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華一怔,謝家兄弟面面相覷,一時間愣住了。
顧敏又要回答,嶽華卻是搶先開口笑道,“唐總啊,你剛剛不是說,你對這種甜湯不感興趣的嗎?都讓顧敏不要送了要送了,啊,剛剛還說偏偏送過來是做什麼啊!其實我覺得也是,反正你也不愛喝,所以就讓我們喝了吧!”
唐仁修睨了她一眼,很是淡定道,“我餓了,所以纔想喝。”
嶽華則是“哦”了一聲,繼續調侃起來,“唐總要是餓了,那我幫您叫外賣吧。”
“有現成的,我爲什麼還要叫外賣?”
“那怎麼成啊,唐總你可是一定要好好吃東西的,不然你要是垮了,我們該怎麼好呢?”嶽華一本正經說着,又是喊道,“謝武,你知道唐總最愛景福軒的,你喝完甜湯就跑一趟去買來吧!”
謝武只能點了頭,“……是。”
謝武一應聲,唐仁修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謝武是個機靈的人,已經識趣了,趕緊閉了聲不敢再說話。
謝文更加乾脆捧着個碗,側過身去了,根本就不想趟這趟渾水,只怕一會兒他又被點到名,那回頭他也要遭殃了。
“還有沒有?”唐仁修被嶽華笑了好一陣,他沒好氣問道。
嶽華直接瞧了眼茶几上擺着的保溫壺,又是嚷道,“沒了啊!”
一聽到沒了,唐仁修這下鬱悶到不行了!
竟然把他的甜湯全都喝完了!
顧敏卻是走近一瞧,嶽華則是拉住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先別開口。
顧敏會意過來,朝她點頭笑了笑。
謝家兩兄弟則是尷尬了,因爲他們分明瞧見,保溫壺裡還留了甜湯。只能裝作不知情,眼不見爲淨。
“那個,謝武謝文,你們覺得這甜湯味道好不好啊?”嶽華又是扭頭詢問。
謝家兩兄弟哪裡敢說不好,再加上事實上,顧小姐的廚藝那的確很是一流的。兩人紛紛點頭,異口同聲回答,“好!”
“就是說啊,這甜湯真是好喝啊!”嶽華不但是要誇讚,而且還發出了聲音來,喝的那叫一個愉悅。
唐仁修越看越不爽,這些人都留在這裡是做什麼的?
“謝武謝文!”唐仁修喝了一聲。
“是,唐總!”
“喝完了,就出去!”
“……是!”兩人一下喝盡了甜湯,像是士兵一般,聽從長官的命令而去。
只剩下嶽華,還坐在沙發裡,喝的美味無比,喝的慢條斯理的,就是要做給某位大少爺瞧。
將最後一口甜湯也喝了下去,嶽華這才放下了湯碗。
“顧敏啊,你這甜湯煮的真是一等一的好!早就讓你開個店,你看真是怪可惜的!”嶽華不住的稱讚,抽了紙巾來擦嘴。她偏偏要說的大聲,反覆來回的誇了個好幾遍。
而這邊唐仁修正盯着文件在看,只是那眉頭卻是緊皺。不等嶽華再繼續無止境的重複,他立刻喊道,“嶽主管,這份文件沒有問題,拿回去吧。”
“哦,唐總先放一會兒吧,我再和顧敏聊幾句……”嶽華故意刺激他了。
唐仁修忍不住擡頭了,他忽而一笑,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容來,“你要是這麼想找人聊,我倒是可以打個電話給孟濤,告訴他一聲。”
一談到自家那位,嶽華挑了下眉,立刻轉舵了,“啊,我覺得我還是快去工作吧,不然今天得到幾點鐘啊。那個,顧敏啊,我先走了,以後空了再聊。那個,謝謝你的甜湯。”
顧敏笑着應聲,“好,別客氣。”
嶽華起身接過了文件,笑着轉身走了。
好不容易一陣喧譁過後,辦公室裡總算是安靜下來。
只剩下唐仁修和顧敏兩人了,唐仁修還坐在那裡,也不說什麼,只是又拿過桌子擺放了一堆如山的文件,將一份攤開放到面前。他自顧自看了起來,卻是對着顧敏說,“收拾收拾吧,都空了,擺着做什麼。”
縱然他自己聽不出來,可是顧敏聽着,卻是好一陣酸味!
顧敏便也動起手來,唐仁修也沒有瞧她。
只是忽然,感覺到她走近身邊,溫聲一句,“給你。”
唐仁修這才側目望過去,餘光一瞥,只是瞧見她的手上還端了一碗甜湯,冒着一絲熱氣。
他頓時挑眉,眸光又對上了她,“不是沒了嗎?”
顧敏道,“我又沒有說沒了。”
唐仁修這下明白了,敢情剛纔是嶽華在逗他玩!而且,謝家那兩兄弟看來也是幫兇!
這麼細細一想,又有些惱怒起來,“不喝了!”
“不是餓了嗎?”顧敏笑問。
“現在不餓了!”他回答的特別順。
顧敏發覺他真是和向宸越來越像了,平日裡無所不能的唐總大人,此刻竟然像個小孩子。瞧着他還在看文件,顧敏也不管了,直接將那碗甜湯端到他的面前去了。
“喝吧。”
“不喝!”他又是拒絕,繼續看文件。
顧敏抿了下脣,她的膽子大了,直接伸出手來,將他手裡邊還握着的文件抽走。而後反轉過來,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將那碗甜湯往他手邊挪了挪,她又是喊道,“快喝吧,不然就涼了,涼了吃下去,胃又要不舒服了。”
她溫糯的聲音,是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又是這麼主動的模樣,讓他終於繳械了。
“這可是你讓我喝的!”他沉聲一句。
顧敏應了,“是,是我讓你喝的,請你把這碗甜湯喝了吧。”
唐仁修點了個頭,這才作勢要拿起。只是又是一瞬間,長臂一伸,便將她拉進懷裡。顧敏一下跌了過去,眨眼之間就被他擁住,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有些羞起來,“你好好喝湯!”
“我喝湯,你坐這裡別動。”唐仁修說着,終於端起湯來了。
顧敏是知道他的脾氣的,看來不喝完,她就不用從他腿上下來了。
於是,也就只能如此。
唐仁修一手環住顧敏,一手捧着碗,將她完全抱在懷裡邊,湯匙勺起,喝了一口。
顧敏不禁問道,“好喝嗎?”
“恩。”他應了一聲,卻是不置可否的感覺。
顧敏又道,“太甜了嗎?我沒放很多糖。”
“甜不甜,你不知道嗎?”
“我又沒喝!”顧敏脫口而出,唐仁修挑了眉宇,“你怎麼沒喝?”
顧敏支吾了下,“沒來得及,我煮完湯,就出來了。”
“這麼急,恩?”他的好心情又來了,“連喝一碗湯的時間也沒有,就急着給我送來了?”
“我不餓啊。”顧敏回了一句。
剛剛在公寓裡的時候,一下子就想到了要給他送去,哪裡還能想到自己先喝上一碗。現在倒好,他又抓住了把柄似的。
“特意跑一趟,只給我送甜湯,恩,我已經明白了。”他的聲音帶着別樣的深意,又是忽而湊近她,直接來了一句,“你今天又想要了是吧?”
什麼叫想要?
什麼叫又?
“我纔不是!我是要問你一件事情,順便也是過來送甜湯……”顧敏趕緊扯開話題,以免他繼續借題發揮,她急忙道,“那些戒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戒指?”唐仁修狐疑。
顧敏道,“恩,就是今天早上,在你的後車廂裡的那些戒指。”
唐仁修也明白過來,“那些戒指怎麼了?”
“宸宸說那些戒指,他不要。”
“爲什麼不要?”
“可可不喜歡,所以就不要了。”
這麼沒有眼光的小女孩子?唐仁修皺眉,顧敏又是問道,“那些戒指,到底是多少錢買的?”
唐仁修面色無恙,淡然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十元一個,一百元買十個,還送盒子!”
“是嗎?”顧敏不信了,她動了動手,從衣服口袋裡,將那枚戒指給拿了出來。還握在手裡邊,拿到他的面前道,“你看這個戒指,它像是十元的嗎?”
“怎麼不像?”唐仁修反問。
“我雖然不懂鑽石,也知道它的真假!”顧敏反駁一句,盯着他的眼睛,默了下還是問道,“你是不是買給我的?”
唐仁修怔了,硬是吐出幾個字來,“都說了是買給宸宸女朋友的。”
“宸宸沒有女朋友!他才五歲!”
“那又怎麼樣,反正很快就長大了,現在先訂下來也沒什麼!”
“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我看那小子倒是挺喜歡那小女孩子的,可惜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卻是越扯越遠,而顧敏還沒有自覺,就這麼被他帶了過去。
等到說了半天,顧敏才又回神問道,“唐仁修,到底是不是買給我的?”
任是他馳騁商場一帆風順,卻是在此刻怎麼也開不了口迴應。唐仁修瞧了她一眼,也不出聲,又是勺了湯喝下。卻是她的雙肩一緊,他已經用了力,他俯身低頭,含—住那糖水喂進了她的嘴—裡。
是糖水的甜味,是他默然的應允,一切都變得格外迷離不清,在顧敏的口腔裡柔柔散開。
顧敏鬱悶,怎麼就問不到一個答案了?
他卻是低聲說道,“你不喜歡鑽石,我知道。”
只是一句話,簡單到不行,卻讓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
顧敏明白了,也記起了那一日他詢問的話語。原來果然,是他買來給她的。
可是……
“就算我不喜歡,你也不用買那麼多鑽石戒指吧?”
“我樂意,怎麼了?以後留給宸宸的女朋友!”
“可可也不喜歡鑽石!”
“你剛剛不是說那女孩子不是兒子的女朋友嗎?現在也承認了?”
顧敏發誓,她是真的說不過他!
“你……”顧敏瞪着他,“你好浪費!以後不許這樣了!”
“你真是越來越像個管家婆了,這麼囉嗦。”唐仁修嘀咕着,卻是繼續喝湯。喝着湯,卻也開始喂她,“你也喝一點。”
那湯匙送到了嘴邊,他又是喚了一聲,“來。”
顧敏便也乖乖張開了嘴,由他喂着喝。只是喝着喝着,不知道怎麼了,四目相對之間,他的脣壓下,那麼自然地親—吻着。顧不上其他,那隻碗已經被擱到一邊去了,他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隔着衣物,是火熱的溫度,在碰觸之下,是一陣戰慄感覺。
顧敏微微有些喘了,但是意識還在清醒着,“唔,你不看文件了嗎?”
“一會兒再看。”他貼着她的脣呵—氣,灼—熱的氣息,耳鬢廝磨着,那裕念升起了。
手指便也開始動作,顧敏就要起來,“你別……”
唐仁修一下壓住她,更是不肯放開,將她鎖在自己和辦公桌之前。男人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了,那就是要親她。顧敏一下被放倒在桌子上,怎麼也掙不起來。他的手握住她,將她的雙手拉扯到兩邊,不讓她再亂動。
“阿敏。”他喊了一聲,開始齧—咬着她的脣。
辦公室裡的溫度開始升高了,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那些東西凌亂的散落下來。
哐啷!啪!是文件是筆,是不知道什麼東西,全都散開在耳邊,交織成另一曲奏章來!
“誰讓你來了,恩?這麼晚跑過來,外面天這麼黑。”他喃喃說着,一邊念一邊吻他。
顧敏頓覺缺氧,有些無力起來。
而在此時,一通內線電話進來了,鈴聲作響,打斷了這兩人!
顧敏驟然一驚,急忙喊道,“你的電話……”
唐仁修哪裡還管得上什麼電話,任那鈴聲作響,繼續吻着她。顧敏又是一陣暈眩,理智和情感開始脫離,分割成兩個個體來。就在兩人吻的難捨難分的時候,那鈴聲停止了。
耳畔終於清靜下來,唐仁修的吻蔓延而下,隨着頸—子處遊移起來,是溫柔的呵護是纏—綿的糾纏,讓顧敏禁不住呻—吟,他卻在此刻輕輕咬了她一下,而後拉過她,將她從桌子上拉下。
顧敏喘着氣,唐仁修替她將衣服理好。
他低聲說道,“我要去開會了,讓謝文送你回去。”
顧敏只能點頭,也是平復自己紊亂的氣息。
“明天不要送甜湯來了,這裡事情忙,你在家裡睡覺就好。”唐仁修又是溫聲說道。
顧敏又是點頭,只是心裡邊還在憂慮,“恩,你這裡不會有事的吧?”
“當然!”唐仁修笑了,“有你老公我在,你還擔心什麼?”
顧敏瞧他一眼,只覺得他沒個正經。
兩人平復了一會兒,唐仁修輕輕拍了拍她,“好了,去收拾東西。”
顧敏沉默地從他身上起來,只是一起身,又看見方纔桌子上的那些東西掉的滿地。她下意識地蹲下去,爲他撿起來。
“別收這些,就收你自己到來的東西就好。這些放着,明天我讓人來收拾。”唐仁修叮嚀着。
“你這裡這麼亂,一會兒有用的文件又找不到了……”顧敏說着,只爲他將那些全都撿起來,放在桌子上擱好。一一都理好了,整整齊齊地將桌面都清理乾淨。
唐仁修笑了,“我老婆就是能幹。”
顧敏也不理會他,只是又過去收起保溫壺。這邊東西倒是都收拾好了,她又是不禁瞧了瞧周遭。
唐仁修發現她的雙眸來來掃着,“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顧敏立刻回道,“第一次來你的辦公室,隨便看看……”
她卻是狐疑,紫陌說的那個糖罐子,到底放在哪裡?
這個時候,謝家兩兄弟卻已經在辦公室外邊了。他們剛纔由嶽華吩咐了,前來催促。只是嶽華已經打過電話,沒人接起,這下子眼看着他們又要慘了。門關的這麼緊,怎麼都讓人想入非非。
遲疑了好一會兒,兩兄弟中謝武道,“你昨天跟我單打的時候輸了,你敲門!”
謝文認栽,只好扣手敲門。
誰料到,沒有遲疑,唐仁修在裡面回了一聲,“進來。”
兩兄弟詫異萬分,趕緊進去了。
瞧了瞧辦公室,裡面安然無恙,唐仁修吩咐道,“謝文,你送她回去。”
“是。”謝文應聲,扭頭又是道,“顧小姐,我送您。”
顧敏已經收拾好東西,瞧了一眼唐仁修,這才轉身跟着謝文走了。
“等等!”他又是喚住了她。
顧敏停步,唐仁修卻是起身,一邊拉過了自己大班椅上掛着西服外套。隨即走向了她,將西服往她身上一披,“外邊有風,披着回去。”
顧敏體質不好,容易着涼,唐仁修不是不知道。
而他貼心的舉動,讓顧敏暖上心頭,她不禁叮嚀了一句,“你也早點休息,別太晚。還有,別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喝茶吧。”
“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遍了?行了,快走!”在屬下面前,唐仁修又是催促起來。
謝文迎走了顧敏,這邊唐仁修就帶着謝武往嶽華的部門去了。
嶽華還在辦公室裡面,瞧着唐仁修到來。她心裡邊不可謂不好奇,忍不住脫口而出,“唐總,你這速度挺快的!”
依照唐仁修這體格這厲害程度,也不至於十分鐘就搞定顧敏吧?
唐仁修笑了,“嶽主管,之後幾天就留下來一起加班吧。”
“啊?”嶽華痛苦,“學弟,何必呢!”
唐仁修很是溫柔道,“學姐,有福同享,你剛剛不是喝了甜湯?”
這算是什麼有福?這根本就是記仇!
……
這一個晚上,唐仁修就在公司裡睡了一夜。等到次日一早,在小房間裡換了一身乾淨行頭。徐青就敲門而入了,上前說道,“唐總,昨天沈氏的沈總約您九點鐘在齊亞會面。”
唐仁修淡淡說道,“備車出發。”
於是,唐仁修只帶了徐青前往齊亞。
大早上的九點,剛剛是職員來上班的時刻。唐仁修的到來,讓齊亞總部前來上班的職員們倒是愣住了。
天!五洲唐總!
唐仁修依舊是微笑,走入大廳。但是來到大廳,卻沒有瞧見前來接應的人。徐青立刻去詢問了一番,這纔有人姍姍而來,迎着他們進了電梯。而身後的議論,卻已經是如潮水一片。
“是不是五洲的唐總?”
“是唐家二少啊!真的是他!啊,今天看見真人了!”
“這五洲的唐總來我們齊亞做什麼?”
“誰知道,大概是談什麼項目吧!”
“那也不用這麼早吧?纔不過九點啊!”
準時九點,唐仁修從來都是守信的人,精確了時間抵達。只是到了副總辦了之後,沈澈的秘書出來相迎了,十分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唐總,沈總還沒有到,您請先會客室坐一會兒吧……”
那秘書是有些寒噤,唐總親自到來,沈副總卻是未到,這邊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只怕得罪了人。
誰料,唐仁修卻是好修養,“好。”
那秘書沒想到他會這麼客氣,趕緊迎了他進了會客室,“唐總,您是喝茶還是咖啡?”
唐仁修想了想道,“茶。”
秘書送上了茶,這才退了出去。
而在一旁的徐青,心裡邊卻是有些惱怒,“唐總,齊亞太過了!”
徐青是唐仁修一手帶起來的,也是忠心不二的秘書長,這幾年跟着唐仁修南征北戰的,去過多少公司洽談,接洽過多少業務,那都是數不勝數,誰想到今天,卻要在這裡等人。而且還是這麼一大早,這不是湊巧,而是故意。
分明,這就是刁難!
唐仁修卻是氣定神閒,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開口道,“徐秘書,就當是早茶休息一下吧。”
過了大約近一個小時,秘書終於又來了,她急忙道,“唐總,沈總來了,他請您進去。”
“徐秘書,在這裡等着。”唐仁修起身而去,徐青留下。
在那辦公室裡邊,沈澈安然坐在大班椅裡。一如當年,唐仁修在四海的時候,沈澈也是如此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此刻,真是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這讓沈澈微笑間揚起了眉宇。
唐仁修,誰說你贏了,這不,你是輸了。
“唐總,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沈澈微笑着開口,起身和他握了下手。
“哪裡,沈總辦事情慢個一個小時,也是正常的事情。遲了也沒什麼,我還以爲起碼要等一個上午。”唐仁修回握了他,雙雙坐下。
遲了。
這似乎是在說現下的情況,卻是讓沈澈心頭一刺。
沈澈的笑容依舊,他的手邊是一杯香濃咖啡,“唐總,要不也來一杯咖啡?”
顯然,他並不打算立刻就切入正題,還要慢慢磨。
唐仁修也笑,“不用了,我剛剛已經喝過茶了。至於咖啡,我內人建議不要多喝,她說咖啡傷身。”
內人?沈澈對這個稱呼感到無比刺耳,當這是古代了?還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