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一路疾奔,很快就鑽入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譚長老帶着五個已經被張立的鐵血手段給殺得有些驚駭的修者緊跟着追了進去。
前面是個死衚衕,張立只得慢慢停下了腳步。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去馭器飛行,這大白天的,如果飛在半空很快就會吸引來城主府中修爲更加強大的人。
既然做了,那就得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人全部幹掉。可是現在他體內已經隱隱開始出現了疲憊和虛弱之感。畢竟連殺十三名築氣境以上,且不乏築氣境五層以上的修者,張立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如果不是‘水月鏡花’的神奇,張立恐怕絕難支撐到現在。
譚長老見張立停了下來,不由冷笑道:“得罪了城主府,便只有死路一條。”說完立刻揮舞着大劍衝了上去。道道青色的劍氣能量裹成半圓之形飛速斬向了張立的頭頂。
“這老頭是主木靈根的修者。”張立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句話,隨後毫不客氣地心神一動,從紫凰棺第二層中快速取出了一道‘火雲咒符’。
之前爲救葉琳,他情急之下用掉了一張非常珍貴的紫色火雲咒符,而現在他拿出的則是一張黃色的火雲咒符。
就在譚長老那如小風暴一般的青色劍能量斬到他頭頂之時,張立瞬間在火雲咒符中注入了大量真氣,緊接着猛得拍向了頭頂的青色能量。
天地五行相生相剋,木生火,火卻也能焚木,就看哪一方的力量更強了。譚長老縱然是築氣境頂峰的修者,但張立的符咒卻也是稀世之物。
‘轟’的一聲炸響,兩者瞬間碰撞在一起,產生的能量波立刻就將四周的石牆給衝擊得轟然坍塌,煙塵瀰漫。
噗嗤——從朦朧的能量波中突然就飛射出了一把詭異的柳葉飛刀,瞬間劃破了譚長老的喉嚨。
譚長老臉現驚容,不可思議地緊緊捂着飆血的脖子,指着張立卻是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倒地而亡。
張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體內的真氣已然面臨枯竭。一連串的動用符咒和出奇不意地祭出天坤之內的‘黑冰’,張立的真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此刻還有五個築氣境的修者,而且修爲都還不弱,最弱的築氣境三層,最強的築氣境六層。
“強子,趕緊逃吧。連譚長老都掛了,這銀色面具男太厲害了。”其中一個修者戰戰兢兢地對那個築氣境六層的修者說道。由於張立戴着面具,所以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張立其實已經很虛弱了。
“此人確實厲害。但連殺這麼多人,我估計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如我們一起再拼最後一把,定能將此人斬於劍下,爲城主府立一大功。”築氣境六層的修者,無論心性還是意志畢竟還是高出了一籌。
“強哥,那這功勞就留給你了。”剩下的四個築氣境修者,立刻轉身向着巷子外逃去。
那叫強子的修者見同伴轉眼之間就溜了個精光,不由有些傻眼,隨後鬱悶地嘆了口氣,也迅速轉身溜掉了。這些修者之所以沒有立刻選擇馭器而飛,自然是爲了保留不多的真氣,以防張立突然發難。
張立有心想追,卻真的無力再追了。想了想,他暗道:“也好,留幾個人回去報信,更能證明我銀色面具男是兇手。這樣葉氏酒坊就可以更加撇得清了。”
伸手取了那譚長老的儲物袋,張立搖搖晃晃也出了巷子口。沒人注意到,此時在一個不起眼的偏僻角落,一個長相風騷但卻極爲漂亮的女子一直在注視着這裡的一切。
待張立走出巷子口,女子也非常小心地又遠遠跟了上去……
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不過這些人多數都只是納氣境的修者,也沒什麼戰鬥力,都是黎雪城的平民百姓。
張立很快又拐入了一個無人的小通道,隨後緩緩摘下了面具,重新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快速整理一番,這才準備走出通道繼續去往城主府。
然而剛剛轉過身,他忽然就愣住了。緊接着一陣香風頓時撲來,一個柔軟的嬌軀便猛得撲入了他的懷中,隨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小師弟,原來真的是你。”懷中的女子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柔媚,但更多的卻是欣喜的哽咽。
張立渾身一顫,正想激動地忍不住叫一聲“秦媚師姐,”然而忽然想到自己即將命不久矣,擡起的雙手猛得又跌落了下去。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張立狠了狠心,只能裝作不認識秦媚了。
秦媚一驚,然後緩緩離開張立的懷抱,仔細打量一番,開口說道:“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秦媚師姐呀,你不認識我了?”
張立習慣性地想去撓撓頭,不過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必須得改掉了。於是擡起的手猛得就和另一隻手搓在了一起,隨後帶着迷茫和嘻笑之色,說道:“姑娘,你肯定認錯人了。我猜你的小師弟應該和我長得很像吧?”
隨後張立故意四處張望了一下,接着慢慢附耳到秦媚的腦袋邊說道:“姑娘,跟你說哦,其實我叫林一,是才女府的農夫。你可千萬要爲我的身份保密喲。”
“林一?才女府的農夫?”秦媚聞言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心道:“哼,臭小子還想騙我。姐姐我可是有絕招的。”
秦媚忽然就笑了。笑容中媚惑天成,入骨三分。
張立看到秦媚這熟悉的笑容,頓時心裡一咯噔,暗道:“糟糕,秦媚師姐居然要用‘水之柔媚訣’來試探我了。如果我不中招,那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
張立一咬牙,決定開始裝了。隨着秦媚的笑容漸漸越來越如花朵般燦爛,張立開始強迫自己流口水了,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了秦媚,還伸手摸向了她那漂亮的臉蛋兒。
秦媚眼裡明顯有着不甘心。她咬了咬牙,也沒躲閃,任憑張立的手摸在了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秦媚很瞭解自己的小師弟。還在水瑩峰之時,儘管小師弟每次都被她撩撥得火熱火熱的,但到最後小師弟都是紅着臉跑開了。如果眼前之人是小師弟,那他肯定不會有出格的動作。
想到這裡,秦媚索性挺了挺胸,主動向張立靠了過去。
張立連女人的手都沒怎麼拉過,此時不停摸着秦媚光滑的臉,已經在心裡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見師姐居然又挺着高聳的胸部倚了過來,不由心裡鬱悶道:“我¥#%啊,師姐你到底想搞什麼飛機啊。差不多就行了啊。”
爲了不穿幫,張立只能跟隨着秦媚的節奏,讓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隨後真的如同一個色/狼一樣緊緊盯着秦媚的大胸脯,口水當然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往下流了。
秦媚心裡那個氣啊。眼前這人明明就是小師弟,可他爲什麼不願意承認?咬了咬銀牙,秦媚倔強地想道:“我還就不信了。”想完,猛得一下子就撕開了胸前的衣衫,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和一道深不見底的迷人溝壑。
張立的鼻血瞬間就淌了下來。“靠,師姐你玩真的啊?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好,那就讓你徹底死心吧。”張立一邊想着一邊猛得伸手按在了秦媚的雙胸上。
啊——這是秦媚的尖叫。她立刻撥開張立的手,迅速拉上衣衫,隨後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深深望了張立一眼,隨後走掉了。
張立頓覺渾身癱軟,背上的冷汗早已經打溼了他的衣衫。他現在腦子裡有些空白,剛剛那從手指尖傳來的美妙觸感讓他幾乎如同被電擊了一樣。
“師姐,對不起呀。”張立嘆了一口氣,隨後不再猶豫,向城主府狂掠而去……
葉氏酒坊。
“媚兒,你怎麼了?”碧水瑩看着一直託着香腮,望着窗外大街發怔的秦媚說道。
秦媚忽然幽幽道:“師姐,世上真的有相貌長得幾乎完全一樣的人嗎?”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有的。”碧水瑩緩緩說道。
秦媚‘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她本想告訴碧水瑩,她看到了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和張立小師弟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懷疑他就是張立小師弟。可是一想到被摸了胸部,秦媚就臉色發紅,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了。
不過秦媚的試探之心可沒死。“才女府,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林一到底是何方神聖。”秦媚想了想,決定到才女府去打探打探。
且說張立一路奔行,終於再次來到了城主府所在的那個大冰川下。巧的是,他又看到了第一次進城時,控制雪犬拉雪橇做生意的那幾個納氣境修者。更巧的是,當日趕他們離開的那個青年正在向這些生意人強收聚氣丹!
“塗大人,我們都好久沒生意了。你還是這樣抽走我們一半的收入,我們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啊。”一個老頭兒攥着聚氣丹捨不得給,央求着說道。
“是啊,塗大人,最近城主府一直有大人物,我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能帶人上去參觀了。這點兒收入連溫飽都是問題啊。”一箇中年漢子也是懇求着。
那被稱爲塗大人的青年,卻是面不改色,冷冷說道:“城主府能讓你們帶人上去參觀就已經是恩惠了。如果不滿你們大可另謀生路,如果還想做這一門營生,那就如數交齊聚氣丹吧,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中年漢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被先前說話的老頭兒給拉住了:“阿牛,算了。交吧,總得養家餬口啊。”
衆人聞言,都是垂頭喪氣地將聚氣丹交給了那塗大人。那姓塗的青年冷哼了一聲,收了聚氣丹就拂袖而去。張立微微搖了搖頭,想到自己即將嗝屁,而且才滅了城主府的十幾個修者,收了不少儲物袋。裡面聚氣丹倒是有不少。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取之用民,用之於民”嘛。想到這裡,張立把那些準備離開的人都忽然叫住了。
“今天我走了好運,就分給你們每人十顆聚氣丹吧。”張立說着,聚氣丹就挨個向那五六個人扔了過去。
衆人被這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弄得有些發愣,好半天后才撲通撲通向張立跪了下來,像拜神仙一樣對張立磕着感恩的頭。
張立笑了笑,之後立刻馭劍向大冰川之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