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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黑風站在沙發背上正對恭恭敬敬蹲在地上的海盜訓話,從高揚拉開門的那一剎起,黑風的聲音雖然沒有停,但意思卻完全變了:“高揚給了我們生命,又供我們吃供我們住,所以,我們一定要緊密團結、共同進步,儘量給高揚減輕負擔,不成爲他的累贅......”
若不是先前在門口聽到黑風的話,高揚幾乎都相信這小東西說的是真心話了,這小王八蛋太能白話了,不行,得儘快讓他滾蛋,靈氣賠了還能再賺,讓它留下不定給自己闖什麼禍呢,望着口若懸河的黑風,高揚暗自下定了決心。
“高揚,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到站在門口的高揚臉色越來越冷,善於察顏觀色的黑風頓時停止了白話,盯着高揚不安的問道,它感覺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高揚冷冷的瞥了一眼黑風,並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廚房,片刻後,手裡拎了一把菜刀和一塊磨刀石走了出來。
在黑風和海盜疑惑的目光裡,高揚往小凳子上一坐,刺拉刺拉便磨起刀來。
一時間,客廳裡除了瘮人的磨刀聲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
“高、高揚,你、你想幹什麼?”心虛的黑風終於扛不下去了,用顫抖的聲音對高揚問道,吃過鳳凰蛋殼又被高揚用靈氣調理過的海盜也不傻,往高揚腳下一趴等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高揚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海盜,然後又接着刺拉刺拉的磨起刀來。
見海盜已經投降,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黑風心裡越發慌亂:“高、高揚,你別嚇唬我,我、我這兩天研究過動物保護法,我這絕對算國家特級保護動物,你傷了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你可別衝動!”
“刺拉,刺拉......”面無表情的高揚彷彿壓根沒有聽到黑風的話,依舊在不停的磨刀。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以後我再也不在你背後說你壞話了,另外我保證不再收買海盜,我以鳳凰的名義發誓,這樣總行了吧?”費了好半天口舌高揚卻不爲所動,無奈之下,黑風只得舉起兩隻翅膀投降,這個世界它太陌生了,許多事還得靠高揚來解決,最主要的是它還需要高揚提供靈氣來打開傳承呢。
“呼,刀終於磨好了!”高揚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便朝廚房走去,在即將走到廚房門口時,高揚突然轉過身來,面色陰冷的對黑風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鳥,這裡是我的地盤,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背後搗鬼,我他媽不介意燉了你!”
“兇什麼兇?”待高揚進了廚房,黑風嘀着廚房的方向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後瞥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海盜,展翅飛到了涼衣竿上,仰頭嘆道:“還是聖人說的好,鳥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啊!唉,連狗都不如!”
……
“嘖嘖,我說師父,您家這地方的景色也太好了,絕對原生態,不開發真是太可惜了!”自從進入臨山鎮境內開始,開車的金南讚歎聲便沒有停下來過。
“光賣嘴有什麼用,你們天師門那麼有錢,要不,你弄幾個億過來開發一下?”高揚斜了一眼激動不已的金南,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師父,您知道修真者是從不介入俗世生意的,天師門是有錢不假,但是我……嘿嘿,沒有支配權呀!”被高揚這麼一嗆,金南撓着頭尷尬的笑道。
“那你廢什麼話?”這次說話的是在後座上打盹的黑風。
“你……”見一隻鳥都敢瞧不起自己,金南正想回罵,突然想起這是師父的寵物,氣勢頓時矮了下去,這扁毛畜牲智商這麼高,說不定是隻仙禽,惹了它倒黴的還是自己。
佟建做事的效率果然快,高揚離開臨山才十天時間,臨山鎮通往縣城的路基已經鋪完了三分之一,施工路段,許多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揮汗如水的忙碌着,剷車、挖掘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到那邊看看!”當車子快開到通往土地廟的岔路口時,高揚指着不遠處正在施工的土地廟對金南說道。
望着通往土地廟的這條寬闊平整的柏油路,高揚心裡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只是在數月前,這裡還是一條坑坑窪窪的鄉間土路,而那座宏偉壯觀的廟宇還只是三間長滿雜草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危房,而僅僅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而這一切變化的主導因素卻是自己。 WWW ▪тт kān ▪¢〇
車子在土地廟的大門口停下,高揚剛一下車,正好看到鎮長吳東亮和佟建二人拿着圖紙商討什麼,看到高揚回來,兩人臉上同時浮起一抹由衷的笑意,折起圖紙衝着高揚迎了上來,吳東亮挺着腐敗的肚腩邊走邊笑道:“我說一大早上就聽到喜鵲叫,原來是我們的大才子回來了,哈哈哈……”
“鎮長好,佟總好!”高揚笑着衝吳東亮和佟建問好。
對於高揚,無論是吳東亮或是佟建都無法不重視,吳東亮從黑無常口中得知高揚一家乃是善人之家,有大功德在身,並暗示吳東亮和高揚家搞好關係對他有莫大好處,黑無常的話對吳東亮來說可是神諭,他又豈敢不聽。
果然,和高揚家走近後僅僅兩個月時間,吳東亮不但在臨山鎮搏得了一個吳青天的稱號,而且臨山鎮的經濟也開始蒸蒸日上,通往玉平縣的道路已經開修,這些可都是些實實在在的政績啊,跑不了也搶不走,這樣下去,自己想不升官都難。受人尊敬,又有政績,吃得香睡得香,吳東亮從未感覺到這麼爽過。
而佟建對高揚的感激甚至比吳東亮更甚,因爲治好佟建病的那碗梨湯就是高揚親自熬製的,從這點說高揚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爲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開始動工建廟修路後,他的那些失眠、乏力以及尿頻的老毛病竟然相繼消失不見,一向迷信的佟建認爲這是土地公對自己的回報,而臨山鎮則是自己的福地,因此對臨山鎮的事更有積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