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隨着又一桶水的澆上去,喬瑜將絲綢手帕交給關林森,“自己洗吧,看你緊張的,我還以爲我是在意大利清洗大衛像。”
沒等關林森有什麼反應,她便轉身進了山洞。
手機上一格信號也沒有,“無服務”三個大字明晃晃的昭示着他們已經幾近與世隔絕,喬瑜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回憶昨晚的情形,那羣來襲擊的人,不是同一夥人,從手中武器的形制來看,襲擊祝福的那羣人應該更有出息一點。
“嘁,還搞區別對待,難怪成不了大事。”喬瑜鄙夷的自語。
來之前,她曾經看過這裡的整體區域地圖,昨晚遭遇襲擊之後,關林森很快陷入昏迷,她拖着關林森根本不可能走太遠,從方向上看,最遠也不會出了小鎮,但是,喬瑜很快就發現這裡的一切與那個雖然破舊,但怎麼看都是現代化的小鎮完全不一樣。
在星光下的村莊,卻沒有一點動靜,難道全睡着了?鳳歌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看似完好的房子,其實已經塌的只剩下正面的一堵牆了,枯乾的樹枝如鬼影一般在坍塌的房屋旁張牙舞爪。
村口的石磨盤還靜靜的放在那裡,好像在等待有人往裡倒上豆子或是麥子,再一次讓它吱悠悠地轉動起來,鳳歌湊近一看,只見石磨盤中間的那個不大不小的眼裡長出了一根不大不小的雜草,在風中晃晃悠悠,頗爲自得。
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再往村子深處走,有些房子的保存還是比較完好的。房屋建制十分規整,一幢連着一幢,每一幢屋子裡的房間大小相似,格局相近,令喬瑜不由想起故宮裡那些太監與宮女所住的地方。
屋裡還擺放着碗筷和水罐等生活用品,也是十分的嚴整,十幾個房間走下來,喬瑜甚至發現水罐把手所朝的方向都是一樣的。
這裡就像個軍營,甚至在村子中央還有一塊方方正正的開闊地帶,地上有程度不同的凹陷,看起來,與少林寺裡的練武場很像。
昨晚,關林森一個人將那些兇徒暴打了一通,吸引了所有仇恨,結果所有兇徒都盯着他們追,這麼多年來,喬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堅持晨跑的意義不僅僅在於保持身材。
再然後,關林森重傷,幾乎失去意識。
講道理,那些人想要追,最多五分鐘就能追上來。
可是,他們就這麼忽然沒有動靜了,回首,身後一片黑洞洞,連個鬼影都沒有,就好像方纔在身後追着他倆的人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當時夜太深,關林森又實在傷重,喬瑜沒空去想這件事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一心只是牽掛着關林森的傷勢,現在靜下來,發覺一切都很不對勁。
一個身影從門口進來,頭髮被打溼後格外烏黑,側身露出的小半張臉則因爲受傷,而顯出一種沒有絲毫血色的冷白,如同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關林森看着喬瑜,瞳孔深處彷彿隱藏着一對晶亮的黑玉,他又跪了下來:“陛下放心,屬下必誓死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