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玄奕的臉色陰沉得恐怖,邪魅狹長的眼底一片陰霾,微微眯起,透露出絲絲危險的氣息,勾着脣,冷冷的笑了起來。
真是可惡!
“你滿意了?”
他磨着牙恨恨的盯着穆流蘇,咬牙徹齒的說道。
穆流蘇不卑不亢的挺直脊樑,淡然的擡眸,平靜的說道,“臣女惶恐,不明白殿下在說什麼。”
北堂玄奕壓低聲音恨恨的說道,“你以爲這樣就能逃脫本殿的掌心了嗎,休想。”
穆流蘇精緻絕美的臉上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粉嫩絕美的脣微微翹起,衝着北堂德潤溫婉的笑了,笑容溫暖純粹,讓世間的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北堂德潤丰神俊朗的臉上也浮起了清淺的笑容,任由身後的侍衛推着新的輪椅,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北堂玄奕的面前站定,語調清朗,卻沒有一絲卑微,“臣弟參見太子皇兄,不知道流蘇犯了什麼錯,讓皇兄如此大動干戈的把她押回東宮去?”
“皇弟是在興師問罪嗎?那你先問問她做了什麼?”
北堂玄奕冷冷的笑了,銳利的眸子深處涌起了一片陰霾,指着穆流蘇恨聲說道。
“流蘇你做了什麼?”
北堂德潤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寵溺的目光看向穆流蘇,輕聲的問道。
“也沒做什麼,太子殿下興許是喝多了酒,意識有些不清楚,不小心輕薄了流蘇,我情急之下用防身用的毒粉自保,不小心傷了太子殿下。”
穆流蘇擡眸,澄澈的目光深處一片堅定,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若有似無的透出一絲嘲諷。
“太子皇兄,流蘇年輕不懂事衝撞了你,臣弟替她向你道歉,請皇兄不要責怪。”
北堂德潤目光澄澈,流光溢彩,充滿了真誠,又看向了穆流蘇,輕聲的說道,“流蘇,你這件事情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不快點把解藥交出來,順便跟皇兄道歉。”
穆流蘇心裡恨得要死,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低頭,拔下頭上的髮簪,輕巧的擰開,倒出一粒藥丸,遞到北堂玄奕的手裡,甕聲甕氣的說道,“剛纔的事情多有得罪,請太子殿下恕罪。”
北堂玄奕死死的盯着穆流蘇,銳利如同鷹隼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撕碎了,卻也清楚的知道今天是帶不走眼前這個女人了,邪魅狂妄的眼波流轉着,輕輕的笑了起來,“很快就會成爲一家人了,本殿又怎麼會怪罪流蘇呢?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
穆流蘇走到北堂德潤的身邊站定,盈盈屈膝行禮,“多謝太子沒有將臣女降罪。”
“皇兄,流蘇這丫頭野慣了,衝撞了皇兄真的很抱歉,日後臣弟一定會好好的調教,保證今天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北堂德潤仰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鳳冠以純金打造爲底,雕刻出展翅高飛的的嘴裡銜着比拇指還大的夜明珠,耀眼奪目。鳳冠的底座周圍鑲嵌着珍珠,瑪瑙,藍寶石,紅寶石等珍貴的寶石,打造得美輪美奐。
金色的流蘇沿着底座邊上輕輕的垂下來,微微一動便輕輕搖晃了起來,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輝,一時之間,屋子裡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小姐,真的是太美了。”
若語差點被精美絕倫的鳳冠和嫁衣奪去了魂魄,眼神亮晶晶的,恨不得立刻給穆流蘇換上嫁衣,戴上異常華麗的鳳冠。
她不能想象,原本就美得像是落入凡間仙子的小姐再換上這一套裝束,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只怕用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來形容都不爲過。
穆流蘇衝着她輕輕笑了笑,調皮的捏了捏若語粉嫩的臉頰,促狹的說道,“口水都要滴下來了,這衣服是美味佳餚啊?”
若語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口水,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暈,“小姐,你又拿我打趣。”
她這是爲小姐高興好不好,那麼多年的苦日子終於熬過去了,等待着小姐的將會是幸福的開始,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把東西收起來吧。”
穆流蘇也是很喜歡北堂德潤送來的嫁衣和鳳冠的,好看的嘴角微微翹起,心裡像是塞滿了蜜糖,甜甜的。
只不過,她現在不能放鬆警惕,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穆流霜和穆流星姐妹倆,今天會對她動手。
她把滿腔的柔情壓下去,微微翹起粉嫩的嘴脣,輕輕的笑了,那笑容像浸泡在冰水中一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等了這麼多天,今天應該是收拾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雙胞胎姐妹的時候了。
“去把薔薇和丁香叫進來。”
穆流蘇看着若語將嫁衣和鳳冠收好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褪去,只剩下一片淡漠。纖細瑩白的手指緩緩的收攏,緊握成拳,冰冷的眸底深處閃過嗜血凜冽的殺意。
不出一會的時間,丁香和薔薇走了進來,衝着她恭敬的說道,“小姐。”
“起來,坐。”
穆流蘇指着椅子,讓兩個丫鬟坐下,聲音清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這幾天姐妹花有什麼異常?”
“二小姐昨天出門了,去靜月軒見了秦如風,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還有二小姐的丫鬟頭偷偷摸摸到了藥鋪去買了藥效最強的春藥。”
薔薇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流星那邊呢?”
穆流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三小姐和我們廚房裡的花容見面了,偷偷塞了一些草藥給花容,讓她在小姐的藥膳裡添加那些那些藥。奴婢後來去查了,發現那些草藥是導致女人絕孕的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