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一臉懵然。醒來以後,一直意外秦曦宇如此好脾氣,就像有什麼虧欠一般。驀然想起昨晚朦朦朧朧時,用“女人味”三個字對他的試探情況。
她便清清嗓子,說:“咳咳……對啊,快去上班吧,昨天出門那麼充滿,還一身女人味前來呵。是該去上班的。”
秦曦宇被她這麼調侃,伸出手指徑直推了一下她的腦側,說:“說話不經大腦!自己好好想想手術的事情。”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唐可可目送秦曦宇,便笑着坐下來,高興道:“家琪姐,你好很多了!昨晚那樣子把我嚇死了,還好李媽夠冷靜。”
王家琪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嘴貧!這種情況李媽見慣不怪啊。當然比你冷靜多了。”
唐可可繼而好奇問:“我怎麼感覺那個惡少最近對你好了很多?”
王家琪嘟嘟嘴,嘆了口氣說:“或許吧,大家各取所需的時候也不對合夥人好一點嗎?”
“合夥人?”唐可可撓撓額角,百思不得其解。
王家琪輕敲她的額頭說:“只要姓白的大勢已去,我那八千萬也會很快回來的。他的博雅斯也會少點危機。”
唐可可霎那目瞪口呆,說:“博雅斯有危機?”
王家琪長嘆一聲說:“我在王傢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也被趕盡殺絕了。何況像秦曦宇這種大權在握的人。秦氏自然有老虎在虎視眈眈。”
“哦……”唐可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王家琪又掂起一顆櫻桃,慢慢放進嘴裡,喃喃道:“好悶啊,一起吃!”
唐可可點點頭,吃着吃着想起昨晚大廳發生的事情,便說:“家琪姐,我跟你說些事幫你解悶吧。”
“說吧!”王家琪擡頭看看還是一大瓶的藥水,眯了眯眸。
唐可可說:“昨晚啊,老夫人知道惡少救援不及讓你重傷就醫後,就柺杖伺候他了。還有那個嫺夫人……”
“昨天那個惡少打算飯都不吃就把住院行李給你送來,但他向來就不善言辭的,在大家面前只說“不在家吃飯”,給那個嫺夫人抓了把柄亂說話。你知道後來那個惡少怎麼懟她嗎?”
王家琪搖搖頭。心想:這秦曦宇也警告過自己不要隨便懟二媽,結果自己氣上心頭還是沒忍住嘛。
唐可可就站起身,有樣學樣,她叉着腰擡着頭挺胸蹬鼻子蹭眼地重複起秦曦宇昨晚的話:“我忙得很,沒時間跟你這種三觀不正的人廢話!”
聞言,王家琪大概想到蕭曉嫺說了什麼。
唐可可笑着繼續說:“還有!”
“還有?”這是出乎王家琪意料的。
唐可可說:“惡少指着那個嫺夫人的鼻子說,要在院子裡頭種一排黃花風鈴木。”
王家琪聞言,霎那呆了,心裡暗暗道:他說真的啊?
唐可可看看王家琪霎那滯若的表情,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王家琪立刻反應過來:“怎麼了?”
唐可可試探地問:“家琪姐,你不會被感動了吧?”
王家琪很容易滿足,聽到這些她便開始心慌,她摸不透這時的秦曦宇是什麼心態。這彷彿不只立足在維護名譽的立場那麼簡單。
要知道曾經他的態度是那麼厭惡,如今還帶有幾分霸寵,王家琪很害怕自己的理智不夠。
見王家琪整個人都離了魂一般,唐可可立刻換話題。她鄭重其事地說:“家琪姐,治病的事……你真的要考慮好。”
王家琪抿抿脣,低聲說:“可可,我何嘗不想變回一個正常人?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姑且勿論王家琴行在王立基的迂腐中生存,也莫談丁伯納世家將來會不會淪爲秦氏的內裡鬥爭勢力。”
她竭斯底裡地說着:“你也看到我在王家是什麼地位?爺爺使盡力氣保護我,我還是被追着打。這麼混亂的狀況下,我欠秦曦宇八千萬,不是小數目。我就是一個負資產,根本沒有錢去負擔一大筆昂貴的治療費用。”
就算她想起秦曦宇說過醫療費由他來支付。
但她又何嘗不擔心,哪一天他心情壞起來,一個變卦,把這筆龐大的開支當成債務數額來計算?
秦曦宇這個人,即使帥氣,霸道,很合胃口。
但王家琪明白,秦曦宇這個人時刻變卦捉摸不透是不能相信的。
唐可可細想一下也隨着點點頭。
這個惡少確實,心血來潮時是出人意料,壞起來翻臉不認人。
就這樣,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午休剛醒,李媽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