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超問了,田豐沒有說話,他下了馬把馬交給從人,田豐就當沒有看見馬超一樣,整了整衣冠放聲大哭,一邊大哭一邊往城裡跑,把馬超弄的傻了眼了,心說田豐什麼毛病啊?我說話他沒聽見啊!見田豐往裡跑馬超就在後頭追,馬超心說這老頭跑的還挺快!兩個人一追一跑,再加上田豐的打扮,又一路的大哭大叫,把大小三軍全都吸引過來看熱鬧。
田豐哭着跑到了將軍府中,馬南正往外走,一見是田豐,還穿成了這樣就是一楞,說田先生您來了,怎麼穿成這樣了!田豐一見馬南,一把把他拉住了,說道:“馬南將軍,主公的靈位在哪裡,快帶田豐去祭拜!”馬南聽完了當時眼珠子瞪的跟包子似的,大張着嘴不會說話了,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啊?
見馬南沒說話,田豐裝出一臉驚奇來,說道:“怎麼!難道主公落了個屍骨無存嗎?”說到這裡田豐是放聲大哭,跪在地下以頭觸地磕的咣咣山響。他是真哭不是假哭,田豐只哭的涕淚橫流,聲音嘶啞,馬超皺着眉頭過來了,他一看就明白了,田豐這是來給自己弔孝來了,史上穿白掛孝勸諫主公的可是有不少,馬超一看田豐的打扮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可是馬超心說你來勸我也得按劇本來呀!人家都是主公問一句:先生因何如此模樣啊?然後大臣說:臣聞主公將死,特來弔唁,然後跪到地下說幾句什麼休怪臣說出這不利之言,想當初你我君臣如何如何,這基業打下來如何如何的不容易,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會怎樣怎樣,因此爲臣這才頭戴麻冠身披重孝前來勸諫,然後主公要麼就聽了改主意,要麼就把諫臣胖捧一頓切開涼着或關起來,戲就圓滿完成了。
田豐不是那樣,他把馬超當空氣了,馬超跟他說話他跟本就不答理,還一個勁兒的問左右:“主公的屍首在哪兒呢!”這時候馬超過來攙田豐,他嘆了口氣說道:“元皓先生,有什麼話你起來說吧,你別這樣!你這樣一來豈不是弄的我馬超跟那些昏君一般了嘛!”田豐掙脫了馬超,擦了擦眼淚,指着馬超的鼻子喝道:“膽大狂徒,你是何人,膽敢冒充我家主公!”馬超急忙往後退了好幾步,把臉上的唾沫腥子抹了抹,心說這老頭咋天晚上吃的鹹帶魚!
馬超說先生您別鬧了,有什麼話你就跟我直說吧,我虛心接受就是了。田豐看着馬超重重的呸了一聲,又吐了他一臉唾沫腥子,說:“呸!大膽匹夫,你真以爲你是我家主公馬超呢!想我家主公馬超,自出世以來東征烏丸、北擊匈奴、西掃西域,南擊身毒,平鮮卑、滅夫餘,心有萬民,胸懷天下!豈是你這害民****所能比的了的!可嘆我家主公爲報馬岱將軍之仇與曹操大戰,結果曹賊南聯孫權西結劉備,又有二袁從高句麗攻來,我家主公只好大起治下衆將力抗奸曹,結果致使安息、印州、南洋等地無將鎮守,近而戰亂迭起,又有臣服未久的匈奴、烏丸、鮮卑各部羣起而攻之,將大好前程毀於一旦,只弄的這大漢的天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可嘆我家主公爲一已之私落的身首異處,國破家亡,百姓流離失所,然全了兄弟之情,也算是仁至義盡,雖留下萬古笑柄,但是無愧於心!爾黃口孺子焉敢與我家主公相比!呸!”
讓田豐大罵了一頓,馬超沒有怒也沒有氣,他強行把田豐拉進了中廳之中,又把他摁坐在椅子上,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元皓,你所說的我全都知道,我也無意與曹操大戰一場,只是幼弟馬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馬超愧對泉下的伯父馬成,良心難安,因此才身不由已造下無邊殺業,以排解心中的怨恨!”
田豐這時也不裝了,他沉聲說道:“主公,天下之爭哪有不死人的!惜日高皇百敗而最後一戰定乾坤,其間所死兄弟手足大將不知凡幾,如果他像主公這樣,那何來這大漢四百年的基業!主公友睦兄弟,痛惜部下,憐憫百姓這是好的,但是萬萬不可感情用事啊!前途任重道遠,如果主公不能看破生生死死,那田豐敢請主公退歸田園,老死於鄉野!”
馬超想了想,長嘆一口氣,說元皓所言字字珠璣,馬超也深知其中道理,只是這情關難過啊!田豐說道:“主公自出世以來,未償有如馬岱將軍之大敗,進境頗順,初受打擊心神紊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主公如此果於殺戮,恐怕不是好事。就拿這次來說,潼關之屠若傳揚出去主公魔王之名必震動天下,那時必惹的人人避走,哪個還敢來投啊!”
聽了這話馬超半晌無語,這纔是一世的英名盡付東流!田豐見馬超知錯了,他說不過這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主公如此一殺,必引的曹兵人人懼怕,再與曹操開兵見仗,必事半功倍!馬超說可是百姓哪裡怎麼交待呀,如果老百姓知道我殘忍好殺,那誰還願意聽我的呀!我再提兵征討就不得民心了。田豐微微一笑,說我來的時候賈文和早就給想出辦法來了,咱們如此這般麼這麼辦。
馬超聽了微微一楞,說:“元皓,這恐怕太……”田豐把臉往一沉,說主公怎麼又犯了婦人之仁了!馬超把牙一咬,說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說完了下去命人準備,賈詡出的什麼主意叫呢?賈詡的主意相當的毒,他命人去摸潼關周圍百姓家的情況,特別是最近哪家家裡頭的人失蹤了,失蹤的人都有什麼特點,走的時候都帶走了什麼東西全都記下來,然後全力查找這個人,找不到最好,如果找到了就地處決。
同時馬超抓一些人做成肉乾,再順帶派幾個特務扮作百姓充當活口出來證明,然後把這些嫁禍給曹操,反正曹操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到時候馬超就說在潼關裡搜出來呂曠吃人,因此才把他的人斬盡殺絕,而且決不留情!這時候有潼關那些丟了人的百姓作證,又有那些肉乾擺在那裡,讓曹操有口難言,反正呂曠、呂翔哥倆個都死了,這叫死無對證,讓曹操吃個啞巴虧。
這個主意太毒了,也只有賈詡纔想的出來!馬超暗中派人把抓來的俘虜找出十幾人不聽話的宰了煮了,又弄了些馬肉乾、牛肉乾充當人肉乾,又秘密的找了幾個人作苦主教他們背臺詞兒,他們在這裡準備着,外頭曹操的大軍也到了。
曹田、曹雷死在陣前,五千人馬四散奔逃,曹操帶着人往潼關來,半路上有逃兵讓曹操撞見抓了來,曹操一問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裡大驚,急忙傳令,三軍加速前進,同時派人四處尋巡逃兵,結果這一搜,把呂曠手下逃出去的那幾百人也找到了不少,但是這些人全都嚇瘋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曹操一怒把他們全都宰了,然後提兵趕到了潼關關下。
離潼關五十里左右,曹軍的屍首三三兩兩的出現,越往潼關走屍首越多,曹操一邊走一邊命人收屍,等到離着潼關還有三十里左右,探馬攔旗哭着跑回來了,說丞相您千萬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太慘了!曹操命曹仁在這裡安營紮寨,他帶着曹純、曹真趕到潼關關下查看,等到了關下這麼一看,曹操當時只驚的瞠目結舌,伸手指着屍堆急道:“這!這!這!這這這,難道是馬超所爲不成!”曹真、曹純兩個人驚的目瞪口呆,接着忍不住縱聲長嘯怒嚎起來。
這下曹操逮住理了,命曹仁向前移營三十里,要讓所有的軍兵都來看看馬超到底幹了些什麼,另外曹操又派人去驅趕百姓,讓百姓也來看看馬超的所作所爲!潼關周圍的百姓全都被曹操驅趕到了關下。潼關乃是一個軍事要塞,關內不讓平民百姓居住,住的都是曹操的軍兵,但是潼關周圍的百姓還是不少的。百姓被驅趕到這裡之後一看是又驚又怕又恨,大罵馬超不是東西,表面上仁慈,實際上就是個殺人的魔王,更有不少百姓全都大哭,他們得知這是呂曠的人馬時全都哭了。
呂曠的人馬都是雍州人,有好多家就在潼關附近,不用問,這些哭的都是家裡有人在呂曠軍中當兵吃糧的。曹操趁機鼓動三軍,說馬超太可恨了,管殺不管埋,這是人乾的事兒嘛,咱們殺了他三千涼州鐵騎還管埋了呢!一時之間三軍羣情激憤士氣大增,要找馬超報仇血恨。曹操一看心中高興,心說馬超啊馬超,這管殺不管埋之術我曹某人都申請了專利了你還敢用!我本以爲殺人戳屍的愛好只有我曹操有呢,沒想到你也有啊,不過這回你倒了黴了,這回我要讓你來得,就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