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孩子

面對孫氏這個僅僅比自己大一歲的美麗長輩,薛崇訓實在沒法有多少尊敬之意,除去表面的禮節他就是把孫氏當平輩看的,正因如此他纔沒有多少罪惡感吧?

佈置得脂粉氣很重的閨房裡被燈光灑上了一層橙黃色的光輝,無論是那梳妝檯上的各種胭脂水粉、銅鏡木梳,還是閃閃光輝的珠簾粉色的綾羅幔帳,都給人秀氣玲瓏之感。與薛崇訓自住的那間故意佈置淡雅高遠的起居室風格大爲不同。

如此閨房內母女二人燕肥環瘦,豐腴與清純並在,怎叫薛崇訓不動心?他此刻幾乎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只沉浸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之中。歡樂的心情讓他口不擇言,多有調笑之語,只逗得孫氏面紅耳赤低着頭無地自容。

這時孫氏卻道:“我方進來前煮了一罐雞湯,就放在暖閣外面的桌子上,薛郎先去把湯喝了,容我與妍兒說兩句話如何?”

薛崇訓笑道:“一家子還有什麼話我聽不得的麼?”

孫氏看着他沒有說話,薛崇訓只得說道:“成,那我一會兒進來。”他說罷一腳踢開剛脫下來的靴子,穿上了木屐,挑開簾子走了出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久了,就養成了許多壞習慣,他從來不收拾東西,因爲總是有人在身邊侍候着。

走出暖閣,果然見桌子上放着一個瓷罐和一隻小碗。薛崇訓便坐了下去抱起罐子倒湯喝,本也沒什麼胃口,不過孫氏說是她煮的,一點不喝便不太好。

就在這時裡面傳來了隱隱的說話聲,薛崇訓好奇她們究竟要說什麼自己聽不得的,便起身走近一些,站在珠簾後面聽着。安靜下來注意聽,倒是差不多能聽見裡面聲音不大的說話聲。

孫氏的聲音道:“妍兒也該收心了,既嫁作人婦就該抓住屬於自己的日子,做好本分才能腳踏實地。”

李妍兒軟軟地叫了聲娘,說道:“你生我的時候是不是很辛苦?”

“不僅那樣,我還得想盡辦法保護你讓你過得好,只要你能好好過完一輩子就行了……等你做了娘才明白我的心。”

薛崇訓聽到這裡心下一怔,忽然想起太平公主來了,心下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之前沉迷的那種淫亂的慾望一時就消失了一大半。他實在聽不得她們娘倆說親情,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受浮上心頭,腦海裡一片凌亂。

“只是我……我對不起妍兒……”孫氏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又聽得妍兒道:“我沒有怪您……”

“別說了,是我不好。”孫氏打斷了李妍兒的話,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

她說罷忽然轉身走了出來,薛崇訓慌忙坐到桌子前,待她掀簾子出來時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說完了麼?”

孫氏點點頭,眼框邊還留着一絲淚痕,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早些歇息罷。”

“大人慢走。”薛崇訓之前調笑的口氣消失得乾乾淨淨。目送孫氏走了之後,他又在凳子上獨自坐了一會,讓他感到迷茫不是孫氏母女的事兒,而是勾起了他的對太平公主的想念。母親太平公主對自己的親情究竟有多少,究竟有多純粹,比得上孫氏對李妍兒嗎?他感到有些迷茫,或許正是因爲自己親情欠缺才導致他如此肆無忌憚?

以前他有段時間是感受到了太平公主的母愛的,可是薛二郎呢?薛二郎甚至有些記恨她……太平公主對自己的寵愛是因爲立了功嗎?在爭權奪利中,薛崇訓都弄不明白親情究竟咋回事了。可是,現在他卻分明很想念自己的母親……

他搖頭嘆息了一聲,隨之走進了暖閣。李妍兒已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安安靜靜地睡着,她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懂得怎麼討好男人。薛崇訓寬衣解帶也鑽進了被窩,伸手去抱她時,她的肩膀輕輕一顫大概還對那天的痛楚心有餘悸,卻沒有掙扎任由薛崇訓抱着纖腰。

倆人就這麼默默地擁抱着,過得一會兒李妍兒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剛要說話卻看到薛崇訓的眼睛很奇怪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改口問道:“郎君你怎麼了?”

薛崇訓看到她美麗的大眼睛,又瞧向那嬌嫩可愛的嘴脣,忽然有些恍惚起來,對這個渾身泛着青春活力的小姑娘有種陌生的錯覺。因爲他一直覺得李妍兒沒啥心機,所以在她的面前是不設防的,一不小心便脫口道:“我怎麼覺得有種包二奶的感覺,或許這是權勢的獎勵……”

李妍兒瞪圓了眼睛道:“郎君說什麼呢?是姑婆要我嫁給你的,和權勢什麼關係呀?”

薛崇訓回過神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妍兒道:“別胡思亂想了,都嫁給了郎君,有沒有權勢都只有跟着你啦……我們來生孩子吧。”

薛崇訓聽到這裡心下微微一暖,心道古代的女人還是挺好的。不知不覺中心裡和李妍兒也更親切了一些。

這時李妍兒拉了他的手伸進了白綾抹胸裡,讓他摸到了一隻柔軟的小白兔。她說道:“別不高興了,以前你最喜歡玩人家這裡,老是捏得生疼才肯罷休,給你摸摸,笑笑嘛。”

薛崇訓聽她說得俏皮,忍不住哈地笑了出來,翻了一個身笑道:“來生孩子吧。”

“輕點。”李妍兒忙道了一聲,然後使勁閉上眼睛,咬着銀牙,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薛崇訓見她這副模樣像是要受酷刑一般不由得覺着十分好笑,不過倒是有趣,唯有蘿莉老婆纔會這樣不是。

他也不說什麼,就讓李妍兒這麼挺着,卻不馬上開始,一手撩開了她的抹胸,一手去褪她的小衣,然後拖住她的小蠻腰,把嘴湊到了她的耳朵脖子上。頓時聞到了一股天然的芬芳,十幾歲的女孩子身體確實好聞。

李妍兒的身體十分嬌嫩敏感,薛崇訓都沒費什麼勁,她就面紅耳赤把眼睛睜開了,較小的身軀也扭動起來,“討厭啊,又這樣逗人家,快親那裡吧,像以前那樣!”

薛崇訓今天自然不用玩那種遊戲了,見時機差不多,便用那話兒湊了過去。李妍兒發現後臉色頓時一變,伸手推他的胸口時想起了什麼,手臂很快軟了下去,默不作聲地咬着牙。卻不料薛崇訓沒有像那天一樣冷不丁地衝進去,今日卻在那裡磨磨蹭蹭的,滑滑的奇怪的感覺從下到上,一直流到她的心裡,讓她心心慌慌的。

“疼麼?”薛崇訓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道。

李妍兒喘息道:“還在外面呢。”

然後薛崇訓便輕輕一送,進去了一點,李妍兒嬌呼一聲,薛崇訓又好言問了一聲,她軟軟地說道:“也不是很疼,奇怪呢,沒那晚那般難受了。”

薛崇訓笑道:“那天就只一回,你能記一輩子的,以後再不會有了。”

……沒過多久,便聽得李妍兒咬着被子哭了一聲,腿蹬了一會後身體就軟下去了。薛崇訓也不忍着,趕緊飛快地活動了一會了,也倒在枕頭上大口呼吸了幾口,伸手將頭髮凌亂的李妍兒抱在自己的臂彎裡,只覺得她嬌小的身體微微地在懷裡顫抖。

薛崇訓和她說什麼話,她也只是有氣無力地嗯一兩聲,估計聽不進去了。薛崇訓也是有些疲憊,見狀便閉上眼睛睡覺,什麼時候睡着也不知道。

……

到得第二天一早,薛崇訓起牀時將李妍兒搖醒,只見她的眼睛有點腫,剛醒瞪着一雙大眼睛無意識地看着自己。

“起牀了。”薛崇訓笑道。

“哦……”李妍兒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只見一頭青絲蓬鬆的亂糟糟的,加上大眼小鼻的一張無辜的臉,實在是可愛又可憐。

過得一會,她委屈地說道:“腫了。”

“眼睛麼?”

李妍兒哭喪着臉道:“下面那裡。”她一面說一面伸手去摸,然後掀開被子埋頭去看。薛崇訓也湊了上去,剛看到白胖胖的恥骨位置時,就聽得珠簾一陣響動,忙回頭看時,只見是個丫鬟。

那丫鬟愕然急忙轉過身去,“奴婢當值聽見裡面有人說話,就進來侍候王妃穿衣梳妝……”

薛崇訓道:“先去準備熱水。”

丫鬟忙道:“是。”

薛崇訓一骨碌爬了起來,自己穿衣服,一面說道:“一會你先沐浴更衣,我今日還有正事兒,先出門了。”

他穿好衣服從暖閣裡出來時,左右沒看着刷牙的東西也沒早飯,便打算回起居室叫裴娘侍候。出門後正遇到孫氏,孫氏一大早已穿戴整齊,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端莊極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崇訓道:“妍兒和奴婢們沒侍候薛郎?”

薛崇訓道:“我叫那丫頭做別的事去,回去叫裴娘給弄。”

孫氏面有微怒,“果然不省心,我不親自過問,她們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薛崇訓笑了笑心道:這些奴婢可是我買來的。他也不說什麼,問了安便趕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