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張烈也不由得驚駭,待看到來人竟然是殘風的時候,震驚的神色更甚,那把木劍依舊在青年的四周徘徊,極有靈性
“大哥哥,你們認識呀?”天兒好奇道
“嗯,一面之緣”殘風點頭道
“想不到四年不見,你已經成長到六階了”張烈很是驚訝,四年三階已經算得上是天才級別的人物,許多人窮其一生也突破不了五階,成爲真正的不世高手
“你也不錯,這麼快就走出青靈的心魔,成就了七階”殘風哂笑道
“哈哈哈,可惜我活不久了,不然真想跟你再打一場”張烈慘笑道,奼紫嫣紅的毒已經深入肺腑,他心裡已經絕望
“我給你生的希望”殘風不等張烈反應過來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身上,隨着殘風那股詭異氣息的滲入,張烈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古怪,因爲他發現體內的奼紫嫣紅的毒素正在減少!
奼紫嫣紅是針對修仙者而研發的毒藥,幾乎可以與真氣相融合,除非到達天階,具有血肉重生的神通,而這個原來被自己輕視的少年憑的是什麼?
那股冰涼的氣息在張烈的身體內巡視良久,竟然將所有的毒素全部都湮滅乾淨,雖然他自身也有許多真氣在那神秘的氣息下覆滅,但至少他還好好的活着!
殘風如法炮製,用相同的方法爲其餘幾人全部完成驅毒,殘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欣慰的笑了,他在幽冥死海中浸泡了三年,養成了一絲可以湮滅一切物質的氣息,正好解了張烈的毒
“張烈謝過少俠救命之恩!”張烈很豪爽,將左手小指的血止住,向殘風深深的作揖,他們幾人是烈火傭兵團的骨幹,如果全部在這裡死亡,就意味着烈火名存實亡
“告訴我,洛家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殘風問道
“震驚整個大陸的事你竟會不知道?”張烈驚訝的說道
“知道就不會問了”殘風白了一眼張烈,編了一個謊言說道:“我一直在深山中苦修,四年光陰一晃而過”
“難怪你有現在的成就”張烈點頭釋然,四年的深山苦修確實能夠讓一個人沉澱,心智逐漸成熟,擺脫原來的稚嫩
“洛家鎮在四年前突然遭遇一股勢力入侵,尤其是洛家幾乎被屠殺殆盡,不久之後更大的災難降臨,一支骷髏軍不知從哪冒出來,將殺入洛家的一干人全部屠殺,洛家的軍師諸葛羽亦被釘在鎮西的山壁上”
“那洛家北苑的那片山林呢”殘風問道
“拔地飛昇!”口子之後便徹底消失,至今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又是一片詭異之地”殘風唏噓道
張烈激動的說道,“那一整支骷髏大軍包括一個大骷髏全部被那片迷霧吞噬,整個洛家鎮的靈氣剎那間被吸個乾淨,成了一片絕地,而那黑屋籠罩的山林在空中撕開一個
“這一切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如今我在青州城有個規模不小的傭兵團,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張烈一定赴湯蹈火”張烈真誠的說道
“青州城?那你知道衛家麼”殘風忽然問道,這青州城不正是衛十三的老家,興許可以藉機去拜訪一下
“這青州城誰不知道衛家,那可是青州一霸,所有的傭兵團都得看他們的臉色才能在那裡立足”張烈正色道
“最近幾年大陸有什麼大事發生嗎”殘風問道以他的直覺來說,青靈肯定在大陸攪出了一番風雲,或許已經有許多大派在爲她而抓狂了
“大事倒沒有,趣事倒有一樁”張烈忍不住笑道,“一年前,出雲宗忽然間來了一個少女,嚷嚷着要掘人家的墳,還與出雲宗的聖女向瑤打得不分勝負,更好笑的是與少女同來的還有一隻蛇類妖獸,在山上大鬧一番,但是最後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張烈略感惋惜,因爲自出雲宗創立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直接挑上門的,絲毫不將這個龐然大物放在眼裡
“果然,出雲宗離這裡有多遠?”殘風問道
“往北八百里,但是青州衛家有直達的空間陣法,我勸你還是別趟這渾水,出雲宗的水很深”張烈沉聲說道,他是一個七階的傭兵,有着極廣的閱歷與情報蒐集能力,對於出雲宗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那我們先去青州走一遭”殘風說道,他毫不擔心青靈的安危,以她的能力與機智,這人界估計沒人能奈何她,殘風一把抱起天兒,與張烈一道向青州城走去
“大哥哥,要去找姐姐麼”天兒天真的問道
“先去給天兒弄吃的”殘風溫和的笑道
不到一個時辰,一行人半飛半行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青州城腳下,這裡比洛家鎮大了不知多少倍,是大秦帝國中大型的城池,周圍的城牆不高,也沒有守護法陣的保護,但自青州成立以來,這裡沒有遭受過襲擊
殘風與天兒被張烈安排到了烈火傭兵團的總部,那是在青州城門附近的小巷,整條巷子都已經被承包下來,建造成自己的府邸,能夠做成這一切已經讓烈火不知向衛家交付多少天才地寶,畢竟衛家纔是這裡的主人
殘風被安排在最好的廂房內,裡面有一張厚軟的大牀,天兒一見到它就興奮的跳上去,美滋滋的睡了過去,殘風有些無言,看着窗外摩肩接踵的人羣,殘風心裡還在盤算着如何進去衛家,從那個大陣直接去出雲宗
西之盡頭的夢想依然強烈,但是二十多年都扛過來了,不在乎剩下的丁點時間,倒是聽聞張烈講起出雲宗的恐怖之後,他的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青靈的安全,因爲他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劍神姬長空一直在出雲山下棋,這說明出雲宗內至少應該有一名神級強者!
“難道又將有一場腥風血雨麼”殘風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慟,腰間的那塊銅令此時正在綻放出柔和的光芒,沒有危機,沒有奇遇,銅令的異象讓殘風都深感驚異,好像是自己的愁緒引起了它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