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深呼吸一下,堅定的眼神看着那些殘舊的證據,說:“雖然那個人可能會知恩圖報,但心裡難免也會怨恨。我們要做足準備才行。”
王家琪看看屍檢報告上的法醫簽字,手指指着他說:“動到法醫,爺爺當年肯定有過大義滅親的念頭。我想找到這位死因庭的法醫,還有負責案件的警官。”說罷,她捏緊了雙拳,緊張得似乎要隨時進入作戰狀態一般。
“別緊張,這要點時間。還有,剛好起來,要注意休息。既然有了頭緒,既定了下一步,就快去休息吧。”說罷,他下巴比了比大牀。
孩子早已大字形地躺在上面熟睡。
這時,王家琪不禁笑起來,說:“果然看得見跟看不見差太遠了。”
“怎麼說?”覺得她說得有種眼不見爲淨的感覺。
王家琪凝眉說:“看不見時,覺得他一定很可愛。”
“現在不可愛嗎?”秦曦宇擰眉問。
他細看孩子,大概夢裡正甜,閉着眼抿抿脣,一絲唾沫在嘴角順着稚嫩光滑的臉頰而下。看着就想親一口。
然而王家琪則搖搖頭,說:“雖然每個小孩都是可愛的,但秦智聰這個睡相,真不可愛。”
王家琪話剛完,這孩子就來了一個大翻身,把小被子踢到牀邊,四肢大張着趴在軟綿綿的牀鋪上,唾沫都沾到小枕頭上。
此刻秦曦宇的內心是崩潰的。心想:這兒子的睡相,真……欣賞不來。
王家琪輕哼着搖籃曲,輕輕把兒子抱起,幫他翻過身,重新蓋上小被子,小聲吐槽:“這恐龍般的睡相肯定不是我的基因。”
“不是她,那還能有誰?”秦曦宇只知道,他才躡手躡腳縮進被窩,就直接被嫌棄了。毫不留情的嫌棄。
翌日清晨,秦曦宇還在睡夢中,似乎感覺下巴有什麼在上面爬行,癢癢的。便隨手扒了一下。
然而那“爬蟲”似乎特別頑固,不僅在他下巴活動,還擴大範圍,遊進他的鼻孔。
逼得秦曦宇不得不睜開雙眼。
只見王家琪還安安靜靜地睡着,而身旁那小傢伙就精神爽利,睜着圓滾滾的眼睛在研究他的鬍渣,還戳他的鼻孔……
秦曦無奈得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只是握住那小傢伙的手,不讓他亂動。心想:看來平時太寵你了,今天老子給你這臭小子一點教訓才行。
他一個手掌就能扣住孩子兩個手腕。
孩子的“爸爸臉孔探索之旅”被迫終止,還被鎖着雙手動彈不得,連轉個身向媽媽求救也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