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據說有上億顆。艾雲在小的時候,經常會和艾巽比賽數星星,看誰數的多。可是每次數着數着,兩人就數差了。最後這項比賽,兩人一直都沒有分出勝負。
再次看着天空中漫天繁星,艾雲躺在一塊石板上,不知不覺又數起了星星。
天空的星星,呈規律分部,在很久以前,人們都是根據星星的位置來判別方向的。人們還根據不同星星的排列,劃定了許多星座。如大熊星座,射手座,半人馬座之類。
不過人類對星辰的研究,遠不如巫族。巫族種族萬千,每個種族之間能力也不盡相同。有些種族專門研究星辰,使用星辰之力進行修煉,從而成就了很多實力強大的星相師。
“星辰之力。”艾雲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望着天空,居然又思考起星辰之力來了。不過艾雲也只是一時興趣,並沒有真的想研究星辰之力。
艾雲很明白,世界上種種力量各不相同,並不是研究的越多越好,多而不精,又有什麼用呢。
今天是二月十四號,艾雲曾經在書中看過,西邊有兩個明亮的星星會重合在一起。書中介紹說,那兩顆星星分別是羅密星和朱莉星,傳說在這一天相愛的戀人,會白頭偕老。
艾雲挑了一個開闊的視野,一直關注着西邊的天空。羅密星和朱莉星很好找,兩顆明亮的星星周圍空蕩蕩的,一眼就能看見。
看着兩顆星星慢慢靠攏,艾雲嘟了嘟嘴:“切,每天都有兩顆星星相遇,爲什麼它們就能成爲愛情的代表呢。還沒有我們東方的傳說真實。”艾雲有些不屑,西方有一個愛情傳說,東方同樣也有。它們便是每年七月七號相遇的牛郎星和織女星。
至於這兩種傳說是誰抄襲誰,現在人也說不清楚了,只是每到這兩天,便是戀人們宣誓的日子。艾雲從來沒有嘗試過愛情的味道,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不過想到愛情,艾雲腦海裡又浮現出一個溫柔的影子。那個一頭墨綠色頭髮,總是溫柔體貼的女孩。
“我在想什麼,我不能和女孩子發生關係的。”肖敏的影子剛剛閃過腦海,艾雲立即將她甩了出去。爺爺的話,他必須聽。況且她還是正道不齒的罡師。
“咦?金爺爺怎麼了。”艾雲無意中發現,金成子今晚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飄在樹端,靜靜地看着西邊的星星。
金成子目不轉睛地盯着羅密星和織女星相互靠攏,他的眼睛閃爍不定。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思念。
“金爺爺在想他的愛人嗎?”艾雲表情有些古怪。他第一次聽金成子吹魔魂曲的時候,就見過他這個表情,以爲他思念以前的事情。現在艾雲全明白了,原來他在想念自己心愛的人。
羅密星和朱莉星慢慢靠攏,擁抱在一起。金成子不知何時已經拿出紫怨,慢慢地放在嘴邊。
悠揚的笛音緩緩散開。
艾雲從來沒有聽他吹過這首曲子,但即使艾雲這個音樂門外漢,也能感受到曲子中無盡的思念。金成子的曲子,就如一段愛情故事,
唯美浪漫。可是原本應該是一個歡喜的故事,卻被金成子吹成看滄桑,惆悵。
一曲畢,金成子緩緩放下手中的紫怨,長息一聲,久久不能平息內心的思念。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艾雲一直在盯着他看,於是對艾雲微微一笑,想借此抹去心中的哀傷。但是剪不斷理還亂,越是埋藏,就越加放不下。
“金爺爺,能講講你的過去嗎?”艾雲道。
“忽——”
金成子長忽一口氣,飄到艾雲身邊,從頭慢慢講起。
“金天帝國你知道吧?”金成子看着艾雲,淡淡的問道。
“恩,五千年前很強大的一個帝國,統治天地兩界近三千年。後面金天帝國滅亡,才分裂成許多小國家。”艾雲點點頭回道。他看着金成子,不明白他問這個幹嘛。
“是啊。”金成子嘆道:“想當初它是多麼強大,可是也逃不過滅亡。”金成子看着天際,此時羅密星和朱莉星又重新分開。
“我便是金天帝國最後一個皇帝的叔叔,金成星的弟弟。”金成子慢慢地將他的身世全部告訴艾雲。
原來,金成子是金天帝國的皇族,他父皇一共有十二個皇子,而他是最小的一個。十二個皇子裡,只有四皇子金成星和十二皇子金成子有皇者之氣。而金成子從小隻癡迷內法修煉,對統治沒有興趣,於是老皇帝便將皇位傳給了金成星。
其他十個皇子也得到了不少的封賞,並不反對金成星當皇帝。可是這個時候,金天帝國已經內憂外患,危機重重。金成星雖有治國只能,卻無守國之才,面對內憂外患,金成星毫無辦法。
於是他一直想找回遊歷在外的金成子回去輔佐他,甚至將皇位相讓。可是金成子一心癡迷修煉,對國家的安危絲毫不顧。
金成子才五十歲,便將金天怒氣修煉至天怒境界,於是到處找人挑戰。在無意中,他得到了墨血神劍。依仗墨血神劍,他越級殺敵,名聲一度響徹大陸。又自創魔魂曲,在靈魂之力上面的修爲,也達到一個相當的高度。
如此過了兩百年,金成子已經成爲大陸頂尖的強者,縱橫大陸幾乎無敵手。可是金天帝國因爲沒有頂樑支柱,已經遙遙欲墜。金成星修爲較低,又因操勞過度,幾十年前便死去了。那時金天帝國是金成星的兒子統治。
金成子應邀回去震懾反叛者,有金成子這個大陸頂尖強者在,反叛的聲音頓時弱了不少。可是好景不長,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崛起了一個高手,指名道姓要與金成子挑戰。金成子心性極高,自然逢戰必應。
可是沒想到這是敵人設的局,金成子正在戰鬥之際,有一個巫術極高之人突然偷襲,金成子不慎中了他的詛咒。實力大減,金成子怒傷一人,然後向西邊逃竄。可是拿巫師實力極高,根據金成子身上的詛咒,找到了金成子,並聯合一羣實力極強之人聯手對付金成子。
金成子實力大減,不敵衆人。聽說巫師專門收集強大的靈魂,做各種試驗。在隕落之際,金成子不想自己的靈魂被他們抓去,於是將自己靈魂
封印在墨血劍中。用最後的怒氣,將劍封在大山之中。敵人得到的,也只是他的屍體罷了。
“哼,他們真可惡。居然暗下毒手,這不是君子所爲。”聽了金成子的講述,艾雲憤怒不已。大陸上比武,向來講究光明磊落。對於暗中下手的小人,是會受到天戒律例懲罰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也沒有什麼。我當初年輕輕狂,到處挑戰,也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對於這種事情,金成子比艾雲看得開。他已經是死去的人了,對於生死並不是很在意。殺死別人,自己也不能活過來。
“你放心吧,金爺爺,如果你的仇人還在世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艾雲握緊拳頭,堅定地看着金成子。
“呵呵,好。”艾雲能有這種心,金成子就很高興了。能不能報仇,他並不在乎。
“金爺爺,你心裡面,應該還有,別的事吧。”金成子在講述自己過去的時候,似乎落了最重要的環節。剛纔的曲子,可不是對故國的感情。
“還有事,還有什麼事?”金成子不解地看着艾雲,看到艾雲臉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
“就是,爺爺心愛的人。”艾雲淡淡笑了笑,“爺爺應該很想念她吧。”
“咀,你小孩子懂什麼。肖敏那麼好的女孩,你居然對人家不理不睬。你還小,懂什麼。”金成子立即撅嘴狡辯。
“哎呀,她是罡師,我自然不能接受她了。更何況,我又不能和女孩子發生關係。”說道這裡,艾雲神色有些暗淡。“金爺爺,你就說說嘛。奶奶的實力怎麼樣,說不定她現在還在世呢。”艾雲祈求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向金成子耍小孩子性。
金成子熬不過艾雲的糾纏,只好從頭說起。
原來他是在剛剛到達天怒境界的時候,認識的對方。女方比他小很多,那時她纔不到三十歲。兩人就在二月十四號,打了一場,從而彼此傾心。
那時她已經是蘊氣九重的高手了,修煉天賦也是相當高。從此金成子帶着她遊歷大陸,兩人攜手挑戰各方高手。金成子也爲她做了許多曲子,其中《天涯》和《星》,就是專門爲她做的。
後來,金成子回國後,她也有事,兩人就此分別。本以爲很快就能見面,沒想到那次分手,便是天人兩隔。
金成子一邊講述,一邊嗟噓不已。
“奶奶天賦那麼高,定會有很高的成就,現在一定還在世。”看着金成子不停嘆息,艾雲出言安慰道。
不過不到三十歲便是蘊氣九重,這種天賦也極爲恐怖了。況且,她與金成子分別之時,已經達到了蘊氣十二重的境界,離神氣只有一步之遙。
“但願吧。”金成子隱隱也在期待。
“恩,等出山了,我們一起去找奶奶吧。”艾雲已經打定主意,等出山,先找長樂幫算賬,然後就去尋找金成子的愛人。
金成子自然滿心歡喜。這樣一來,既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又能暫時打消艾雲去三嘯山的念頭,何樂不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