎?)
剛剛恢復意識,沐瑩的身體很虛弱。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唐宛如的側臉,聲音也是平穩的沒有波動。這句話,問的唐宛如別過視線,不敢再看沐瑩的眼睛……
她的沉默,給了沐瑩答案……
就算時光倒回所有的一切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隱瞞一切。還是會讓她和牧禹經歷這些痛和傷,如果不是自己真的要死了,她會永遠瞞着,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和牧禹走向絕路……
呵……
這是她的母親……
親生母親……
慢慢閉上雙眼,心痛的無以加負,沒再看唐宛如輕輕的暱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語:“媽,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自私嗎?你知道你的隱瞞有多殘忍嗎?爲了你的兒子,你犧牲了你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你殘忍的明知道我和牧禹可以在一起,你卻爲了保護你的兒子,而讓他逼着我拿掉孩子……
當他說,沐瑩,拿掉孩子,我們結束時,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這裡,就像是被刀剮一樣,你知道那種疼嗎?疼的恨不得用刀割自己來減輕心裡的痛。”
沐瑩按着自己的胸口,每個字都透着悲傷和絕望,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都在眼前,是有多痛,她的母親可知道……
“當他逼着我去醫院拿掉孩子的時候,我躺在手術檯上,那種感覺嗎?我承受着被心愛男人傷害,還要承受拿掉孩子的疼痛。你也是母親,你怎麼就能這麼殘忍呢?你的兒子是人命,我肚子裡,你的親外孫就不是人命了嗎?他就算沒有成型,但他也是一條小生命……你就這樣殘忍的眼睜睜的看着他沒了……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你這樣犧牲我,犧牲我的幸福,犧牲我的孩子,只爲了保全你的秘密。牧禹究竟有什麼錯,要被你這樣犧牲,讓他不得不逼着所謂的‘妹妹’拿掉孩子,爲了保護我而獨自嚥下兄·m亂~lun的苦楚,受盡心理折磨。而我什麼也不知道,竟然還在恨他,還對他說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混帳話……你有沒有想過,他逼着心愛的女人拿掉孩子時有多痛苦?我都不敢想象,當時他靠在手術室外,看着關着手術門時有多痛……
媽,你告訴我,我和牧禹究竟做錯了什麼?罪大惡極到,要承受這些。你知不知道我和牧禹本來可以很幸福的……我們相愛,我們還有一個屬於我們的愛情結晶。我們會牽手走進結婚禮堂,我們會對着神父虔誠的宣誓,我們會永遠相愛,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要和他在一起……
她要告訴他,他們不是兄·妹,他們可以在一起……
“瑩兒,你做什麼?”
唐宛如看着突然從病牀上坐起來的沐瑩,拔掉點滴,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她的臉上都是眼淚,雙腿踩地的時候,一軟撲倒在地。
“你走開!別管我!”
沐瑩太虛弱,即使是厲聲也沒有什麼威懾性。手無力的揮着唐宛如的手,情緒很激動。
“瑩兒,你要去哪裡?”
看着未受傷的手撐着牀要站起來的沐瑩,唐宛如想扶又怕引起沐瑩的反彈。剛剛她的控訴,讓她一個字都沒辦法反駁。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哪兒也不能去……
“找牧禹!”
丟下三個字,沐瑩撐着站起來,雙腿打顫的走了兩步。失血過多,就算輸了血,身體還是沒辦法立刻吸引,只是走兩步,眼前都發黑。
“你不能去!”
唐宛如想拉住沐瑩,沐瑩條件反射的抗拒她的碰觸。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又跌坐在牀上,手按在牀上,氣息很弱,不停的喘息着。
“瑩兒,別衝動,你不能告訴牧禹。”
“不能,爲什麼不能?我爲什麼要爲了你所謂的秘密而犧牲掉我們的幸福,我們犧牲的還不夠多嗎?是不是一定要把我們都逼到絕路上,你纔會罷休?我們只是想在一起,哪裡錯了?”
“瑩兒,你冷靜下來,先休息,養好身體再說。”
唐宛如試圖要扶沐瑩,被沐瑩冰冷的目光定在原地,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沐瑩充滿着恨意的眼神。
“你可以自私,我爲什麼不可以!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就是要和任牧禹在一起,就算所有人都死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你阻止不了我!你也沒資格阻止我!”
緩了一下,沐瑩再次從病牀上起來。
唐宛如看着沐瑩,一步又一步……每步都走的艱難的往病房門口走,在快到病房門口時,唐宛如像是醒過來一樣,迅速的向她跑去。
“瑩兒,你不……”
還沒靠近沐瑩,就見沐瑩身體突然一軟,向後倒去。
“瑩兒!”
唐宛如立刻伸手抱住暈厥過去的沐瑩,大聲吼着……
“醫生,過來看看我的女兒……”
這一晚,註定是無眠夜。
沐瑩因爲情緒過於激動,而醒來身體太虛弱,再次噘過去,一直昏睡着。下半夜,發起高燒,唐宛如抹着眼淚,一直照顧着沐瑩。看着女兒燒到迷糊還在質問自己:“媽,你怎麼能這麼自己,殘忍……”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一遍遍和自己的女兒說對不起,唐宛如不知該如何。這輩子欠女兒的,她再也不能還清。
這一晚,葉予溪無法安眠,半夜醒來,發現賀以琛不在身側。掀開被子坐起來,看着一道身影站在陽臺處,星火在黑暗裡,忽明忽暗。
她躺在牀上,想着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的沐瑩。想着此時被拘留的任牧禹,只希望明天爸回來後,真的可以勸着凌鳶不要落井下石,放任牧禹一條生路。
這一晚,任牧禹坐在單獨的拘留室裡,夜已深。到現在,他還沒得到沐瑩的消息。從他離開醫院,已經很久。從被再次帶回警局,他會如何他沒有考慮過,他現在最關心的也只有沐瑩究竟有沒有醒過來。
沐瑩躺在病牀上蒼白失去生氣的模樣一直在眼前清楚呈現……
“啊……”
無能力爲,就連陪在她身邊也不能。只能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等待,無止境的等待,每過一秒都是煎熬……
拳頭握緊一拳一拳捶在牆壁上,揮拳的力道極大,兩手很快就鮮血淋漓的。關節處早已裂開,隨着拳頭揮出鮮血沾在牆壁上。
“唔……”
有一種感覺叫痛不欲生,最愛的人現在生死不明,他卻什麼也不能做。身體慢慢滑下,雙拳順着牆壁滑出兩道血痕。等值班的警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任牧禹背對着門,牆壁上兩道刺目的猩紅。
“任牧禹……”
迅速的走過去,卻見任牧禹蹲在那裡身體在顫抖,手貼在牆壁上,剛破的傷口,鮮血還在往外流。頭抵在牆壁上,地上,溼了兩片。
今天值班的警察就是去醫院的警察,親眼目睹了他和那個病房的女人之間流露出來的那種讓人窒息的悲傷。
“明天一早,我幫你聯繫葉小姐問問情況……”
“謝謝!”
沙啞到幾乎聽不到,兩個警察看着任牧禹這樣,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你的手,需要包紮嗎?”
即使他是撞死人的殺人犯,他們已經看盡了太多惡徒的暴怒的模樣,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讓人無法對他生出厭惡。
“不用。”
任牧禹的拒絕讓兩個警察不再說話,沉默的離開這個讓人壓抑的空間,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可以去醫院,能幫他的也只有這個了。
一早,葉予溪接到唐宛如的電話,說是沐瑩昨晚已經醒了。剛掛了電話,就接到警局的電話。任牧禹從深夜就一直在等天亮,拘留室看不到時間,直到門突然打開。任牧禹突然從地上站起身衝了過去,*未睡通紅的雙眼看着走進來的警員問道:“她……怎麼樣了?”
“我剛打電話給葉小姐,人已經醒了,而且很安靜,沒有再有過激的行爲,葉小姐讓我告訴你放心。”
“真的嗎?”
任牧禹的聲音很啞,他認真的盯着警員的表情。
“真的!”
警員認真的回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
任牧禹喃喃的說着,整個人鬆了下來。只要她醒來了,就好。
“謝謝!”
任牧禹活到這麼大,說謝謝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一直是冷冷淡淡,不屑別人的感謝,也不會對別人說感謝。這兩天,他爲了沐瑩,已經低了無數次頭,說了無數句謝謝。
“不用,你先休息會。”
警員看着他的模樣,一臉的頹廢和憔悴。*未睡,整個人精神很萎靡。任牧禹沒回答,低着頭一直在說那就好……
警員轉身準備往外走的時候,任牧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擡頭有些焦急的說道:“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情?”
“什麼?”
“幫我打電話給葉予溪,拜託她讓所有人都瞞着沐瑩,不要讓她知道……我現在的情形,能瞞一天是一天……”
他不知道她是爲什麼而醒來,是不是聽到了自己說的話。他只知道,她的心底是愛他的,如果不是太愛,但凡能夠有機會放下,她也不會絕望到要自殺。現在她剛醒,失血過多,身體一定很虛弱,如果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她怕她會情緒失控……
又出現什麼意外……
“好。”
警員很慎重的應允,轉身離開……
醫院
沐瑩凌晨的時候退了燒,唐宛如照顧了沐瑩*,*未睡。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灑進溫暖的病房,照在沐瑩蒼白無血色的臉上。
“我知道你醒了。”
唐宛如*未睡,坐在*頭,看着沐瑩睫毛在煽動,低啞着嗓了開口。
沐瑩沒睜開雙眼,她現在身體極虛弱。昨晚嘗試,已經給了她答案,她現在這個狀況,連病房都走不出去。
“你不想看見我,但有些話,我還是必須要告訴你!”
沐瑩安靜的躺在那裡,安靜的,彷彿沒有生息一樣。沒有睜眼,只是冷漠的低語道:“我不想聽,你不用費心思,你說什麼阻止不了我!”
她不想聽,不想想,不想再爲了任何人退讓而讓她和任牧禹不能在一起。她現在內心對唐宛如的怨恨,讓她不想看她一眼。她已經把他們害成了這樣模樣,卻還是要阻止他們在一起。
直到現在,她和任牧禹已經傷痕累累,她還是要選擇割捨掉她,讓她犧牲自己的幸福。
“關於任牧禹,也不想聽嗎?”
任牧禹三個字,讓沐瑩立刻睜開雙眼看向唐宛如。
“你又想做什麼?”
那樣充滿防備的眼神讓唐宛如心中一揪,卻是冷硬着心腸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你在醫院,他卻沒有出現?”
她以爲,他是因爲不知道怎樣面對自己,纔會沒出現……
難道……
“他開車撞死人,現在被警方拘留,警方將會控告他蓄意殺人。”
時間,彷彿靜止了。沐瑩看着唐宛如,瞳孔放大,大腦在聽到撞死人時一片空白……
“你,說什麼?”
沐瑩脣瓣輕顫的開口……
是她聽錯了嗎?
撞死人……
蓄意殺人……
“現在證據確鑿,只要被告上了法庭,罪名一定會成立,不是無期就是死刑!”
沐瑩就這樣看着唐宛如,聽着她如此輕鬆的把無期和死刑說出口,她可知道,這代表的意義。
“你的血是不是冷的?還是在你眼底,只有賀以琛的命纔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是不是?”
“如果想救他,你現在最好是冷靜下來!”
見沐瑩情緒又要失控,唐宛如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很涼薄,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被壓至心底最深處……
今早,賀東海來了醫院。這是他們唯一能救任牧禹的方法,也保住賀以琛一家唯一的方法。
沐瑩身體軟倒回病牀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用力的咬住脣瓣,把心底的恨意壓了下去。
“瑩兒,你守住秘密。媽會想辦法救任牧禹,一定會把蓄意謀殺打成意外傷人致死,最多隻會讓他三年牢,到時候表現好,很快就可以出來。你們就可以在一起,誰也不會阻止你們……”
“是讓他被判無期,還是隻坐三年,都在你一念之間。”
“哈哈……”
沐瑩笑了……
悲哀的笑了……
她的母親在如此傷了自己之後,還在和自己談條件,如此冷靜的和自己談條件。唐宛如靜靜的坐着,看着冷笑的女兒。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當踏錯了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她只能順着錯,繼續錯下去。
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她真的要失去自己的女兒了。
“我答應你!”
片刻後,沐瑩冷漠的應允。
“唐宛如,如果你做不到你說的,我一定會毀了一切。我和任牧禹如果沒有出路,那麼我會讓所有人都沒有出路,包括你!現在,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從她和自己談條件的這一刻,她已經無法再叫她一聲媽……
她沒有這樣自私冷血的媽……
葉予溪來醫院的時候,唐宛如並不在。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病牀上,沐瑩躺在那裡,閉着雙眼,淺淺的呼吸着。好像,還在睡。沐瑩是在聽到腳步聲,看到葉予溪出現在病房門口時,就閉上了雙眼。
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更加不想見和賀以琛有關的任何人……
葉予溪坐在病牀邊,想着出門時接到的電話,任牧禹的叮嚀。再看着病牀上的沐瑩,眼眶紅了。伸手,準備握住沐瑩的手時,發現沐瑩的手縮了一下……
她醒着……
“木木?”
葉予溪看向沐瑩的臉,發現她還是閉着雙眼。但是剛剛,她清楚的感覺到沐瑩的手避開自己縮回被窩裡。
見她還是沒反應,葉予溪也沒再勉強沐瑩。
“大寶貝挺想你的。”
葉予溪以爲沐瑩是因爲無法接受和任牧禹的關係而不想說話,想讓陽陽來讓沐瑩心情好一些。
她疼陽陽是誰都看在眼底的……
‘木木,我是大寶貝。我今天等了你一天,你怎麼不過來看大寶貝。大寶貝好想你啊,你快來看大寶貝。’
‘木木,木木,你在哪裡呀,有你在陽陽天不怕地不怕。快來,快來,快來家裡看我吧,大寶貝好想你啊……木木,大寶貝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滴,你來看看你的大寶貝吧!’
是陽陽獨有的唱歌方式,小傢伙聽了爸爸去哪兒的歌,一早就問她有沒有木木的回覆。她說沒有,他就說,要把這歌錄下來,讓她去家裡找沐瑩,給沐瑩聽。讓沐瑩來看他,他好想木木。
陽陽稚嫩的聲音,充滿了對沐瑩的想念。聽着陽陽的錄音沐瑩的鼻子一酸,卻還是沒有睜開雙眼。只是眼淚卻是忍不住從眼眶滑落,她和賀以琛的確沒有多深的感情。有的一些感情也是因爲葉予溪和陽陽的關係,她可以不在意賀以琛的死活,做個自私的人。可是,葉子……陽陽……
心在揪緊。
大寶貝過的有多辛苦,她看在眼底。依賴自己,喜歡自己,每個笑容,都在自己眼前。那樣的懂事,貼心。葉子,也是對自己推心置腹,一直真心相待。
她……
唐宛如坐在計程車裡,默默的抹眼淚。車,在向目的地開去。她現在穩住了木木,暫時把秘密隱瞞下來。不管是爲了兒子,還是爲了女兒,她今天都要讓凌鳶爲任牧禹作證……
她從來沒有加害任牧禹的心,就算他是凌鳶的兒子。當年,他是被賀東海割捨的那一個。他對任牧禹是有幾分歉疚的,就算是恨極了凌鳶,她從未遷怒到任牧禹的身上。
現在……
她不想再去想過去的是是非非,她只想能把所有子女的傷害減少到最小……
“到了。”
車在賀宅外停下,司機的話讓唐宛如醒過神來。付了車費,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門外,停了幾秒,便往裡走……——
60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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