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封衍心裡不禁的艹了一聲,“你們兩口子吵架,幹嘛把我扔地上?”
“顧爵,你有罵人的力氣,還不如把解酒藥喝了,免得自己遭罪!”
楚柏卿從來都不會像顧爵那樣,張嘴就是艹、你特麼的……這些話。
他最多就是氣的說話聲音大一些罷了。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顧爵我不是你手下!我也不是你的所有物,你鬧騰了這麼多天,也該鬧夠了!”
即便是楚柏卿說的話很平靜,可是,卻彷彿有千金重。
“你是我的……從小就是,我們就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顧爵瞬間就軟了下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楚柏卿,用很平靜的語氣和他說話,彷彿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爵,你知道我喜歡你,你全都知道,你既然不能接受,就不要固執的囚禁我!這對我不公平!”
這是楚柏卿第一次在顧爵面前承認自己喜歡他。
他知道顧爵知道,那次他把他摁在車上強吻的時候,顧爵就知道了。
可是,他卻決口不提,一面接受不得兩個男人相愛,另一方面又自私的把他強留在身邊。
“我不是在嘗試,你總要給我時間不是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彷彿那麼一瞬間,顧爵能夠明白自己這段時間,做的自認爲很荒唐的事情是爲了什麼,他是在嘗試接受兩個男人……
“那你能接受嗎?”
這句話楚柏卿問的很淒涼,因爲他知道答案,心裡很清楚。
果然,顧爵沉默了,他不能毫不猶豫的就說出,“我能”二字。
“你不能接受就是不能,你嘗試多久依然還是不能。”
“這段時間我要是想離開你,很容易,可是我,依然任由你折騰,無非就是讓你自己明白!”
這一刻,楚柏卿覺得喝醉的好像是自己,因爲他竟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平靜的和顧爵說,“我喜歡你!”
他很想和他說,“我喜歡你好多年了!”
可是,說與不說個期限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真的都結束了。
“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顧爵問的咬牙切齒。
他不想聽接下來從楚柏卿嘴裡說出來的話。
可是,他還是張口問了,他一直都是這樣性子的人。
“我要出國進修一段時間!”
這算是委婉的說法了,其實,楚柏卿更想說,“我要離開你了,以後我們各自安好!”
“呵,走啊!有本事你走,永遠別特麼回雲城!”
顧爵順手就拿了一個酒瓶,衝着門口的方向砸去。
破碎聲,驚得封衍一個機靈,繼而又睡着了。
實在是喝的太多了。
楚柏卿想,要是顧爵沒有喝多,身體動彈不得。
他肯定會把這一酒瓶子打在他楚柏卿的頭上,因爲他惹惱了他爵爺。
楚柏卿估摸着寒冰快到了,就把封衍放下了,起身對着顧爵說道。
“把解酒藥喝了吧!”
“滾,現在就滾,你憑什麼管老子?”
顧爵是真的動怒了,腔子裡都積壓着火氣,無處發泄。
楚柏卿動了動嘴,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