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諾!”易則軒趕到醫院,看着縮在牆邊的楚諾,震驚的跳下車,一把將她擁起,“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
一股溫暖襲來,包圍着她冰冷的全身。
楚諾擡起頭,看着一臉關切的易則軒,原本溼潤的臉上再次佈滿了淚水,嘴裡輕聲的呢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被莫名牽動了一下,易則軒二話不說的將她擁進懷裡,揪心的疼惜:“沒關係,沒關係!楚楚不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久違的溫暖,如親人般可以依靠,她是多麼想念這樣的感覺,楚諾緊靠在易則軒的懷裡,肆無忌憚的在他懷裡哭泣。
胸前一片溫溼,易則軒的心跟着柔軟無比。
這是一慣溫笑着面對任何人的林楚諾嗎?就連簽下那份不平等協議時都是微笑着的女孩,究竟有多大的恐懼纔會讓她這樣害怕的哭得不能自制?
“哭久了對寶寶不好哦!”他拍着她的肩,輕聲安撫,“放心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楚諾漸漸平息了哭泣,咬着嘴脣想了很久,這才擡起頭凝重的看着易則軒:“那你,可以收留我嗎?”
收留?!
易則軒挑了挑眉,無需思考的點頭。
楚諾這才露出一絲寬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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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盒首飾盒看了很久,楚諾還是決定將它帶走!
拖着行李在公寓客廳裡停駐了很久,楚諾這才擡步往門外走去,門口,易則軒一臉溫和的注視着她,等着她一步步靠近,伸手,很自然的接過她的行李。
踏出公寓的時候,楚諾的心跟着一痛。
對不起了,冷伯母!
沒辦法應你的希望跟冷師兄相處很好,沒辦法繼續冷靜的面對alice和冷師兄的親密舉動,這陣子真好艱難,和冷師兄的相處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讓他更加的厭惡她,她真的無能爲力了。
如果再繼續的相處下去,她怕連寶寶都會受到牽連!
她不能搬去別墅讓冷伯母和季媽操心,更不可能回到那個生她養她卻從來沒有將她視爲家人的家,這裡,既然他千方百計的想她離開,那她就成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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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寒夜的號碼,你可以幫我告訴他一聲嗎?”臨睡前,楚諾睜着眼看向坐在牀邊的易則軒,輕聲的要求。
“你放心睡,其它事情就交給我,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明天我帶你再去做個全面檢查。”易則軒爲她掖好被子,理理她凌亂的髮絲,脣邊掛着一抹安寧的笑,“需要我念童話故事給你聽麼?”
楚諾甜甜的一笑,帶着笑意閉上了眼。
直到她節奏安穩的呼吸傳來,易則軒這才站起身,躡手躡腳的出了客房。
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手裡把玩着手機,在打或不打之間掙扎着。
腦海裡浮現出楚諾孤單蹲在醫院門口嗚咽的那一幕,他心底莫名竄起一股衝動,不管冷寒夜的臉色會有多黑,將她納入羽翼好好守護,哪怕跟他決裂。
‘我不是故意推她跌倒的!那是伯母交給我保管的東西,我不能讓她拿走!……你可不可以幫我跟他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他不要把我的孩子拿掉。’
“楚楚,以後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讓我來保護你吧!”易則軒的脣邊勾起一抹堅定的笑,將手機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拿起一旁的浴巾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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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則軒一身神情氣爽的醒來,打開房門便聞到了一股早餐香味,勾人食慾。
廚房裡,一道身影忙碌着,長長的捲髮束在身後,白襯衫外繫着藍色圍裙,她的袖子上卷至手肘處,正小心翼翼的夾着熱騰騰剛煮好的肉包。
感覺肚子一陣飢餓,易則軒狠狠的嚥了口口水,走進廚房,調皮的伸手順了一隻包子,急忙的就往嘴裡塞去。
“誒!”
楚諾一驚,正想出聲拒絕,易則軒已經手忙腳亂的蹦跳起來,張着嘴吐氣卻又不捨得把那口湯滾湯的灌湯包吐出來。
“怎麼這麼急呢,燙到了吧!”楚諾緊張的檢查着他的嘴角,被裡面的湯汁燙到的一處位置明顯的泛紅。
易則軒終於吞下了那口包子,隨即咧着嘴笑:“沒事沒事,快點端出來一起吃,楚楚你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把包子做得這麼好吃。”
“以前在家裡常做!”
楚諾淡淡的一笑,走到餐桌邊,將現磨的豆漿倒出兩杯,將其中鹹的一杯推到易則軒面前。
易則軒挑眉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鹹豆漿?”
“昨天我看你點了鹹豆漿,而且喝的一滴不剩。”楚諾抿脣一笑,“以前哥哥也喜歡喝鹹豆漿呢,我們最喜歡吃媽媽做的灌湯包。”
原本只是隨便一說,卻發現原來她真的是用心瞭解,易則軒的心劃過一道暖流,從來吊兒郎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屬於平時的認真。
“楚楚,別回去了!”他用吸管攪拌着豆漿,認真的凝視着杯裡的盪漾。
“什麼?”楚諾不解的擡頭,手裡撕着包子皮,吹着裡面滾燙的湯汁。
易則軒衝她微微一笑:“沒什麼,吃完早餐我陪你去醫院。”
“嗯!”楚諾點頭,“我應該要去看一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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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住院部302室外!
楚諾的腳步停留在這裡,伸手,卻不敢推門而入,她膽怯的擡起眼看了看身旁的易則軒,在他無聲的鼓勵下,這才鼓起勇氣,‘叩叩’的敲響了房門。
“請進!”
裡頭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楚諾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你來幹嘛?”
劈面而來一聲質問,讓楚諾一時啞口無言的立在原地!alice一臉面色不善的坐在牀上,額頭的一圈被紗布包着,精神看起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楚諾稍稍鬆了口氣,將手中的保溫瓶拎到牀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跌倒,這是我熬的粥,你要不要先喝一點?”
“誰喜歡喝粥了,我要吃披薩、沙拉、培根、牛排……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alice嬌聲大吼,大發脾氣。
“可是……”楚諾爲難的擰眉,“你剛受了傷,不太適合吃那些,不如過幾天……”
“還不是你害的!”alice得理不饒人,氣得粗喘着氣,那火爆的模樣和往日裡扮演的嬌嗔性感大相徑庭。
“對不起!”楚諾低下頭,將保溫瓶擺在牀頭櫃上。
alice見狀,趁機伸手一揮,保溫瓶直直的往楚諾身上倒去。
易則軒箭步上前,一把拉過楚諾,看着打翻在地的皮蛋瘦肉粥,向來溫和的眼狠狠的冒起了兇光:“你最好見好就收,搶奪他人財物造成他人身心傷害可是會判刑的,我以一個律師的專業告訴你,你的搶奪行爲已經構成了犯罪!”
“她哪裡受傷了,受傷的是我,你這個人有沒長眼睛哪?”alice大聲控訴。
易則軒忍着氣,訴說事實:“我們剛從婦產科過來,楚楚肚子裡的寶寶很不穩定,醫生建議楚楚留院觀察,她卻還堅持要過來跟你當面道歉,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告到你坐牢爲止!……楚楚,我們走。”
病牀上的alice被堵得啞口無言。
楚諾被拉着走出了病房,不安的回頭看她一眼,最後帶上了病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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