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傭無助又可憐的望着席凌南:“二少爺,我真的不想離開席家……”
席凌南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小女傭腫的高高的臉頰和胳膊上的青紫掐痕,然後,勾勾脣,伸手將小女傭拉了起來。
“丁姨,她們和席家簽約的勞動合同,不是奴隸合同。”沉默片刻後,席凌南將小女傭被掐的青青紫紫的手臂拉到丁美玲眼前,繼續說,“丁姨又是打又是掐的,這是在虐待員工嗎?”
“這些權利,是誰給丁姨的?要是這事情傳開了,以後還有誰敢受席家的僱傭?席家的名聲受損,又有誰來承擔責任?”
丁美玲不以爲然:“她做事不認真,犯了錯,我教訓教訓一下怎麼了?凌南,我知道你生性風流,憐香惜玉,不過她這是咎由自取,你就不用幫她說話了。”
席凌南冷笑:“她再怎麼犯錯,也有規矩可循,該賠償就賠償,該辭退就辭退,但誰都沒有對她們動手的權利,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興舊社會那一套了。”
“哦?所以你現在是要幫她出頭,要定我的罪嗎?”丁美玲往前一步,低頭狠狠剜了那小女傭一眼。
席凌南勾勾脣,將被丁美玲嚇得渾身發抖的小女傭拉到了身前,鳳眸微眯,一字一句的對丁美玲說,“人,我留下了,丁姨要是堅持將她辭退的話,那我也只好辭掉你身邊那幾個丫頭,老實說,我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
他說的很雲淡風輕,但其中的威脅,卻是再明顯不過。
“還有,我們席家對待員工是很和善的,以後要是有誰敢對你們動手,你們就告到勞動局去,找媒體曝光也可以,我都支持,我會爲你們提供幫助。”
說完,他招來了兩個女傭,讓她們扶着被打的女傭回房去,並叫人打電話將家庭醫生叫過來。
頃刻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了席凌南和丁美玲兩個人。
安排完被打的女傭後,他掉頭就要回樓上去,走了兩步,又轉過身,看着丁美玲鐵青的一張臉,勾脣笑了笑:“丁姨,你好歹也被人叫一聲席夫人,不要老是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我們席家還沒有出過虐待員工的事情,你一把年紀了,小心晚節不保。”
丁美玲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席凌南,你壞事做盡,會遭報應的,雅萱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那樣玩弄他,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沒了其他人在,丁美玲也無需再掩飾什麼。
她恨杜晚晴,她更恨眼前這個處處和她作對的小賤種。
她將所有的怨和恨都裝進了眼裡:“雅萱從小就喜歡你,我也是看她一片癡心,纔想爲你們牽線搭橋,你不喜歡她就算了,爲什麼要用那樣的方式去羞辱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她差點就自殺了,你這麼對待一個癡心對你的女人,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看着丁美玲被恨意扭曲的臉,席凌南毫不在乎的扯了扯脣,淡淡道:“丁姨何必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