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低低的笑出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臉就像被火燒了一般的滾燙。
“爲什麼?”
舒暖白了他一眼,“因爲你淨做壞事。”
那嬌嗔的一眼可謂是媚態橫生,風情畢現,蕭寒微微勾脣,眼睛裡的笑意越發的深而明銳。
“我做什麼壞事了?”
舒暖看着他的眼睛,覺得那眸子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讓她深深的陷入其中,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蕭寒見她不說話,傻傻呆呆的模樣甚是可愛,又低頭在她脣上偷了一個香。
舒暖眨眨眼睛,猛然反應過來,迅速的用手抵住他壓下來的頭,然後閉上眼睛轉過頭躲閃着。
“不要。”
蕭寒透過她的指縫看着她驚慌害羞的模樣,眼睛裡的笑意更深,壞心的深處舌頭舔了舔她細嫩的手心,舒暖一顫,忙拿開手,掙扎着坐起來。。
“你要去哪裡?”
蕭寒又把她撈進懷裡,舒暖推着他的胸膛,皺着眉頭:“我要去那邊坐。”
蕭寒收手將她摟在懷裡,笑道:“你不是要看月亮嗎?那裡都被樹葉擋住了,看不到,還是這裡的角度好,我們一起看。”
舒暖掙扎着不願意,蕭寒知道她在想什麼,出口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別的了,我說話算話。”
舒暖一臉的不相信和鄙視,他要是說話算話,她今天能這麼慘嗎?她的腰現在還疼着呢!
蕭寒像是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輕嘆了一聲,道:“k,我承認昨晚上我有些過分了,但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是你先惹我的。”說完,停頓了一會兒,又道:“而且我覺得昨夜非常的美好。”
美好?
他可不感覺美好,一夜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她都要被他折騰零散了!
舒暖懶得理他,拿起飲料,低頭去喝。
她自認爲耍流氓的能力不如他,要是再說下去,到最後估計都會變成是他是那個被欺負受折騰一夜的人了。
舒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翻身子,可就是甩不掉那令她不自在的目光,最後她受不住,瞪眼看着他,道:“你不是說看月亮嗎?幹嗎老盯着我看,我臉上有月亮啊?不要看我!”
蕭寒的目光依舊鎖着她的臉,好一會兒道:“我看我女人礙着你什麼事了?”
舒暖嘴角抽了抽,和流氓講話實在是太費勁兒了!
院子裡種的樹多,夜風一吹,涼風習習的,比起空調裡的風,這種風更加舒適,舒暖覺得舒服極了,身心都舒展開來一般,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着。
蕭寒本來不覺得今天的夜色有什麼好,但是看到舒暖含笑的脣角時,他頓時覺得這清風格外的涼爽,月色格外的亮,空氣中的花香格外的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蕭寒感覺到她的手有些涼,低頭髮現她已經呈現睏意了,笑了笑,說:“困了怎麼也不說?”
舒暖咕噥了一聲:“這裡比屋裡舒服。”
蕭寒將她抱起來,“再舒服也不能在外面睡,明天晚上再出來。”
蕭寒抱着舒暖直接去了二樓的主臥,把她放到牀上,王媽也端着熱水上來了。
蕭寒對王媽道:“我來吧,你下去休息吧!”
王媽退出去,蕭寒把毛巾浸透熱水,又擰乾,敷在她的腳踝上,然後手指按壓在毛巾上,輕輕使力。
“疼的話告訴我。”
舒暖沉默的看着他,忽然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又對我這麼壞?”
蕭寒施壓的動作沒有停止,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知道我對你好了。”
舒暖抿抿嘴,“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蕭寒沉吟片刻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至於對你壞……我有對你壞過嗎?”
舒暖眉毛一凝,腳踢蹬了一下,道:“沒對我壞過?非要我拿出證據才行啊?”
說完,舒暖把衣袖往上一捋,胳膊伸到他面前,瑩白如玉的胳膊上盡是青色的痕跡。
“看,這都是你對我使壞的證據。”
蕭寒盯着她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拿掉毛巾,又重新換了一條敷上,道:“我覺得這不足以成爲我對你使壞的證
據,原因有以下幾點:一,你是我的女人,發生關係是在所難免的,所以你身上有傷痕也是理所當然的。二,我們
昨晚上之所以做得那麼激烈,也不能怪我,怪你莫名其妙的挑起我的怒火,到了最後又那麼極力配合我,還時不時的叫兩聲勾引我,我當然控制不住。三,你的皮膚上有傷痕只能怪你的皮膚太嫩太細了,你也抓我咬我了,爲什麼我身上就沒有傷痕呢?綜上所述,昨晚上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
舒暖的臉已經成綠得了,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看着說着漫不經心的蕭寒,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顫抖。
不已,蕭寒每說一句,她眼睛裡的怒火都要長高一些,終於等到蕭寒說完了,那眼珠子都變成兩個小火球了,她也不管腳疼不疼,對着蕭寒狠狠的踹了過去。
“蕭寒,你個流氓無賴,你去死好了!”
蕭寒不防她這一腳,她的力氣又大,他直直的向後仰去,坐在了地上,碰到了桌上的水盆,水從他的頭上澆下
來,噹的一聲,水盆又準確無誤的扣在他的腦袋上。
蕭寒拿下水盆,頭髮和臉上直往下滴水,越發的襯得那張臉陰沉,他看着抿着嘴的舒暖,道:“你有勁兒了是不是?”
舒暖猶覺得不解氣,拿起一個枕頭爬過去,對着他的頭使勁的砸了起來。
“流氓!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蕭寒一把抓住枕頭,舒暖也抓緊了不鬆手,兩人拉鋸戰似的拉扯着,最後,蕭寒一使力,舒暖來不及鬆手就順着那力道朝他撲了過去,蕭寒伸手接住她,然後一翻身將她壓倒牀上,幽沉的眸子緊緊的鎖着她。
兩人如此近距離的壓在一起,舒暖剛纔的憤怒氣焰瞬間被驚慌所取代,本能的伸手擋在他的胸前。
“又想鬧了是不是?”
舒暖太熟悉他此刻的目光,幽沉而涌動着激烈的情緒,像是一隻盯着獵物的獵豹,只待獵物稍稍一動,他便迅撲上去。
舒暖也抿着嘴看着他,相較於他眸子的幽沉莫測,她的眸子就明亮得厲害,倔強而又帶着些委屈。
一滴水從蕭寒的臉上滴下來,落到她的眼皮上,她不悅的皺皺眉毛,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蕭寒沒有動,低下頭吻住她顫抖的眼皮,道:“看來的確是長了點記性了。”
舒暖氣得厲害,奈何不敢發作,只能拿眼睛狠狠的瞪他。
蕭寒看着她的眼睛,哼了一聲,道:“我這才誇了你,就又犟了是不是?”
舒暖不理他,繼續瞪着眼睛,蕭寒的嘴角抖了抖,直起身子,開始解釦子,舒暖愣了一會兒了,立即轉過身
子,拿起另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罵道:“你這個b,流氓,走開,髒死了!”
蕭寒脫掉衣服,又彎下腰,勾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一通,笑得如一隻狡黠的狐狸。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很快就好。”
舒暖臉紅的推開他,拿起被褥把自己蒙了起來。
自大狂,誰等他了?
蕭寒洗完澡走出來,舒暖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走過去,舒暖立即翻過身子,就是不願意面對着他。
蕭寒笑笑,下樓倒了兩杯水,走到茶几邊時,視線在茶几上的報紙停留了一眼,就上樓了。
“火氣這麼大,喝點水消消火,不然睡不着。”
舒暖撥開他的手,悶聲道:“我不渴。”
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再伸手拉她的,可是等了一會兒,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舒暖有些疑惑,轉過頭去,頭還沒有完全轉過去,就看到靠近來的一張俊臉,她一驚,下一刻嘴脣就被他給覆上了,然後就有液體流進自己的嘴裡。
他竟然這麼親密的喂她喝水?!
想到那水由他的嘴裡流進她的口裡,她的臉轟然就紅了,怔怔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結巴道:“你、你……我都說了我不渴。”
蕭寒撫摸着她的滾燙的臉蛋,笑得很是得意。
“第一次這麼餵你藥時,也不見得你這麼害羞啊!”
舒暖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之前自己生病時,曾被他帶到自己住所裡,聽他所說的,應該是那個時候,可是那時
候她連意識都沒有了,還怎麼可能會害羞?
舒暖瞪了他一眼,道:“趁我昏迷不醒時,就佔了我那麼多便宜,心裡是不是特舒服?”
蕭寒皺眉沉吟片刻道:“其實沒有你想的舒服,你知道我想要的更多,忍着很不好受。”
舒暖的臉都要燒起來了,不明白爲什麼他怎麼可以那麼理所當然又隨心所欲的說出那些讓人羞恥的話!
蕭寒自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翻身躺下後,便自發的將她抱在懷裡,舒暖知道掙扎也沒有,反正做的都是無用功,還不如早早閉眼睡覺呢。
蕭寒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沉思的幽色,很快又閉上眼睛,把下巴擱在她的頸項間,深深的聞了一口她馥郁的體香,良久,才道:“我和韻詩不是你想的那樣。”
舒暖猛的睜開眼睛,眼睛裡有震驚和驚慌,不過很快就消失掉了,她盯着飄動的窗簾,看了好一會兒,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蕭寒撫摸着她輕柔的頭髮,下巴擱在她的鬢髮處,輕聲道:“王媽說你昨天看了電視,裡面應該有報道的,我是今天早上看了報紙才知道的。”
舒暖沒有說話。
蕭寒接着道:“我是一個人去新加坡的,並不知道韻詩也在新加坡,更沒想到會碰到她。”
舒暖的語氣淡淡道:“你沒必要向我解釋這些的,我只是你的情/婦,不是你的妻子。”
“你在生氣?”
“沒有。”
蕭寒將她轉過來,舒暖不願意看他,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裡的某些情緒,就緊緊的閉上眼睛。
蕭寒在她顫抖的睫毛上落下一個吻,道:“如果我知道昨晚上你是爲了這個生氣,我決計不會那麼衝動的對你的。”
舒暖心裡悶得難受,像是一塊石頭堵在心口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難。
“如果我說了那能阻止昨晚上的事情嗎?”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道:“不能,因爲我太想念你了,發了瘋似的想要你。”
舒暖顫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他鑽進她衣服裡的手,她捉住他的手,硬撐着着驕傲淡淡道:“那說與不說又有什麼不同?”
“當然有,至少我不會在開始的時候傷害到你。”
舒暖忽然覺得很累,不想再說什麼了,翻了身子,背對着他。
“不論你是一個人去的新家坡,還是和人約好一起去的,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什麼時候……離開你。”
蕭寒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凜冽的幽色,他又靠上去,抱住她。
“過兩天你的腳好全了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至於離開我,我勸你想都不要想。”
“因爲那一份天價契約?”
蕭寒並沒有回答,只依稀聽得見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那一聲嘆息聲,似是無奈又沉重,落在舒暖的耳朵裡,她的心竟然感到了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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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吃過早飯就去公司了,舒暖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就上樓去書房了。
太陽很好,她窩在榻上,手裡雖然拿着書本,但是完全沒有辦法集中,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昨晚上蕭寒的那番話和那些照片,以及報紙上的各項評論報道,她想得太過入迷,連王媽敲門都沒有聽見,直到王媽進來了,叫了兩聲,她才反應過來,看向王媽。
“王媽,什麼事?”
“小姐,五少爺來了。”
舒暖眨了眨眼睛,似乎剛從混亂的思緒裡轉過來,腦海還有些不靈光,一時間沒有搞清楚五少爺是誰。
“五少爺?”
“暖姐。”
一道帶着笑意的清脆聲音忽然響起來,然後舒暖看着尚銘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笑容映着陽光很是燦爛。
尚銘一屁股坐到榻上,親熱的挽住舒暖的手,過了一會兒,尚銘見舒暖也不說話,只愣愣的看着她,以爲她不記得自己了,也不生氣,笑呵呵的道:“暖姐,是我啊,小銘子,不記得了嗎?”
舒暖當然記得,只是她呆在這裡幾天了,除了蕭寒和王媽什麼人都沒有見過,她還以爲直到離開這裡她才能看
到別的人呢,而尚銘就這麼突然闖了進來,她當然有些驚訝。
舒暖點點頭,笑道:“當然記得,只是你怎麼來了?”
“哥讓我來的。”
舒暖驚訝:“他讓你來的?爲什麼?”
尚銘嘿嘿一笑,“我想哥是擔心暖姐一個人在這裡無聊,所以讓我來陪暖姐說說話。”
他會有這麼好心?不會是見她的腳快好了,擔心她不聲不響的跑了,纔派了個人過來看着她的吧?
尚銘站起來,四處看了看小說,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都是和考古歷史有關的書啊!”
王媽立即笑着接口道:“先生知道小姐喜歡看這類書,買給小姐的。”
尚銘隨手抽出來一本,翻了兩張就又放進去了,皺眉嘟脣搖頭道:“好難哦!”
舒暖笑笑,站起來,道:“五少爺……”
尚銘笑嘻嘻的糾正:“小五。”
“小五,現在是工作時間,你若是有事就去忙,我沒事的。”
尚銘連連搖頭,正色道:“我現在的工作就是陪暖姐。”說完,走到舒暖身邊,道:“暖姐,我昨天偷聽二哥
和四哥說話才知道你被哥關在這裡了,要不,我早就過來了。”
王媽立即糾正尚銘的用詞不當:“五少爺,先生把小姐帶到這裡,是想讓小姐好好養傷。”
尚銘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困惑,“養傷?暖姐你怎麼了?哥欺負你了?還是……”
尚銘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移動,在看到她的脖子上的大片的青色痕跡時愣住,然後露出一絲曖昧的笑。
尚銘的笑讓舒暖覺得不自在,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臉一紅,連忙把衣服拉了拉,尷尬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的腳扭到了。”
尚銘看了一眼她的腳,又回到她羞紅的臉蛋上,嘻嘻笑出聲,小聲道:“原來是腳啊,我還以爲是別的呢,不過,暖姐,你的臉好紅哦,是發燒了還是想到什麼沒事了?”
舒暖的臉越發的紅了,王媽連忙出聲道:“五少爺,我家小姐臉皮薄,您就別再取笑她了。”
這邊的三人有說有笑的,而環宇集團辦公室裡則像是籠上了低氣壓,氣氛很是沉凝。
項南看了一眼沉默着的蕭寒,道:“這昨天不還春風滿面的嗎,今天怎麼寒冬驟降了呢?這變化也太塊了。”
莫言哼了一聲,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道:“昨個誰還說哥的春天終於到了呢?”
項南撇撇嘴,“早晚的事兒。”
“希望如此。”
項南呵笑了一聲,道:“三哥,希望你心裡也是這樣的希望的。”
於默進來就看到兩人正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再看一眼蕭寒沉凝的臉,大概也明白了,對着嘀咕的二人,一人踢了一腳,道:“都回去工作去!”
兩人離開後,於默走到蕭寒身邊,把手裡的資料給他。
“哥,只是政府準備把北城打造成一個新型的城市,目前正準備招商投標。”
蕭寒站起來,看着窗外,城的一切景物盡收眼底,一座座高樓大廈,縱橫交織的接道,遠處蒼茫的青山山脈,環繞城的清河,信息爆炸的時代,這個城市每天都發生着日新月異的變化,想要在這裡生存發展,不僅要站得穩,還要站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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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中午回來了一趟,一進大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咯咯的笑聲,舒暖和尚銘正在噴泉池裡玩水玩得歡,王媽顯然是害怕舒暖曬着了,打着太陽傘跟在她身後。
蕭寒的臉當即就不好看了,走過去,一把把舒暖從噴泉池裡抱了出來,看到她紅得有些異樣的臉,俊臉瞬間就沉了,看了一眼風影,風影立即禮貌又謙恭的把五少爺請走了,都走好遠了,尚銘還在不忿的抗議着。
意燒一現。舒暖也看不慣他霸道的舉動,生氣的責問:“你爲什麼把小五趕走?”
蕭寒抱着她進屋,讓王媽把醫藥箱拿過來,從裡面翻出藥,塗抹在她的曬得通紅的臉上脖子裡,“那你想讓他
留在這裡捱罵?”
舒暖不滿的睨了他一眼:“你爲什麼要罵他?”
蕭寒皺皺眉頭,淡淡道:“你說我爲什麼要罵他?你這幾天都好好的,他一來你就曬成這樣了,我罵他那都是輕的。”
蕭寒的指甲掛到了她的皮膚,掀起一陣瘙癢,舒暖剛要伸手去抓,被他給握住了。
“我癢。”
“癢也不能抓,皮都曬破了,還不知道進屋來,就那麼好玩嗎?”
舒暖實在癢得難受,就用另一隻手胡亂抓了一把,然後奪過她手中的藥,自己塗抹。
“好玩,非常好玩。”
王媽端了消暑的綠豆茶過來,舒暖也確實渴了,不一會兒就喝完了。
“還要一碗。”
蕭寒拿起她的腳,已經不腫了,只是稍微有些紅。
舒暖調皮的用腳趾勾了勾他的領帶,問:“我的腳已經好了,你什麼時候讓我離開這裡?”
“再過兩天。”
舒暖不願意,“爲什麼還要等兩天,我今天下午就離開。”
蕭寒把綠豆茶遞給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敢走試試!”
舒暖抿着嘴彆扭了一會兒,才接過碗喝完,看了看時間,兩點了。
“你不用去公司嗎?”
蕭寒一邊擦着她的腿,一邊道:“等一會兒再去。”
舒暖玩得累了,在加上空調的風吹着,睏意很快就席捲過來,頭一歪,便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蕭寒把她抱到主臥,又幫她揉了一會兒腳,才離開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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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這一覺睡到了五點多,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王媽看到她下樓,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跑過去攙扶着她。
“小姐,小心點!”
舒暖笑笑,道:“王媽,我的腳已經好了。”
“那也不行,先生把你交給我,我就要好好照顧着,不能出一點閃失。”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舒暖知道王媽是個對什麼事都認真執着的人,也沒再說什麼,任她扶着坐到了沙發上。
“小姐想喝什麼?”
“一杯水就行了。”
舒暖剛拿起雜誌,茶几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是嶽翔。
“師兄。”
嶽翔的師兄帶着些笑意:“你的腳怎麼樣?好些沒有?”
“嗯,已經好了,下個星期就可以去學校了。”
嶽翔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和陳驍去看阿姨時,見到了云云,她說你有事出國了,是真的嗎?”
舒暖聽出了嶽翔口氣中的不相信,猶豫了片刻,道:“這段時間我和他在一起,我害怕云云擔心我,就騙她說我出國了,云云不知道我的腳受傷。”
嶽翔哦了一聲,笑了笑道:“那天我在學校裡看到他了,你和她在一起,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舒暖笑笑,“沒有,他只是讓我好好養傷,等我的腳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嶽翔笑出聲,“看不出來他也是個心細體貼的人,知道你即使在家裡養傷,也會醫院學校的四處跑,才把你帶
走的,不然你這腳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舒暖聽了嶽翔的話,微微不悅的皺起眉頭,“我都被快被他當成囚犯了,師兄你怎麼還淨幫着他說話。”
嶽翔笑:“我沒有幫着誰說話,我只是公正的陳述客觀事實。”
王媽端着水果過來,見舒暖的臉上有笑意,便笑着道:“小姐和誰通電話呢,這麼高興。”
舒暖也不隱瞞:“我的一個師兄,他對我很好,學習生活上都很幫助我,就像是我的哥哥。”
王媽張嘴剛要說什麼,茶几上的手機又響了,竟是舒雲。
舒暖猶豫着接不接,無奈那手機像是和她作對似的,不停的響着,聽起來急促而迫切。
不會是醫院裡出什麼事了?
這個想法在舒暖的腦子裡過一遍,什麼都來不及想,她拿起手機接通。
“云云。”
“姐,你現在人還在新加坡嗎?”
舒暖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過兩天就回去了。”
“我在報紙上看到蕭寒和杜韻詩的照片裡。”
舒暖一愣,沉默着沒有說話。
“姐,不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去的嗎?爲什麼杜小姐也在?”
“哦,我們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只是在那裡湊巧碰到杜小姐而已。”
“只是湊巧碰到的話,怎麼會有這麼親密的照片傳出來?姐,他是不是把你扔在那裡就不管你了,自己一個人
跑出來私會女朋友?”
舒雲畢竟還是學生,說話無遮無攔的,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沒有,真的只是湊巧碰到而已。”
舒雲卻完全不聽舒暖的解釋,哼道:“我還以爲他是真是爲姐好,帶你出國散心呢,原來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拿你當一回事兒,虧我這幾天還在哥面前說他的好話,還是哥說得對,男人靠不住,尤其是又帥又多金又有身份的男人。”
她一向不喜歡看報紙了,今天也是沒什麼事,和朋友在校園裡逛的時候,被朋友拉到了報亭,這才發現了前天的報紙,立即就打電話給了舒暖。
舒暖聽着妹妹憤憤不平的語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哥的身體怎麼樣?出院了沒有?”
“醫生說恢復得很好,昨天就出院了。”
舒暖放下心了,“云云,這幾天辛苦你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舒雲嗯了一聲,又道:“姐,既然他這麼不拿你當回事兒,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比起那個杜小姐,你哪裡差啊?”
舒暖笑笑,“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姐不會委屈自己的,你也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舒雲哼了一聲:“我是替姐不值!”
舒暖勸慰了好一會兒,舒雲的氣火才消下去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舒暖的視線不經意的又瞄到了茶几上的報紙上,心裡一陣邪火衝上來,拿出報紙,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舒雲的一通電話攪亂了舒暖的平好心情,晚飯也吃的不多了,喝了幾口粥,就上樓了,也沒有心思看書,洗洗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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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在牀上翻騰了好一會兒,才睡着,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了一陣車響聲,睜開眼睛就見窗戶外面驟然一亮,應該是被汽車的燈照到了,很快就暗了下去。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伴隨着而來的還有淡淡的酒味,夾雜着他身上的麝香味絲絲縷縷的鑽進她的鼻子裡,刺激撩撥着她脆弱敏感的嗅覺神經,她感覺到鼻子犯癢,連忙把被褥朝上拉了拉,蓋住鼻子。
蕭寒走到牀邊,俯身看了一會兒牀上熟睡的人兒,又站起來,把衣服脫掉,朝浴室走去,很快裡面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舒暖把被褥拿下,翻身看了眼浴室的門,又躺下,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一陣震動聲,她扭頭看過去,蕭寒的手機正躺在牀上嗚嗚的叫着。
舒暖看了浴室的門,然後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
手機終於迴歸安靜了,舒暖正要翻過身去,嘀嘀的兩聲,手機的屏幕又亮了一下,短信息來了。
舒暖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拿起來,打開信息,剛閱讀完畢,聽到了浴室裡有響聲,驚慌錯亂間按住了刪除鍵,眼見着人就要出來了,她快速把手機放到牀頭桌上,翻身過去。
蕭寒走過去,看了眼牀頭桌上的手機,幽深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沉思,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把手機丟在牀上的。他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舒暖,也躺下去,靠近她,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舒暖不悅的皺了皺,卻沒有睜開眼睛。
舒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領口很鬆,都脫落到肩膀上了,露出淨白圓潤的胳膊。
蕭寒將她翻轉過身子,感覺到她的使力,笑了笑,在她耳邊呵氣道:“別裝了,都露餡了。”
舒暖這才睜開眼睛,拿掉他胡亂摸在她身上的手,“一身酒味,難聞死了。”
蕭寒在手心裡呵了一口氣,聞了聞,道:“不難聞啊,不信你聞聞。”說着就要把嘴巴湊上去,舒暖伸手擋住
他的嘴巴,扭過頭去,“不要。”
蕭寒拿掉她的手,把她的頭扳過來,細細的看了看她的臉和脖子,笑說:“藥膏非常見效,不過脖子裡還有一些紅。”
舒暖感覺到他眼睛越來越暗,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一臉防備的問:“你想幹什麼?”
蕭寒的眼睛裡蘊藏着星明的火星,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獎項,來到微敞的衣襟前。
“我幫你舔舔,就不紅了。”
“不要。”
什麼不紅了,只怕是越舔越紅!
舒暖的話音剛落,他的頭就落下來了,吻住頸間的一片嫩肉深深的吸允着,手還不老實在她身上胡亂遊移着。
舒暖覺得脖子上的那塊肉都要被他吸掉了,本來就有些刺疼,這下被他含在嘴裡,越發的疼了,火辣辣的,好像被烤熟了一般,舒暖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推着他。
“蕭寒,快起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借酒發瘋!”
蕭寒任她推着,脣上的動作猶未停止,蕭寒任她推着,脣上的動作猶未停止,手也不老實起來,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舒暖沒想到他的動作,身子顫了一下,掙扎得越發厲害了,雙手不停的捶着蕭寒的肩膀。
“蕭寒,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蕭寒抓住她的雙手將它們壓在她的身子下,低頭封住她大喊大叫的脣,他的吻粗暴而狂野,幾乎擠幹了她所有的空氣,她無法呼吸,只能從他口中奪取空氣,毫無抵抗力的任由他的舌佔領她口中的甜蜜,挑開她的脣瓣,撩撥她不願意給予的反應,他將她的脣含進口中,緩慢的齧咬着,惑着,直到感覺到她違背意願的試探着……
舒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開她的脣的,他只記得那雙閃爍着**的黑眸,還有他那探測她頸項間激烈脈搏的舌頭。
“暖暖,給我好不好?”
舒暖的腦袋暈乎乎的,她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了,只覺得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呵出的熱氣讓她的身子軟弱無力,還有他的手像是點着火一般,所到之處,她的皮膚就是一片灼熱滾燙……
她只是激烈的搖頭,不由自主的喘息着,她軟弱的抗拒着他的襲擊,知道自己無法抵抗太久,他終究會軟化她的反抗,得到他所想要的反應。
蕭寒見明麗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迷亂的色澤,豐潤瀲灩的脣鮮豔欲滴,微微細喘着,帶着一股欲拒還迎的惑,只覺得小腹處滌盪着一股股的熱流,他低下頭,重新捕捉那抹豔色,粗暴的力量恨不得將它吃進嘴裡,他的吻太過用力,舒暖承受不住的皺眉哼了一聲,蕭寒微微鬆開,熾熱的脣從她的頸項開始蜿蜒,細細啃咬着,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手脣所到之處,她的衣服也一一被剝落。
兩人肌膚緊貼時,他幾乎要嘆息出聲。
只是兩天而已,他卻覺得像過來兩年一般久遠,這幅身軀對他有着太大的魔力,他完全無法抵擋。
蕭寒埋在她溫熱馨香的頸邊,細細的啃咬着她的肌膚,十指插入她黑亮滑順的肌膚裡,享受着那柔順發絲來的冰涼觸感。
“你真香!”
蕭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喟嘆出聲。
舒暖在他的撫觸下驚喘,掙扎愈來愈軟弱,直至一點力氣也沒有,最後只能閉上雙眼任他爲所欲爲,緊咬的脣瓣裡逸出破碎的喘息,在他每一個輕咬下顫抖着。
“相信我,這次會很不一樣。”
他溫柔的說着,低沉的聲音像是古老的咒語般,帶着詭異的魔性力量,奇異般的讓她不再那麼緊張,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燃火焰。
舒暖喘息着,隨即因爲他觸碰到敏感處,陡然間僵直了身子。
他太熟悉她的身子,總是能讓她尚未有所還擊時,便兵敗如山倒。
他啃咬的脣來到她的胸前,一再的撩撥起她的顫抖反應,修長的手指穿過最柔軟的地方,撩動着她深沉的感覺,直到她承受不住幾乎尖叫出聲。
她終於無法再抵抗,雙手緊緊的抓住牀單。
她怎麼能抵擋住了他?
他是如此的強硬而霸道,輕易的就可以掌控了她的生死,甚至她的感情……
舒暖緊閉雙眸,不願意去想那些個她曾經輾轉反側的不眠之夜,不願意去承認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心裡泛起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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