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珠輕晃着手裡的酒杯,微眯着眼看杯子裡漂亮的藍色液體,明眸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苦澀,卻笑眯眯的說:“臭小子,瞎猜什麼,想喝就喝了,還需要什麼理由?”
“誰說喝酒就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再說了,盛律辰算什麼東西,你明珠姐姐早八百年前就不待見他了,他現在對我而言不過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好好的,扯上他幹什麼啊,真是掃興!”
席凌南笑了下,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剛纔還說是路人,怎麼現在又掃興了?要是不在乎,用的着爲了他不高興?”
司明珠沉默。
片刻後,她咬脣怒聲道:“臭小子,明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還偏偏要惹我生氣是不是?一句話,你到底來不來?”
席凌南笑了一聲:“大小姐都發話了,我怎麼敢不來,冉冉還在哄念念睡覺,我去叫她。”
司明珠輕哼一聲,語氣有點酸:“真沒想到我們這羣人裡,你竟然是第一個結婚的,現在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實在是太出人意料。”
“怎麼,羨慕了?”席凌南笑着調侃,“你要想結婚,想娶你的男人都能排到A城去,多簡單的事情。”
他說的無意,司明珠卻聽的心裡一酸。
今天真不是什麼好日子。
自從見了盛律辰後,她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她怎麼會這麼不爭氣呢。
八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她心裡還放不開。
表面的若無其事,不過是僞裝出來的,在看見盛律辰的那一刻,她內心波動的多強烈,她自己最清楚。
如果真的釋然或者淡忘了,再見他,也不過是當見陌生人一般,根本就影響不了她的心情。
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依然還是那麼可惡,那麼殘忍。
真要有什麼變化,那便是比以前更加可恨了吧。
心裡的那根刺,又在隱隱作痛了。
司明珠勾勾脣,笑的苦澀,將手裡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抿了抿脣,輕嘆一聲道:“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我們這樣的人,婚姻什麼時候由得自己作主了,也只有你纔有這份幸運。凌南,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婚,你是幸運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冉冉。”
掛了電話,司明珠又喝了兩杯酒。
不等席凌南過來,她的頭已經有點暈了。
酒精上頭,人的思維會被酒精刺激得不那麼清醒。
司明珠藉着五分的醉意,在手機上打出了一串數字。
當她將這個本該忘得一乾二淨,卻還偏偏牢牢記着的手機號碼撥出去的時候,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真諷刺,不是麼?
整整八年了,她竟然還記得盛律辰的手機號碼。
不過,這個號碼他應該早就沒用了吧。
手機響了兩聲,被人接通了。
司明珠是打算等電話通了就掛掉的。
就在她剛要掛掉電話的時候,一道熟悉又清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喂,哪位?”
司明珠愣住。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可是,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