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北落師門牽制住前面那人的瞬間,我們三個飛快的衝進醫院裡。我正想摸過去看看呢,卻被許斌一把抓住,直奔二樓而去。
二樓裡也是漆黑一片,陰森森的,又髒又亂。有的房間門都破了,有的門虛掩着,門口掛着的科室的牌子在半空中斜斜的墜着,似乎一碰就能掉下來。走廊裡燈棍耷拉着,我們從下面穿過,都不禁縮起脖子,唯恐被燈棍掉下來砸到腦袋。
有驚無險的穿過走廊,來到盡頭,可以從窗戶裡向外開到外面的場景。只見那輛車停在一道鐵門的門口,那道鐵門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燈,照得四周陰森森的。
車子倒好之後,箱貨的門打開,緊接着,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那是一種混合着腐臭、血腥與防腐劑的味道,二樓的我們也被薰得差點摔一溜跟頭。
那些人紛紛戴上口罩、膠皮手套,便開始向下搬東西。那些東西,赫然是一個個黑色的裹屍袋,有的裡面,還會有血水滲出來。每個人抗一個,然後在鐵門邊的空地上一字擺開。
司機是個黑臉大漢,此時靠在一邊抽菸,漠然的看着他們搬動屍體。樓上我們大氣也不敢出,只是默默的看着,等待着合適的時機。
搬的差不多的時候,忽然間,便見從那道鐵門裡鑽出來一個人。我們三個見了,俱都吃了一驚,急忙向後縮了回去。
出來的人是鐵面判官青,那張石雕一般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跟死人一個樣子。他的眼神十分銳利,掃了一眼四周,萬分警惕。我們不敢看他,只好紛紛蹲下來。
司機見了他,急忙扔下菸頭,上前道:“天尊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這批貨提前運過來了。因爲走的及時,所以這批貨比較少。不過放心,下次一定滿足您的需求。”
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問道:“你這一路上,沒出什麼差錯吧有沒有什麼人跟着你”
司機道:“怎麼可能,兄弟們警惕的很,絕對不會有人跟蹤。”
“如此甚好,但我還是要檢查一下”青說道,聽他的語氣裡,似乎隱含着一絲怒意。我想,他一定是發現玉石是假的,所以纔會如此慍怒。
自從我見道他到現在,只見過他一種表情,便是沒有表情。而能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怒氣來,倒真是不容易。那司機聽了,明顯愣了一下,雖然疑惑,但卻不敢說個不字,只好任他檢查。
衆人將所有的屍體全都扛下來,數了一數,足有二十多具,全都用裹屍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青大手一揮,命令道:“全部打開”
衆人一起上前,將裹屍袋一個個打開,查驗裡面的屍體。我們偷眼瞧了一眼,發現那些屍體俱都十分新鮮,顯然都是剛死不久的人。而且,大多是都是年輕的女子。
這些人大都死狀很慘,有的估計是車禍死的,腦瓜子都擠碎了,紅的白的混成一堆。有的看不出外傷,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有的則已經開始腐爛,臉都爛掉一邊了,露出黑紅色的牙牀。
我正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時候,便見其中一個人拉開一個裹屍袋,忽然間,那具屍體竟然活了過來
這具屍體不是女的,而是一個男的與其他屍體不同,他的身上穿了衣服。便見他猛地從裹屍袋裡跳了出來,一掌拍去,那人毫無防備,頓時被這一掌打得迸裂,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地上。
不但是場中查驗屍體的衆人,即便是在樓上的我們,也不禁訝然的驚呼出聲因爲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屍袋裡跳出來的那個人,赫然便是唐宗天
他是怎麼躲進去的
“詐屍啦”
“臥槽什麼情況”
這時,便聽青暴喝一聲:“快關門抓住他樓上也有人,給我將他們揪出來”
青第一句話便是讓人關閉那道鐵門,唐宗天見了,飛身向那道鐵門衝了過去。但是,他還沒衝過去,便聽轟隆一聲,鐵門緊緊的閉上。
緊接着,青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拳向唐宗天打去。唐宗天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扔出一把飛針,刺向青。青變拳爲掌,在空中一撈,便將飛針全部撈在手中。趁此機會,忽見一道青芒從唐宗天的手中飛了出去。
飛劍
我幾次領教過飛劍的厲害,若不是憑藉手中的魔刀,恐怕早已經是飛劍之下的亡魂了。此時青見了飛劍,也不敢託大,急忙後退,伸手向飛劍抓去。
兩人打在一起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閒着。剛纔我們俱都驚呼出聲,早已經被發現了。其餘檢查屍體的那些人見狀,紛紛向二樓包抄而來。
我對許斌和羅伊道:“你們兩個拖住其他人,我下去幫忙”說着不等兩人反對,捏緊了魔刀,大喝一聲,從樓上跳了下去,手一揮,魔刀化成一道紅芒,倏然間刺向青。
一把飛刀一把飛劍,猶如兩條游龍一般將青纏繞在當中。青見狀大怒,雙手鐵圈套四處揮舞,欲要抓住飛刀飛劍。然而我早已經熟悉了他的打法,只是在外圍糾纏,就是不強攻。
強攻這種粗活,還是交給唐宗天去幹吧,誰叫他修爲比我還高呢。
唐宗天見我出現,眼神中現出一絲驚喜,繼而沉着下來,全力猛攻。而我則駕馭魔刀四處出擊,不斷的給青製造麻煩。
青架不住我們兩個人的合力攻擊,頓時連連後退。鬥了幾招,青臉色發青,顯然怒了。突然暴喝一聲,十指張開,“唰”的一聲,十枚飛刃從指甲處射了出來,向我們兩個人射了過來。
“讓開”唐宗天沉喝一聲,飛身上前,雙手一揮,便見那十枚飛刃輕而易舉的接在手中。
唐門可是使用暗器的祖宗,任何暗器在他們面前,都是班門弄斧。青眼神中閃現出一絲訝異,突然雙臂張開,對我們兩個說道:“你們想殺我嗎來啊”
唐宗天道:“你當我不敢”
“不要”我急忙將他攔住,現在他可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