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的手一抖,手機滑落在牀上,她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剛纔還微微酸澀的心裡忽然就變得莫名的喜悅起來了。鴀璨璩曉
她看了手機一會兒,拿起來,接通。
蕭寒也是剛洗好澡,躺在牀上,拿起手機就撥了電話,他想着以她的壞心情,至少要等他撥三次,她纔會接,這麼快就接了蕭寒倒是愣怔了一下,隨即問:“吵醒你了?”
“我還沒有睡。”
蕭寒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不算晚,也不算早了。
他問:“睡不着?”
舒暖輕輕的嗯了一聲。
蕭寒的心有些窒悶,在心裡長長深呼吸一口,道:“要我給你說故事嗎?”
舒暖想起昨晚的事,臉窘得一熱,有些羞惱的小聲道:“不要,我擔心你會把鬼故事當笑話講給我聽。”
聽着她低低的聲音裡有事嗔怒又是撒嬌的語氣,微微勾脣道:“你害怕鬼故事?”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怕。”完了又加了一句,“我什麼都不怕。”
蕭寒輕笑出聲,過了一會兒,問:“真的什麼都不怕?”
蕭寒的語氣是明顯的不相信,除卻不相信,似乎還帶着些別的什麼深層含義,舒暖一時卻想不出來,猶豫了一會兒,咬脣道:“真的。”
蕭寒似乎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轉移話題,問:“學校該放暑假了吧?”
舒暖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點點頭。
“嗯,期末考試結束就放假了。”
蕭寒似是在想什麼,俊臉上呈現一種沉思,輕輕的嗯了一聲。
“蕭寒。”
舒暖叫了一聲,又頓住了,蕭寒始終等不到她說話,輕聲問:“有事?”
舒暖此刻已經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窗外的景色朦朦朧朧的,掩映在一片如煙似霧的雨裡。
他盯着玻璃牀上的一道水痕看了好久,問:“你爲什麼什麼都不問?”
是啊,他相信他已經知道了一切,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爲什麼卻對此隻字不提?
這不像他,或者說,這不像舒暖認識的蕭寒。
蕭寒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聽到那邊依稀傳來滴答的聲音,問:“下雨了。”
舒暖一愣,嗯了一身,“下了,很大。”
蕭寒扭頭看了眼月朗星稀的窗外,輕聲道:“到了雨季了,這樣的天氣只會多不會少,多穿些衣服,別感冒
了。”
舒暖看着那一道水痕模糊了,緊接着又被後面的雨水沖刷清晰了,輕輕的嗯了一聲。
“蕭寒。”
“嗯。”
你什麼時候回來?
舒暖聽到自己心裡問,這句話也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她遲疑了片刻,問:“我困了,
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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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休息吧。”
蕭寒掛斷電話,看向窗外,月亮已經移到了中天,皎潔明亮的月光泄下來,玻璃上就映出來婆娑的樹影來。
舒暖放下電話,想起自己那句沒有出口的話,有些不明自己心裡怎麼突然就冒出來那麼一句話。
難道她潛意識的也是期盼着他快點回來嗎?舒暖這樣想着,沒來由的心裡便是一慌,甩甩頭,走向牀邊,躺12。
下。
這樣的雨夜,她心裡又有着這樣諸多煩擾的心思,再加上睡了一下午,舒暖覺得今夜會是輾轉難眠的一夜,可
是盯着那幽暗暗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皮就抵擋不住了。
沉睡前,她想,是不是上次發燒吃了太多的藥,一時不能完全消化,還有些許藥殘留在體內,所以她總是這樣瞌睡?
早上起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是天氣依舊陰沉,空氣裡聚集着厚重的水汽,風有些大,似乎想要將那厚重的水汽吹散一般,下午的時候,又下起了雨,,毛毛細雨,密密的飄下來,風一吹,就給吹傾斜了。
舒暖就站着書房的窗前,感覺到一陣涼意撲過來,臉上已經沾滿了雨水,她連忙關上窗戶,走到,書桌前,抽
了兩張紙,擦臉。
王媽端着一杯牛奶和水果敲門進來,看舒暖正在看書,笑說:“小姐,不要一直看書,太累眼睛了,歇歇,來,喝杯飲料,吃點水果。”
舒暖把小說裡,笑着走到沙發前坐下,隨手捏起一塊哈密瓜放進嘴裡。
“嗯,很好吃,又甜又脆。”
“好吃多吃點,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舒暖笑着點點頭,說:“王媽,你也吃。”
王媽笑着搖搖頭,正要出去,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折回來,說:“小姐,我剛纔接到舒雲小姐的電話,她說今晚上要過來看小姐,我怕耽誤小姐,就沒叫您,直接給您應承下來了。”
舒暖一聽舒雲晚上來,臉上眼睛裡盡是笑意,“云云要來?!”
王媽見舒暖高興的模樣,笑道:“我就知道小姐也想舒雲小姐了。”
舒暖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睨眼看了王媽一眼,輕聲問:“王媽,你不會笑我吧?”
王媽嬌嗔的瞪了一眼,說:“小姐說什麼話,我心疼喜歡小姐都來不及了,哪還會笑小姐。”
舒暖越發的不好意思了,“王媽,謝謝你。”
王媽下去了,舒暖喝了幾口牛奶,又回到書桌前看完,把剩下的書看完,太陽已經落山了,她看看時間已經快
六點。
一瞥眼看到茶几上的手機,她想到了舒陽。
她生病尚未好,他和舒雲過來看她,那是他們三兄妹最近的一次相聚了,算算離現在也差不多十多天了。這個時候他應該也昨晚復建治療了,舒暖拿起電話,猶豫了一會兒,撥通舒陽的電話。
“喂。”
“哥,是我。”
舒陽微微皺眉,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暖暖?”
“嗯,我的手機丟了,這是我的新號。”15346754
舒陽哦了一聲,問:“有事嗎?”
“云云今晚上要過來吃飯,你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一起吧!”
舒陽擡頭看看對面的人,壓低了聲音說:“今晚上恐怕不行,改天吧!”
舒暖料到他會拒絕她,但是真正聽到他的拒絕時,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扯扯嘴角,嗯了一聲。
“好,那你忙你的。”
舒暖見他要掛斷電話,又忙叫了一聲,“哥。”
“還有事嗎?”
“你注意身體,好好吃飯。”
舒陽笑笑,“別擔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舒陽掛斷電話,見對面的人沉默着,也不知道說什麼,端起酒杯灌了一杯。
陳愉廷手裡也拿着酒杯,來回的攥着,他兀自盯着杯裡面晃動的酒液,很專注的模樣,像是在沉思什麼,又像
是出神發呆。
“愉廷,我體諒你的感受,快二十年的感情了,要你一下子放下,肯定很難,不單是你,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容
易。”
陳愉廷忽而輕笑出聲,有些冷,有些諷。
“二十年的感情了?是啊,以前都沒有想過呢。有時候一閉上眼睛,還能記起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那麼清
晰,彷彿就在不久前,都不覺得竟然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二十年了。”
舒陽聽着他淡淡的含笑的話,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又酸又澀,又有諸多感慨,他心裡有很多話,可是那麼多的話到了嘴邊,只化成了一聲無奈悠長的嘆息。
陳愉廷脣角那抹輕笑依然淡淡的掛着,他擡頭看向舒陽,道:“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過或許有一天
她等的大哥哥會回來,她會離開我。我也下定決心了,無論我有多麼的不捨和心痛,只要那一天來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送走她,並且會微笑着祝福他們,可是……”
陳愉廷的臉上盡是沉痛之色,握緊了酒杯,然後拿起來,仰頭灌下。
舒陽明白他心中的苦澀,只怕比着酒入喉腸,更讓人覺得辛辣幾分。
陳愉廷連灌了兩杯,接着道:“你知道嗎?當我看着她一身狼狽的走到蕭寒面前,說出那樣的話時,我的心就
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不可抑制,當時我腦子裡閃過很多的想法,她是怎麼認識蕭寒的?她喜歡蕭寒嗎?她要和我分手是因爲蕭寒嗎?她心裡的人不是她的大哥哥嗎?爲什麼她要去找蕭寒?她爲什麼要找蕭寒?她遇到了什麼困難?爲什麼她找的是蕭寒而不是我?她沒看到我也在嗎?她怎麼能當着我的面說出那樣的話?”、陳愉廷一口氣說出了幾個疑問,字字句句都帶着難抑的疼痛,舒陽聽了心裡也是慼慼然的,憋悶得很,畢竟舒暖之所以找上蕭寒,還不是爲了救自己。
“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暖暖,她沒有錯。”
陳愉廷又灌了兩杯酒,剛纔那股激烈的情緒似乎被酒壓下去了不少,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沒有怪誰,
我只是裡難受,尤其是在知道她是爲了什麼而委身於蕭寒時,便越心疼她了,她是那麼一個好強眼睛裡容不得一點兒沙子的人,作出這樣的選擇只怕也是被逼得無論可走了。”說完,他又幽幽嘆了一聲,拿起酒杯就要喝,才發現沒有酒了,伸手去拿酒瓶,酒瓶也空了。
舒陽勸道:“你喝了不少了,別喝了。”
陳愉廷看着他笑笑:“我難得抽出空閒時間放鬆一下,你就不要阻止我了。”
舒陽也就沒再說什麼。
服務員又拿上來一瓶酒,陳愉廷接過來,爲自己和舒陽倒了一杯。
陳愉廷喝了一杯,接着剛纔的話說:“可是我不理解的是,爲什麼她不向我求助,難道她不知道只要他一句
話,我就是丟了性命也願意爲她去做嗎?還是她覺得我這個官家子弟是個紈絝子,除了到處吃喝什麼也不會。”
陳愉廷說着說着,語氣裡就夾雜了些許的怒氣。
“這你就錯怪暖暖了,除了她的大哥哥,你這個二哥在他心裡就是最完美的男人了。她一直很敬重你。”
“最完美的男人?”陳愉廷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壞一點能讓她的心裡有我,我倒是願意壞一點。”
舒陽嘆了一聲,道:“暖暖雖然性子冷淡,但不是無情之人,這些年你對他的好,她是看着眼裡記在心裡的,
她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陳愉廷已經有些醉了,俊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他呵呵一笑,趴在桌上。
“是啊,他不會忘記我,可是他不會忘記的人太多太多了。”
舒陽出聲安慰道:“愉廷,你別這樣,你不是最不願意看到暖暖傷心難受嗎?可是你這個樣子,如果被暖暖看
到了,她會不傷心不難過嗎?她是不在你身邊了,可是她還是想看着你快樂的,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陳愉廷卻似猛的揮開了他的手臂,明亮的眼睛陰險出幾根血絲,俊臉上神情是一種陌生的狠厲和熟悉的沉痛。
“她不會傷心,也不會難過,因爲她現在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了。她哪裡是想看到我快樂,她這是要我痛苦,
要不她也不會以這種殘忍的方式離開我!”
陳愉廷喊完,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坐到椅子上,趴在桌上。
舒陽喊了他幾聲,他不應,以爲他是喝醉了,正想着怎麼把他弄回家時,他又說話了,聲音輕輕的,斷斷續續
的,有些口齒不清。
“以前我……我真羨慕……那個她……她叫做大哥哥……的男人,真的很……很羨慕,做夢都……都想着,如
果我是……那個大哥哥,該有……該有多好!而現在……我羨慕的人是……是蕭寒,我羨慕……羨慕他身邊有暖暖,我羨慕他可以擁有……擁有我得不到的。”
舒陽又是一聲嘆息,他很少嘆息的,可是與陳愉廷坐在一起的這個下雨的下午,他覺得他一直是在嘆息的。
他拍着陳愉廷的肩膀想說兩句安慰的話的,但是一張嘴,還是一聲悠遠綿長的嘆息。
何華菁正在收拾東西下班,桌上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拿起來,接通笑道:“媽。”
陳母看看時間,說:“華菁,我和你爸去參加一個宴會,可能要很晚纔會回來,家裡沒人做飯,我擔心愉廷不吃飯,你下班了就約愉廷一起出去吃吧!”
何華菁應了聲,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何華菁笑米米的掛斷了。
何華菁走出公司大樓,就想給陳愉廷打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又撥了一個訂餐的電話,一切都準備
好後,這纔給陳愉廷撥電話。
“愉廷。”
陳愉廷的手機通訊錄上存的是何華菁的名字,舒陽接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屏幕,知道是何華菁。
“何小姐,你好。”
何華菁一聽不是陳愉廷的聲音,當即眉頭就皺緊了,有些擔心緊張的問:“你是誰?”
舒陽沒有直接報上姓名,只道:“我是愉廷的朋友,愉廷喝醉了,在忠誠路35號的**餐廳,麻煩你來接一
下。”
華菁有些着急,但是想到自己今晚上準備的一切都要白費了,心裡又有些憤怒和不甘。
喝酒,喝酒,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陳愉廷是爲了什麼喝酒,自那晚在醫院門口發生爭執後,面對陳母的強硬態
勢,陳愉廷只得妥協,但是何華菁知道陳愉廷那只是面子上服軟罷了!
想起那天晚上,陳愉廷拉着舒暖的手對她說“不放”時的堅定語氣和表情,心裡就躥升起一股怒火,她恨得厲
害,既恨陳愉廷的多情,也恨他的無情,更加憎恨舒暖都已經那麼殘忍的傷害他了,爲什麼還是被他當成手心寶心頭刺一般的捨不得扔掉。
何華菁到達**餐廳的時候,只有陳愉廷一個人趴在桌上,顯然是喝得很醉了,已經人事不醒了。
何華菁叫了兩聲,他沒什麼反應,便請餐廳服務員幫忙把他架到了自己車上。
何華菁掏出一張百元鈔票,給餐廳服務員。
“謝謝你,這是你的。”
餐廳服務員很高興,接過來,連連道謝,又朝她臉上看了看。
何華菁笑問:“你在看什麼?”
餐廳服務員不好意思的撓頭呵呵一笑,打量着何華菁問:“小姐,你和陳副市長是什麼關係?”
何華菁是個聰明的人,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之前那份關於陳愉廷和舒暖的報道,想來這位餐廳服務員也看到
了,所以現下心裡才這麼疑惑。
何華菁看了眼車裡沉睡的陳愉廷一眼,對餐廳服務員笑道:“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要訂婚了。”
果然餐廳服務員的眼睛睜大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何華菁又看看陳愉廷,驚訝之餘,腦袋也有些不好使了,
疑問就脫口而出了。
“可是之前還有報道說舒小姐是陳愉廷的女朋友呢?”
何華菁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果然如此,但是面上卻笑得依舊明豔。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了?”
餐廳服務員一愣,然後迅速的搖搖頭,
“不,我相信小姐沒有撒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你和陳副市長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恭喜你們了。”
何華菁笑笑,然後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餐廳服務員看着遠去的車子,臉上依舊一臉的迷茫,但是低頭看到手裡的紅票,迷茫瞬間變成了高興,管他誰
是陳副市長的女朋友呢,他只要有錢拿就行了!暖的微微爍。
何華菁的個子嬌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陳愉廷給弄到他臥室,好在陳愉廷不吐不鬧,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何華菁見他的臉很紅,摸上去很燙,就又端來了水和毛巾爲他擦拭,又把衣服換下來,爲他換上睡衣。
一切都準備完畢,何華菁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陳愉廷,她看得癡了,手近似的迷戀的撫上他的五官,一遍一
遍,像是永遠摸不夠似的。
他睿智儒雅,才華出衆,能力卓絕,他是這座城市裡的市民愛戴敬仰的高官,這是他愛的男人,她一見鍾情就
無可自拔愛上的男人。
何華菁看着他的臉,像是透過滾滾幾年的時光看到了那個陽光下帶着明亮微笑着的英俊男孩,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一點點的低下去,一點點的靠近他嘴脣。
“暖暖,暖暖。”
何華菁如被雷擊,只差一毫米就要碰觸到的嘴脣硬生生的止住了,臉上的癡迷眷戀瞬間被痛苦所代替,看着他
蠕動的嘴脣,那裡溼潤好看,就在剛纔是她用棉籤一點點細心擦拭的,可是現在他卻在叫別的女人的名字。
“小姐,你和陳副市長是什麼關係?”
“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訂婚了。”
何華菁忽然想起和餐廳服務員的對話,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陳愉廷,眼睛裡慢慢的升起了一股幽明的光亮。
她伸手關掉牀頭桌上的燈,臥室裡頓時陷入了昏暗,只有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給這個我是增添了些許的
光亮。
何華菁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又坐在牀邊,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的撫摸着,慢慢的俯身,輕聲道:“你要找
暖暖是嗎?”
陳愉廷似是聽到了聲音,又似感覺到臉上的撫觸,皺皺眉頭,喃聲道:“暖暖……暖暖……”
何華菁的的嘴脣輕輕的觸了觸陳愉廷蠕動的嘴脣,柔聲道:“我就是暖暖。”
陳愉廷終於睜開了眼睛,他似乎看到一個人影俯在自己身上,光線太暗,在加上他神志不清楚,他看不清楚眼
前人的容貌,鼻端縈繞的芳香,讓他知道這是個女人。
他含糊不清的問:“你是誰?”
黑暗中的人笑了,眼睛亮晶晶的,“我是暖暖啊,二哥。”
一聲纏綿的二哥叫得陳愉廷的整個心神都震盪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急急地爬上她的臉,喜悅道:
“你真的是暖暖?”
黑暗中的人卻趴在他的懷裡,柔柔了喊了一聲:“二哥。”
陳愉廷抱住她,近似狂亂的吻着她,一邊吻,一邊喃喃自語:
“暖暖,我的暖暖,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何華菁脣角帶笑,閉上眼睛迴應着他的吻,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眼角處似乎留下了一行眼淚。
何華菁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可憐,爲了得到自己所愛的男人,他竟然用了這種她曾經最爲不齒的方法。
陳愉廷,你別怪我,是你把我逼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