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舟脣角勾起,看着那仁的拳頭,等着他衝自己打過來。
那仁會聽話?怎麼可能……
他的倔犟是骨子裡的,怎麼會突然間就變成這個樣子。
尤其還是經過昨天車上的事情,季沉舟是什麼人,他最厭惡的就是不能掌控。
現在那仁越是順從,他就越煩躁,那種不能掌控的感覺讓他想發火。
他就等着那仁裝不下去,頂撞他,然後他就可以狠狠的撕碎他的僞裝。
看着那仁手背上青筋漸漸的凸起,季沉舟等着他起身向自己揮拳頭。
他也做好了防範的準備,可是,那仁卻緩緩站起身來。
“別忘了把相機錢給小叔,我去看看湯……”
那仁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是剛纔那個臨近爆發邊緣的人沒有出現過一般。
季沉舟下顎緊緊的咬合着,看着那仁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季九看着被季沉舟踩碎的相機,不由的笑了,這樣也好,那仁會討厭季沉舟的,一定會的。
他能夠看得出,那仁喜歡這個相機,那種喜歡不亞於愛上一個人。
“我等着你把他逼到我身邊來。”
季九在經過季沉舟身邊的時候,笑的異常肯定。
“你特麼的也就是做做夢。”
季沉舟說話向來如此,即便是季九是他小叔,他也是張口閉口特麼特麼的。
“那我們就試試看!”季九拍了拍季沉舟的肩膀,他有足夠的信心和耐心,會把那仁弄到手。
季沉舟越是這麼幼稚,他的勝算就越大。
季沉舟又踢了一腳相機,轉身去了廚房。
經過餐桌的時候,看到上面擺放了幾盤菜。
西紅柿炒蛋,紅燒排骨,紅燒魚,還有一盤,季沉舟看了好一會,是土豆絲……
那仁出來的時候端着一大碗湯。
那仁給季沉舟盛了米飯和湯,然後又給他夾了菜。
“這是我第一次做,你將就吃一下。”
那仁低着頭吃着碗裡的飯,語氣淡淡的說着。
季沉舟看着自己碗裡的那塊排骨,顏色看着不錯。
他看着低頭吃飯的那仁,品味着他說的那句話。
真像是個賢良的小妻子,那麼柔順聽話。
可是,那仁越是這麼聽話,越是不正常,季沉舟心裡的火氣積壓的就越炙烈。
季沉舟漫不經心的吃了一口排骨,不好吃,也不難吃,起碼是熟了,味道也說得過去。
“好吃嗎?”那仁看着季沉舟的筷子,問道。
“不難吃。”季沉舟直勾勾的盯着那仁那雙忴冷的眼睛,陰柔道。
“那下次我再好好做,爭取讓你說好吃。”
那仁的討好沒有一點討好的味道,可是話確實是在討好。
“與其在做飯上討好我,還不如在牀上討好我,你說是不是?”
季沉舟一口口的吃着那仁做的菜,雖然不好吃,可是,一向挑嘴的他,卻沒有停下筷子。
那仁握着筷子的手緊了又緊,“我不會……”
那仁的臉很紅,耳根子都是紅的。
季沉舟吃完了一碗米飯,把碗往那仁面前一推,也沒說話。
那仁看着那個空碗,起身給季沉舟盛飯,先是半碗,“夠麼?”
季沉舟笑着接過碗,對於那仁這麼這麼的聽話乖順,他是越來越期待他裝不下去的那一刻了。
“主動點不會?”季沉舟又繼續剛纔那仁說不會的那個話題。
“我……知道了!”那仁一臉吃了幾口米飯,紅着臉說道。
季沉舟看那仁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晚上照例泡澡,這次沒有季沉舟給他弄,那仁主動自己放的藥包,然後泡了進去。
那仁披着浴袍出來的時候,季沉舟剛把一隻煙放到嘴邊,手裡八萬着打火機,沒有進行點菸的動作。
就那麼叼着煙眯着眼看着那仁……
他就喜歡溼漉漉的那仁,像是一隻等待被凌虐的小鹿。
那仁坐在牀邊從季沉舟的手裡拿過火機,給他點上了煙。
季沉舟狠狠的吸了一口,把煙捻滅在菸灰缸裡。
扣住那仁的後腦就吻了上去,把嘴裡的煙都度到了那仁的嘴裡。
還緊緊的吸着他的脣,不讓他咳出來,那仁的臉被憋的通紅不已。
他圈着季沉舟的腰,讓自己有支撐點,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季沉舟霸道的撬開他的嘴,與他的脣舌糾纏着,時而帶着輕咬,那麼一點點的勾着那仁。
懷裡的人,身子漸漸的軟下去,也主動的迴應他的吻,甚至是手探進他的浴袍裡生澀的摸着,季沉舟腰間那線條完美的肌肉。
就在感受到小那仁已經完全挺立的時候,季沉舟結束了這個吻,捏着那仁的下顎,看着他帶着淚水的眼眸,那是剛纔被煙嗆出來的淚水。
那仁迷離着一雙滿是慾念又羞澀的眸子,彼此呼吸出來的氣息,都帶着淡淡的菸草味。
季沉舟解開浴袍,摁着那仁的雙肩,硬是把他摁趴在自己的雙腿……
那仁知道季沉舟這是要他幹什麼,即便是給他做過了幾次,可是,這種屈辱還是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做這種事,比被季沉舟上,還讓那仁來的難受。
可是,那麼多事情都忍過來了,這又算什麼。
那仁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好了,那仁,你可以的。
當小季沉舟被溼潤給包裹住的時候,季沉舟發出愉悅的哼息聲。
又被季沉舟折騰了好幾次,那仁最後是昏睡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仁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季沉舟支撐着手臂在看着他。
那仁惺忪着一雙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昨晚你可真熱情。”
季沉舟的手指在那仁的脣上摩挲着,動作輕佻曖昧。
“你喜歡嗎?”那仁的臉隨着說出這句話而變的沁紅不已。
季沉舟眯着眼,換作以前,那仁只會別過頭去不理他,哪會像現在這樣,一臉期待,像是戀愛中的少女一般,等着他的回答。
“那你喜歡被我上嗎?”季沉舟強硬的要把自己的手指,塞進那仁的嘴裡,語氣薄涼毫無感情。
那仁放在被子裡的手死死的抓着牀單,牙關緊緊的咬着,似乎是不能接受這麼羞辱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