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沒有作聲的林樂兒忽然開口了:“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給你一盒OK繃,並不代表什麼,就算是見到一條受傷的狗,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是啊,林樂兒就是善良!受傷的狗,也不會放任不管的,你小子不要自作多情了,你在她眼中和一條受傷的狗沒啥區別!”其中有一個男生高聲諷刺道。
“他們說得對,你在我眼中和一條受傷的狗沒啥區別!還有,我這次沒有帶OK繃,這有點零錢,你自己拿去賣藥吧!”
說完,林樂兒從一旁的小男生手裡拿起一枚硬幣走向他,踮起腳丟進他校衫的口袋裡,轉頭對男生們道,“你們有這閒錢還不如發發善心去幫幫窮人。”
口氣傲慢無比,又理所當然。
但一定不是真正的同情,因爲她看向他的眼神鄙棄極了,丟完硬幣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生怕弄髒似的。
“好好好,林樂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個小男生見狀紛紛拿出兜裡的零花錢砸到他身上。
零錢散了一地。
以他打架的狠辣,這幾個孩子他全部打趴都用不了三分力氣,可這一回,他沒有動,只是站着。
“喂,揀起來啊。”
“就是,給你錢還不要,趕緊趴下來撿啊!”
幾個男生衝他大聲嚷嚷,一臉鄙夷。
林樂兒丟下紙巾,笑着打斷他們,“走啦,窮人也是有骨氣的,你們呆在這裡人家怎麼好意思撿。”
到走,她都沒有再正眼看過他一下。男生們簇擁着她離去,如衆星拱月。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依舊清晰地銘刻在他的心裡,所以,他珍藏着那盒過期十年的OK繃,並不是說明他還對她有眷戀,
而是,這盒OK繃是他恥辱的見證。
十年過去了,他終於不是貧窮的下等人,成爲呼風喚雨的韓氏集團總裁。
遇到她爲錢賣身的那一刻,他下定決心要將她當年加諸於他身上的羞辱還給她。
讓她成爲低聲下氣,沒有尊嚴,等着他慷慨救濟的下等人。
只是,爲何他會開始在乎她?
看到她差點被車撞,他不惜自己受傷,冒着生命危險挺身相救。
看到她被那個撞人的中年男人和警察長欺負,他會失了理智,痛打教訓他們。
難不成他真的愛上了她?
“喂,韓凌風,我幫你買OK繃回來了!”林樂兒的叫喚聲和開門聲打斷了韓凌風的思緒。
“哦,放那裡吧!”韓凌風懶懶地回答,依舊沒有轉身正視她。
“不行,你的手指流了那麼多血,必須要立刻貼OK繃止血!”林樂兒走到牀邊,一把抓住他受傷的那隻手。
“走開,別碰我!”韓凌風空出右臂,伸手一揮,將柔弱嬌美的人兒推開一邊去。
“你幹嘛?人家好心要幫你療傷耶!”
“不需要,你滾!”韓凌風聲音變得冰冷,下達着叫人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的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會感染的啦!”
她的話讓他心中緩緩有一陣暖流涌過,悠悠淡淡,卻漸漸浸滿整個心扉,讓他差點忘記了傷口的劇痛。
可是想起往事,心中還是有着疙瘩。“我說了,不要碰我!”
“不行!這一次我不能聽你!”林樂兒撅起嘴,倔強的小脾氣又上來了,別以爲耍無賴就他最在行,她也可以的。
她從地上起身上前,緊緊握住韓凌風的手,力道不大不小卻叫受傷的他亂動不得。
“好吧,你想給我療傷,那你請換上制服!”他故意刁難她。
“制服?什麼制服?”林樂兒聽得一頭霧水。“爲什麼要換制服?”
“你剛剛從外面買藥回來,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空氣中的病菌,要是不換制服的話,萬一讓我的傷口受到感染怎麼辦?”
“那我去換一件乾淨的衣服好了!”他現在受傷是病人,她不跟他一般見識,還是先服從他好了。
“我說的是制服,醫院裡的護士都是穿着制服照顧病人的!”韓凌風望着她,嘴角揚起一個邪氣的笑容。
這男人是有潔癖嗎?真囉嗦!
剛剛給他取玻璃碎片,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沒見他那麼講究。
現在,只是給他貼個OK繃,一會又說怕她身上攜帶的細菌感染他的傷口,一會又說讓她換制服。
看樣子是故意刁難她嘛!
林樂兒氣得真的想立刻掉頭就走,再也不想理這個難以伺候的刁鑽男人。
可是,一想到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差點撞向她的車,她心裡還是存着一絲愧疚,覺得自己虧欠他。
所以,就算他故意刁難她,她也不能放下受傷的他,一走了之。
“好吧,好吧!我再去藥店買一件護士制服,你稍等一會。”林樂兒終於妥協了,背起挎包就要往門口走。
“不用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韓凌風說着,朝她丟過來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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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風,這是什麼?!”林樂兒打開盒子一看,幾乎亮瞎眼!
精裝盒子裡邊居然是,一件粉色的護士短裙,還有聽診器、針筒、繩子……
她拎起那件粉色的護士短裙,往身上比劃着,想要試下尺寸。
沒有想到上衣很短,勉強能包住她胸前。裙子也很短,勉強能包住她的臀部。
這是哪門子的護士制服?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制-服-誘-惑。”韓凌風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裡浮起一抹火焰。
“變態啊你。”林樂兒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忙丟下盒子縮到了沙發角落裡,多大的人了玩什麼制-服-誘-惑,想讓她穿這樣的衣服等下輩子吧。
這人幼不幼稚!制-服-誘-惑?難道他今天站在情-趣商品區前就是挑這些東西?
“我買來就是讓你穿的!你不穿的話,就滾出去,別假惺惺地替我療傷。”韓凌風口吻霸道,蠻橫不講理。
林樂兒隱忍着怒氣瞪他,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但畢竟他是爲她才受傷的,她又不忍心看他手指一直流血下去。
“這玩意,我沒穿過,不會穿……”她紅着臉,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拒絕。
“不會不穿沒有關係,我親手給你換。”
他這句話一出口,林樂兒馬上就後悔了。
該死,她找的什麼爛藉口嘛,這下完了,勞煩他動手的話,她就必須非穿不可了。
說完,韓凌風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按住大腿受傷部位直接下牀……
“喂,你……”林樂兒呆呆地看着朝自己一瘸一拐走來的韓凌風,“你身上有傷。”
沒見過大腿上被玻璃碎片劃傷幾釐米傷口,還這麼喜歡到處蹦噠的人……
“有傷也可以給你換衣服。”
韓凌風一手拎起她的衣領就往客房攥去,林樂兒忙掙扎開來,“算了算了,我自己換好了。”
讓他給她換衣服,那他還控制得住自己?
只有獸性沒有人性的男人。
“早這麼乖不就得了。”韓凌風冷哼一聲,繼續攥着她往客房走,“不過,現在我已經下牀了,就勉爲其難替你換下衣服。”
還是難爲他這個受傷重病患者了。
林樂兒再次用力掙開他的手,幾步跑到客房裡重重地關上門,落鎖……
門外立刻響起韓凌風的低笑和霸道的命令,“給你三分鐘。”
她想躲在這裡一輩子不出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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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樂兒心煩地抓了抓頭髮,還以爲韓凌風受傷了多少能剋制一些,沒想是變本加厲。
現在又讓她制-服-誘-惑。
林樂兒把盒子通通拋到沙發上,她連手都不想再放上去。
“三分鐘到了,林樂兒,你再不出來我砸門!”韓凌風威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