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卿向來都是從容的人,不管面對什麼事什麼人,他向來都是微笑面對,他彷彿天生就是帶着笑的人。
如若他的臉上出現了別的表情,都會讓人覺得驚訝。
更別說是冷漠加隱隱的怒火了。
“你特麼的因爲一個女人和我說不方便?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睡了她?”
顧爵向來都是不願意動腦子的人,他說話做事向來憑他高興。
別人都說他和楚柏卿像是連體嬰一樣,天天在一起,可是,他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因爲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用他做,他不用動手不用動腦子。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女人,彷彿什麼都變了。
楚柏卿從來都沒有不接他電話的時候,現在不但是電話不接了,還不見他……
不就是親了他咬了他,至於嗎?有什麼的。
“那也說不準!”楚柏卿不是會說謊的人,可是,這一刻,他言不由衷了。
“那是我擾了你的好事,抱歉,兄弟。”
刻意咬重了兄弟兩個字。
楚柏卿的腦子裡浮現出他被顧爵摁在車上強吻的畫面。
他捏着他的下顎逼問他,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你一下,你至於擺臉給我看?
他不知道那不是故意的一個吻,讓他的心裡承受了多少,又期待了多少。
顧爵是無所謂的態度,就是兄弟間不經意的親了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矯情個什麼勁。
他的沉默不理會,就換來了顧爵報復性的強吻,他就是讓他看看,親親能怎麼着。
當顧爵發狠不管不顧的吻他的時候,他覺得他的世界坍塌了,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的情感,就要因爲這個吻而控制不住,想要傾瀉而出所有對他的情感。
那一刻,他覺得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無力的承受着。
多少次他都剋制不住的想要吻顧爵,可是,他還是硬生生的壓下了所有的情感。
他想這輩子就這樣陪在他身邊也好,可是,一個不經意的吻,一個強吻,讓他懼怕的想要逃離。
“無妨,下次再睡一樣,正好我今天也不舒……”
楚柏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爵給掐住了下巴,被迫張開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閉嘴!”
顧爵不知道自己心口怒火爲何會越發的轉爲酸脹,只是聽着楚柏卿說這些話,他就有種他的所有物被玷污了的感覺。
從什麼時候起,楚柏卿成了他的所有物了?
聽着他說這些讓他惱火的話,他就想掐死他。
顧爵知道自己的脾氣難控制,他在儘量的壓抑着自己的火氣。
只有濃重的呼吸聲,兩人靜默無言。
越是這樣,顧爵手上捏着楚柏卿下巴的力道越大。
楚柏卿的皮膚比較白皙,此時被顧爵手指捏着的地方,周邊已經泛起了青色。
顧爵倏然鬆開了手,“你到底和我鬧什麼?”
看着顧爵臉頰上那清晰的指印,聲音也軟下來幾分。
這麼多年,他最清楚,楚柏卿的皮膚屬於特殊體質。
就是磕碰一下,需要很久才能消退痕跡。
他在他臉上捏的這幾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失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