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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長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的命那麼的苦,本以爲修爲突破,在峰內比試上定要大放光彩,不說一鳴驚人,但最起碼也不能繼續以前的悲劇。
在他看來,自己說什麼也要通過第一輪比試,進入勝利組。可是第一個對手就遇到了李楠,那可是上一次的亞軍啊,這一次的一號種子啊,自己往人家身前一戰,那簡直就像螢火與日月之輝的差別一般。
“朱師弟,不好意思了。”李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看着朱大長他也是有些不忍。他知道朱大長心中一直以來的期盼,但是沒辦法,這場比試,他非贏不可。
“李師兄,來吧,就算是輸,我也要轟轟烈烈的戰上一場!”朱大長眼神凝練了起來,體內的元氣還是催動,擺好了架勢。
“好!那師兄就不客氣了。”李楠臉上閃過一絲讚賞,似乎挺佩服朱大長的勇氣,鄭重的說道:“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決定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對待你。”李楠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比朱大長猛烈數十倍的元氣波動,激起氣浪滾滾,站在他對面的朱大長竟然被衝得站不穩了。
“等等,等等,李師兄,打歸打,你也不用使出全部的實力啊,好歹給我點面子啊!”朱大長頓時慌了,可是他的話卻根本無法傳到李楠的耳朵裡了。
此刻的李楠爲了給予朱大長最真摯的尊重,是真的準備動用全部的實力了,或許因爲修煉的功法的原因,此刻他的頭髮竟然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綠色。
“想不到他竟然將‘綠魔封心術’修煉到了這樣的程度,如果上一次比試的時候他能有這樣的實力,說不定我就會敗在他手裡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你有進步,我又怎麼可能原地踏步?”莫寧遠遠的看着李楠,心裡暗道。
“喝!”李楠一聲大喝,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了一片綠色之中,就連臉龐上都是一片綠光,綠芒蔓延,以李楠爲中心,方圓數百丈的範圍內,都是一片綠光閃爍。
“啊呀呀,受不了了,我認輸!”朱大長實在是受不了這一股威壓,李楠的攻擊手段還未使出,朱大長便是大聲喊着認輸了,趕緊逃離了綠光的範圍,朱大長才堪堪的穩住了身形。
“額,咳咳,朱師弟,我我,對不起對不起!”李楠聽到朱大長認輸,頓時反應了過來,自己要給予對方尊重,拿出全部實力,卻是逼得朱大長一招一式都施展不出來,簡直是太過分了。李楠臉上無比的尷尬,露出了一張哭也似的笑容。
“啥都不用說了!”朱大長辛酸淚一大把,老淚縱橫,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龐,強忍着說道:“李師兄修爲高深,大長甘拜下風。”
“師弟,以你的修爲,此次比試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後面的比賽你要加油,師兄定會爲你加油助威的。”李楠不好意思的說道。
“多謝師兄了!”朱大長哭也似的說道。
李楠與朱大長飛回了紫騰峰,兩人的比試就這樣結束了,比任何一場比試都要快,也比任何一場比試都要戲劇性。
“呃,大長師兄。”秦琅看着一臉落寞的朱大長,實在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好,輕聲的喊了一聲,卻是感覺十分的彆扭。
“大長?大腸?朱大長?豬大腸?你妹啊,這爹媽缺心眼兒啊,怎麼起名字的?”秦琅心裡暗道,臉上卻是配合朱大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秦師弟,師兄無法與你一起前行了,加油!”朱大長看着秦琅,彷彿看着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同鄉一般,爲其壯行。
“額,咳咳,好的師兄,我是
不是應該秉承你的意志一路向前?”秦琅臉頰**了一下,說道。
“嗯!”朱大長沒有說過多的話,他敗下陣來,分入了淘汰組,依然要面對好幾場比試,雖然剛纔的一場比試對他的自信心打擊極大,但是爲了擺脫萬年吊車尾的稱號,他依舊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面對。
接下來的比試基本上都沒有太大的懸念,場面上也稱不上精彩,比賽的結局基本上都是在意料之中。
最後一場比試結束,五十三位獲勝者加上那一名第一輪輪空的弟子,一共五十四名弟子進入了第二輪的比試。
“第二輪比試三天後進行,各位師弟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對了,秦琅師弟,你留下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果然如此,看來我的突起是有點太過突兀了,不過那也無所謂,總不能叫我一直隱藏起來受人歧視吧?一身本事還任人欺負?老子實在是裝不了,那樣的日子,老子過夠了。”秦琅心裡暗道,他早就料到自己會引起注意,早已是想好了一系列的說辭,反正有靈兒那丫頭給自己作證不是。
程乾元說完話,峰頂上的人羣便是漸漸散去,來自各個山峰的觀戰的也各自離去。程乾元此時已是降落到了地面,走向了秦琅。
“秦師弟。”程乾元開口喊道。
“見過乾元師兄。”秦琅恭敬的喊道,眼前的這個人,乃是紫騰峰的峰主,化神期圓滿,只差一步便可買進煉心境,成爲青海宗的巨頭之一。這樣的人物,當得起自己的尊敬。
“秦師弟,據傳你剛加入青海宗時,修爲還不過煉體期大成,這一個月不到,你就已經凝神期大成了,更是能夠與煉神期的羅剛對轟而不落下風,最後致勝的一招連我都是沒有看出破綻來,秦師弟,看來你隱藏得夠深啊。”程乾元微笑着說道,而秦琅卻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寒意。
“秦琅有些不太明白,乾元師兄的話是什麼意思?”秦琅毫不畏懼,與程乾元四目相對,心中無鬼,自然不怕黑。
“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秦琅師弟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恐怕我會以爲秦師弟是其他某個門派派來潛入我青海宗的高手說不得只有先將你拿下交由宗內執法堂來審訊了。”程乾元說道。
“呵呵,乾元師兄,我秦琅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弟子,怎能是混入青海宗的他派高手?我的來歷你大可去查探一番,絕對是清清白白,青海國的國主都是我的兄弟,相信足以證明我的身份。至於我的修爲,我在進入青海宗時,的確只是煉體期大成,在接受了傳法長老的教誨之後,我突破到了破體期。而後我在青海山脈中歷練,遇到了北峰的靈兒師姐,與靈兒師姐一起在一個神秘的洞窟裡冒險,遇到危險之時,我獨自一人留下,讓靈兒師姐逃生,而我也是在一陣元氣風暴之中失去了意識,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修爲已經突破到了凝神期大成了。隨後便是參加了今日的峰內比試。要知道,我在入宗的時候,可是有着宗主大人以及大部分的宗門長老在場,如果說我是其他門派的潛伏者,在費盡千辛萬苦躲過查探混進宗派之後,豈會如此醒目的在峰內比試上暴露自己的實力?乾元師兄不會以爲我有這麼傻吧?所以說,乾元師兄在意的恐怕不是我的身份或者修爲,多半是因爲其他的事情吧?”秦琅緩緩道來,而程乾元也是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
“哈哈哈,秦師弟果然是聰明人。”聽完秦琅的話,程乾元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之前的寒意一掃而光。
“我留下秦琅師弟,的確另有事情想要拜託秦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