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她耳朵一動,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驚恐的神情,纏着聲音道:“來了,他們來了。”
門外有腳步聲漸漸靠近,
彷彿是死神來臨一樣,所有的臉上的表情都驚恐到了極點。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打開了。
一個長得極其猥瑣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喝了酒,還醉醺醺的,一身酒氣沖天的臭味。
他剛一走進來,就罵罵咧咧了幾句:“媽的,這房間裡也太熱了,這還是人待的地方嗎?”
的確不是人待的地方,可住在裡面的卻全是人。
罵完後,他睜着一雙醉醺醺的眼睛往木牀上一看,然後便咧開嘴笑了:“老大說讓我挑個好看點的給他,你們都把頭給我擡起來,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快點。”
這些人都是沒人性的,喝醉了酒,發起酒瘋來隨時都能把人給打死。
所以他一聲令下,沒有人敢不聽,雖然嚇得渾身發抖,但都將頭給慢慢擡了起來。
這種破地方,連個電風扇都沒有,衛生問題就更別想了,一張張擡起來的臉都髒兮兮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那人眯着眼睛來來回回的看了半晌,忽然手一指,裂開那張滿是黃牙的嘴笑了起來:“你,就是你,快點給我起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順着那人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
見被選中的人是紀思顏,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心裡同時還有點幸災樂禍。
讓你裝出一副多牛逼多淡定多冷靜的樣子,還敢嘲笑我們哭哭啼啼的最沒用,等一會兒到了那個變態牀上,看你還能這麼淡定不。
原本這些人以爲紀思顏會被嚇得哭哭啼啼的,還會拼死抵抗一下,誰知道她竟然很配合的就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
就連那個喝醉了酒的男人也是一愣,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大概……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配合,又這麼冷靜的女人吧。
不過,他最喜歡的呢,也是這種識時務的女人,能夠省去很多的麻煩。
那種要死要活的女人最麻煩,總是要花好幾天的時間才能調教的乖乖巧巧的。
紀思顏從牀上跳下來。
醉酒男人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着她一雙筆直白皙的腿看了又看。
嘖,這女人皮膚可真好,雪一樣的白,他的眼睛還真不賴,隨便一挑,就將最漂亮的這一個挑出來了。
要不是這是送給他老大的女人,男人都想第一時間自己先享受了。
他盯了紀思顏很久,咽咽口水,將心頭那股邪火壓了壓,終究還是有點不甘心,又上前朝紀思顏臉上摸了兩把:“算你識相,也免去了一頓皮肉之苦,今晚上好好服侍我們老大,服侍的他滿意了,沒準後頭還有福氣可以享,要是你敢臨時耍什麼花招,那個叫做阿芬的女人你知道吧,你的下場只會比她還慘烈一百倍。”
比阿芬還要慘烈一百倍的下場?
即便是紀思顏已經做好了不反抗的打算,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