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這個源到底在哪裡?”秦琅一直朝着前方走去,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程,若是正常的話,早就應該到達了第三層的入口。可是由於陷入了幻境之中,這條漆黑的礦洞卻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
“秦師弟,這樣一直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陳俊濤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語氣顫顫巍巍:“不如我們掉頭回去吧,說不定就能發現端倪,找到我們陷入幻境的地方呢?”
陳俊濤的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柴立的共鳴,不過他倒是比較相信秦琅,畢竟上一個‘九曲連環陣’就是靠秦琅才破解的。
“我們還是聽秦師弟的吧,秦師弟對禁制陣法頗有研究,而我們卻一竅不通。”柴立想了想低聲的說道。
“可是你看我們都走了多長時間了?以我們的速度,起碼都前進了數十里了,這一個礦洞有這麼長麼?”陳俊濤固執的說道。
“石微,你是我們的領隊,你發表一下意見吧?還有長城兄,長安兄,你們怎麼看?”陳俊濤說道。
“呃,我雖然是領隊,但是對於幻境破解之道確實是一竅不通,若是在平時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強行攻破,但是現在身處礦藏深處,說不定會引發其他更強大的陣法。繼續往前確實走不到盡頭,但是陳俊濤,你敢保證往回走就一定能找到出路麼?別忘了這是幻境,前進的路是虛幻的,後退的路也有可能是虛幻的。”
“我贊成石微師姐的看法。”鐵長城說道。
“我贊成我哥哥的看法。”鐵長安說了一句。
“你們,你們真是的,難不成我們就要在幻境裡一直走到死啊?”陳俊濤有些惱怒了,對秦琅說道:“秦師弟,你到底能不能找到辦法啊?你不能領着我們漫無目的的一直往前吧?”
“哈哈哈哈!”此前一直不吭聲的秦琅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一下子可把衆人嚇了一跳。
“秦師弟,你,你怎麼了?”柴立試探着問道。
“你笑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陳俊濤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爲什麼不笑?我們現在陷入了‘無源之幻’,但是我現在找到了這個‘源’,馬上就可以破解幻境,我爲什麼不笑?”
“什麼?你找到了‘源’?”石微驚喜的喊了起來。
“沒錯,我找到了那個使我們陷入幻境的‘源’”秦琅一臉神秘的說道。
“你找到了?那你說說,那個‘源’在哪裡?如何才能破解?”陳俊濤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秦琅沒有搭理陳俊濤,而是對石微傳音道:“師姐,你相不相信我?”
“呃,秦師弟爲什麼這麼說?我當然相信你了。”石微詫異的說道。
“好,那師姐你一會兒就聽我的暗號,隨時準備出手。”秦琅說道。
“呃,到底怎麼回事?”石微越來越摸不清頭腦了。
“沒事的,馬上就可以知道答案了。”秦琅傳音之後,風騷的捋了捋頭髮,一臉的自信。
“喂,秦師弟,你倒是說話啊,我們可都等着你帶我們找到那個‘源’呢。”陳俊濤催促秦琅道。
不過秦琅依舊不搭理他,反而是一臉微笑的看着陳俊濤,眼神高深莫測,不知道蘊含着什麼意義。
“哈哈,你倒是奇怪得很,剛纔信誓旦旦的說找到了破解的方法,現在我問你半天你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我看你就是在戲弄我們吧?在這麼嚴峻的時刻,你竟然那我們尋開心,秦琅,我真的是對你太失望了。”
陳俊濤話一出口,石微略帶思索的看着岑俊濤,鐵家兄弟毫無表情的看着陳俊濤,而柴立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快,立馬拍了一下陳俊濤的肩膀,說道:“俊濤,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怎麼不可以這麼說了?我就納悶了,這次的任務這麼重要,爲什麼會找一個凝神期的傢伙做我們的隊友,現在我們陷入了‘無源之幻’,最重要的是回去找到我們陷入幻境的地方,可是我們竟然要聽一個修爲最低的,還跟着他跑了那麼久的冤枉路,這是捨近求遠,越陷越深啊。”陳俊濤痛心疾首的說道。
可是,這一番話,卻是引得所有人都是對陳俊濤側目了。
“可是,是你讓秦師弟加入我們隊伍的啊?”柴立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哦,沒錯,是我讓他加入隊伍的,所以說我現在才後悔無比啊。”陳俊濤痛心的說道:“不過我還是會把秦師弟當成我們的戰友,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往回走才行。退出幻境之後,我們另外尋一條通道前往第三層。”
“陳師兄,當初我們在功勳殿第一層領任務的時候,可都是說好了,如果在任務中遇到了陣法禁制幻境之類的,可都要聽我的,怎麼?你現在要違反當初的約定麼?”秦琅慢悠悠的說道。
“當初我是這麼答應你的,不過現在情況有變,我不能任由你帶着我們在這裡越陷越深。”陳俊濤大義凜然的說道,話完之後,卻是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一個個瞪着大眼睛,似乎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你們,你們怎麼這樣看着我?”陳俊濤詫異的說道。
“陳師兄,這個任務,我們是在第二層領取的,而且你也沒用答應我任何條件。”秦琅一臉微笑的說道。
“啊?秦琅你,你···”陳俊濤頓時愣住了,隨即卻是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哎呀,你瞧我這記性,都怪這幻境,把我搞得頭暈腦脹的。”
任陳俊濤如何表演,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幹嘛這麼看着我,我這也是爲了大家好啊。”陳俊濤眼神裡閃過一絲慌張,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卻竭力的掩飾了起來。
“石師姐,柴師兄,兩位鐵師兄,你們一起出手,將陳師兄禁錮起來。不要讓他跑了。”秦琅向幾人傳音道。
聞言,幾人毫不遲疑,同時出手,將陳俊濤死死的禁錮在原地,絲毫不能動彈。
“你們,你們幹什麼?”陳俊濤驚恐的說道。
“幹什麼?幹你啊!”秦琅邪惡的笑了起來,緩緩靠近了陳俊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