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拿過來翻看了一會兒，見項南沒有離開，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還有事嗎？”
“哥，你是不是早知道舒小姐要租那裡的房子了？”
蕭寒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看查看合同資料，項南把他的沉默當做默認，往前湊了一步，小聲問：“哥，你是不是派人跟蹤舒小姐，要不你怎麼把她的事情摸得那麼清楚？”
蕭寒合上資料，放在桌上，後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淡淡道：“你什麼都猜到了，我就不需要回答了。”
“可是哥，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樑亦清看上的女人，如果讓樑亦清知道了，恐怕……”
項南心裡着急，話不經大腦就脫口出來了，待看到蕭寒凝沉的神情時，才陡然打住。
蕭寒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窗前，修長的背影擋住了一部分的光線，項南走到他身邊，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項南小聲的說：“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說完，轉身去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給他。
蕭寒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轉頭看向項南，問：“老四，你猜樑少上任後最想除掉的人是誰？”
項南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是誰，只要不是我們就行了。”
蕭寒卻是淡淡一笑，又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曲着中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微微低垂着頭，似是在想着什麼，脣角微微彎着。
“老四，如果你是樑亦清，c城裡你最想先除掉誰？”
項南想了一會兒，自信滿滿道：“肯定是與我做對當我道的人。”說完愣了一會兒，又問：“哥，如果是你呢？”
蕭寒淡淡的回答：“蕭寒。”
項南顯然被蕭寒的話給震驚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莫言早就在門口，兩人的對話也聽了個十之八九，走過去，踢了踢發怔的項南一腳。
“腦子被酒泡壞了吧，這麼弱智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項南迴過神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樑亦清最想除掉的人真的是哥嗎？”
莫言很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別忘了，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道上的。”
莫言走到蕭寒身邊，說：“西城的那塊地皮的開發項目歸王副市長管了，我已經和王副市長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哥也一起去吧，王副市長在電話裡還提到你呢。”
蕭寒點點頭，“我也很久沒見王副市長了，我會準時到的。”
項南還想張嘴再說什麼，被莫言拉着拉出去了。
“三哥，我還有話要問哥呢？”
莫言不理他，將他拉到自己辦公室裡。
“老四，你最近老是和那個孫陽明搞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項南愣了一下，又不能實話實說，眼珠子轉了轉，呵呵笑了，又恢復到了以往的痞樣。
“三哥，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這就做戰術策略吧？”
莫言皺皺眉頭，疑惑的看着他。
項南笑得更得意了，揚了揚俊俏的下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莫言的肩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啊！親愛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