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南的手藝很好，這倒是出乎林真心的意料之外。
這一點很明顯厲衍南也看出來了，在林真心吃第一口緊接着擡頭看他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是賺了。”這句話，林真心是由衷感慨。
厲衍南沒吭聲，倒是奶奶配合的豎起大拇指，然後往嘴裡又夾了塊雞蛋。
“你上學的時候，成績一定很好吧？”她沒話找着話，想要緩解下剛纔的尷尬。
“是人醜就要多讀書的意思？”厲衍南終於開口，卻一句話把林真心給堵了。
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林真心決定還是老老實實低頭吃飯，她不說話，餐桌上只剩沉默。
“你呢？”
許久，林真心聽到厲衍南的聲音，擡頭。
“嗯？”她什麼？
“你上學的時候……”厲衍南話還沒說完，奶奶倒是插嘴了。
“心心聰明……成績很好……第一……年級第一……可大學沒讀完……”
零星幾句話，卻令林真心半響沒說話。
奶奶說着說着，聲音小了下去，不知何時像是小孩子似的眼睛卻吧嗒吧嗒掉起眼淚來。
厲衍南看了她一眼，大學沒讀完？
可很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林真心並不想要多解釋什麼，只是伸出手將奶奶臉上的淚給擦乾淨，隨後又給她夾了兩塊雞蛋，沒說話。
吃過了飯，林真心將空了的碗碟摞起來端到廚房。
飯她做不了，可至少能刷個碗什麼的。
“你手機響了。”沒多久，厲衍南拿着她手機進來了。
“我手還是溼的，你幫我接一下……”林真心說完，接起的手機已經放到了耳邊。
厲衍南身高比她高太多，和他站一塊兒，林真心總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小孩兒似的。
是臺裡導播的電話。
說是臨時出了點情況，讓她去一趟。
林真心簡單應了句，電話就掛斷了，看了眼厲衍南，他將手自然收回去。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嗯。”他沒否定也聽不出是不是肯定。
“我等會兒要去臺裡一趟，奶奶有睡午覺的習慣，等到她醒了麻煩你幫我看着她把藥吃上。”
要是在家裡她並不擔心，但現在在個陌生的環境，林真心總有點不放心。
“需要我送你？”
聽到這話林真心趕忙搖頭，剛纔她看了下，小區門口就有地鐵，四十分鐘能夠直通電臺很方便。
“那個……”像是想起什麼，她出聲叫住往外面走的厲衍南。
厲衍南迴頭，可林真心一時間又不知怎麼開口了，有關於她學歷的事兒，她沒刻意隱瞞的意思。
“還有事？”久不見她開口，厲衍南出聲。
“沒，沒事……”林真心搖搖頭，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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