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雪終於安靜了下來。她緊抓着呂濤手的手也慢慢鬆開了。這時呂濤才感覺到他那隻被李雪抓過的開始有些疼痛。呂濤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有兩道深深的抓痕,正在流血……
良久之後,李雪那具骷髏般的身體軀蜷縮起來。如溫順的小貓咪般,嬌懶地倚靠在呂濤左臂彎裡。眼眸兒半睜半閉,面色潮紅,似是在體味那強烈而愉悅的快感餘韻。又或者是在享受着這難得的靜靜溫存。對李梅小聲道:“小梅,沒事了,你睡吧。”
李梅本來凝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起來。心中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理解的輕輕點頭。但迅即又擡頭看向呂濤:“那……姐姐真的沒事了?”柔軟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呂濤點上了一支菸,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沒事了,你睡吧,我來看姐姐。”
“呂濤,謝謝你,我的體力還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李梅這次從心底蔓延到全身的酥麻飄然,卻似乎輕易的深入到了她的骨髓。李梅緊緊抱了下呂濤,那強健有力的雙臂和寬厚的肩膀,也讓李梅安全感大增,心中的恐懼降到了最低點。而呂濤,有意無意也是心中一陣激盪,重重擁住李梅不放。似乎想將懷中姐妹倆徹底的揉入到身體之中。
病魔與驚嚇,使李梅的雙腿已經軟得毫無着力之處,在呂濤的眼神示意下,李梅不得已的躺下身去,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呂濤的臉上……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否睡着,李梅似乎又做夢了,夢境只是一閃而逝,而更似恐怖片裡的妖魔鬼怪,接着就是叫聲,不知什麼鳥淒厲的尖叫,叫聲驟起驟落,嘎然而止。
夜更深了,那熊熊燃燒的篝火也疲倦了,變成了暗紅的碳火,寂靜流淌的小河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月光撒在洞底,同樣也充滿了一份神秘。
呂濤感覺還是很有睏意,畢竟是睡到一半被叫醒的,他輕輕拍了拍臉,爲了不讓自己睡着,就玩起火堆裡的火了。火苗還是這樣旺盛卻飄忽不定,他拾幾根樹枝加了進去。
姐妹帳篷裡發出了一絲的響動,呂濤忙擡頭望着。由於光線的問題在加支姐妹的長相,一時又沒分清,那個是那個。李雪走過來了,呂濤順口叫了一聲,不管是李雪、還是李梅,反正都是姐姐:“姐姐,怎麼睡不着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火苗的光影印在呂濤臉上,使他看起來好象臉很紅的樣子,還是他真的臉紅了。
李雪的假髮有些散亂,驚恐的眼睛注視着四周,靠在呂濤身邊,緊緊帖着他:“不是的,好像又餓了。”
“不會吧,你今天吃了不少肉,”呂濤看着眼前是李雪,這麼近,他能聞到李雪身上淡淡的體香味。
李雪擡起蒼白的臉,看呂濤着:“是的,但還是覺得餓。”
呂濤將火堆上一條兩斤多重已經烤熟的魚,拿過來遞給李雪:“姐姐,你是李雪,還是李梅?”
“啊,”李雪驚訝地叫了一聲。感到呂濤的心情變化,深情的看着他說:“這麼久了,你還沒分清楚?”她假裝嗔怪地瞪了呂濤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李雪的到來,她特地減少了身上的衣服,坐在前後都有火堆的地方,不會太冷。何況,呂濤也只穿了一件襯衣。李雪那對巨大的乳房已是完全裸露出來,明顯得動作是給呂濤看的,她想證明一下,呂濤對她的一切,是不是僅限於妹妹所說的那種安慰。
呂濤點上了一支菸,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不好分的,只知道雪姐的語調很溫柔,梅姐的語調很潑辣。”
“我是李雪,”李雪也許受到呂濤出神的影響,坐在哪兒不知還想說些什麼,她一邊梳理着假髮,偶爾擡頭看呂濤一眼,遇到呂濤的眼神時迅速的躲避過去。
其實,李雪以考慮他們兩個的關係了,李雪邁出這一步也不容易的,她有着對生活的真誠和善良,也有着對真情和幸福的執著追求。她也常常想,能找一個一輩子對自己一個人好的男人該多好啊,可現實中像你這樣的男人太少了,即使有,他們也沒有你對於愛情的品味和對於家庭的責任。
“雪姐,那個疼勁過去了?”呂濤一聽是李雪,不自覺地摟緊了她,輕撫着她的光頭關切的問道。
“嗯,”李雪的小聲音都象跟她撒嬌一樣,讓呂濤滿心歡喜,不過現在呂濤實在沒有多餘精力。李雪還得想法說幾句客氣的話。於是李雪安慰起呂濤道:“把你嚇壞了吧?”
“是嚇人,”呂濤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哀傷和心疼,腦子中又是浮現了當初的那一幕幕。回答李雪的那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冷意凜然。
李雪也是微微一愕,迅即明白了呂濤的心思,淡淡的臉色一緩道:“呂濤,我要是有一天真的死了,你能對我妹妹好嗎?”
“我也不知怎麼樣來對待梅姐,她既不像姐姐,也不像小姨妹,”呂濤看着李雪動情的樣子,也是妍麗可愛,溫柔可人,把語氣也放的輕柔一些。半天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
“既不把她當姐姐,也不把她當小姨妹,”李雪看着呂濤臉上紅一會,白一會,癡癡的,沒有反應。就用手摸了一下呂濤的額頭,不燒啊,這人怎麼了,這麼的魂不守舍的,中了魔了?想到這兒,便問道:“那你把她當啥了?”
“不知道,也許當朋友或當同事,”呂濤無奈又扯了一個謊,他這個一向誠實的人,這段日子已不知說了多少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呂濤的心裡非常的難受,他是一個言出必行,說話算數的人,既然答應接納李雪,就必須嚴守諾言,現在看來,這個諾言讓他付出了很重的代價。現在他又必須面對李梅,剛纔他衝動的吻了李梅,也必須爲此承擔責任。這兩個互相矛盾的情感問題緊緊的纏繞着他的心靈,他一時沒有辦法處理這些矛盾。就像射鵰英雄傳裡郭靖面對黃容和華箏那樣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