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在衝鋒的路上

豬兵潰敗了,到處亂跑。太米勒軍隊在後窮追不捨。

我拿着槍和刺刀,追殺潰散的豬兵。我向中心城方向追去,一路上到處是豬兵的屍體。我遇到好幾個逃散的豬兵,它們依靠樹木向我射擊。都被我打死了。也有一些丟了槍的,我也不管它跪地求饒,全部打死。

豬這種畜生是沒有人情味的。你饒了它,等會兒它有了槍,就會偷偷地打死你。我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我來到一個樹屋前,發現一個兩歲大的小孩子在地上玩。他的小手又黑又髒,嘴裡嚼着樹葉,綠水塗的滿臉都是。這分明是和我一樣的地球人。我一下子把他摟在懷裡。眼淚滾下來。

“爸爸!爸爸!”小孩子說。

我擦着眼淚:“對,是爸爸!爸爸終於找到你了。媽媽呢?”

孩子指着樹屋說:“媽媽在裡面。”

我隱約聽到裡面女人的**聲,像是阿蓮。我急忙衝進去。

一個高大的驢族人正騎在阿蓮身上。我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槍打死了驢族人。

阿蓮現是已經,嚇得蜷縮在牀上直髮抖。後來看清是我,跑過來拼命的撕扯我,我的臉和脖子都被她抓傷了,流了不少血。

“你還我丈夫。”阿蓮痛哭着。

孩子跑過來,抱着阿蓮說:“媽媽,別哭了!寶寶聽媽媽的話呢。“

阿蓮衣不蔽體,寶寶又黑又瘦。我不由得再次哭起來。

哭了很長時間,我止住眼淚說:“阿蓮,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醫院裡生下寶寶,豬兵飛機到處轟炸,我和醫院的人失散了。我丈夫帶着我回到這裡。我們就在這裡結婚了。你打死了丈夫。”阿蓮還哭着。

“它不是你丈夫,阿蓮,我纔是你的未婚夫,我是寶寶的爸爸。”我說。

阿蓮哭着:“你不是。我爸媽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即使你爸媽不同意,你先至少得跟我回去吧!這裡不屬於我們。我要把你和寶寶送回地球。”我說。

阿蓮答應了。

寶寶摟着我叫爸爸。我看着他的臉,突然很像一個人。

我問阿蓮:“那次晚上在原上,抱着你的那個人是王明元的兒子嗎?“

阿蓮一怔,很久才說道:“我只知道他姓王,他家很有錢。他爸爸和叔叔在市裡都有掛名的官職。他對我很好,我們就在一起了。“

“那麼你跟着我出來,是因爲發現自己懷孕了,怕你爸媽罵你對吧!”

“你錯了!我不怕我爸媽罵我。而是因爲他現在有家庭,我不想拖累他。所以就跟着你出來。我想把孩子生下來,等他離婚了,我再嫁給他。”愛蓮說。

我氣急了,把槍摔在地上:“那麼你爲什麼在大理湖邊說要嫁給我!”

阿蓮哭着說:“因爲他說他不想和老婆離婚了,因爲他爸不同意。他叫我找個人嫁了,把寶寶養大。”

我氣得無話可說。我抱着寶寶,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

忽然,五營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喊着:“蓮蓮,幾天不見,想我了吧!嘿嘿!”

我提着槍瞄準五營的頭。阿蓮把我攔住了。

“他現在是中心城市長,你不能打死他。”阿蓮說。

“我們已經把豬兵打敗了,太米勒人自由了。他現在是我的俘虜。”我惡狠狠的說。

阿蓮跪了下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五營在一起都一年了,你別打他好嗎?”

“那麼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了,我算什麼。”我丟下槍,抱頭痛哭。

五營突然撿起槍,朝我打了兩槍,轉身跑了。

我的胸口和脖子被打中了,鮮血直流。

阿蓮喊着:“五營叔,帶上我和寶寶,我答應做你老婆。”

五營早跑地不見蹤影了。

阿蓮撿起刺刀,向我走來。我知道她要做什麼。

“阿蓮,我現在才知道,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來吧!給我個痛快的。但是我告訴你,我還愛你!”我閉上眼睛,死亡對於我而言,只是一種解脫了。

啪!不知道誰一巴掌把阿蓮打倒在地。

我睜開眼睛看見是雅貞和強子。

“三哥,跟我走。”雅貞把我拉起來。

強子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撕成布條,給我包紮住傷口。

寶寶拉着我的手叫爸爸。

“帶上阿蓮和寶寶。”我命令強子和雅貞。

強子揹着我,雅貞抱着寶寶,押着阿蓮走着。

我們回到中心城原來居住的樹屋。則以安排醫生做手術,取出打在我身上的子彈,縫了傷口。

寶寶的臉終於洗乾淨了,每天給我端水,照顧我。我想,不管他是誰的孩子,他都是無辜的。他既然能叫我爸爸,說明我和他冥冥中註定有父子之緣。我更加疼愛他,就像我的親身兒子。

鐵木真趕來看我,他把阿蓮狠狠地罵了一頓。阿蓮對我的仇視少了很多,至少不殺我了。

豬兵已經全部投降。

一批批的豬兵戰俘被押往戰俘營。這是鐵木真的命令。

鐵木真召開太米勒最高軍事會議,討論戰俘問題。

“我建議把豬兵全部殺死,以絕後患!”鐵木真說。

則以的父親站起來:“不!我建議改造這些豬族,把它們放回弟星,和他們友好相處。”

太米勒人發生了激烈的辯論。有的主張把豬族全部殺掉,有的主張把豬兵改造後,遣送會弟星。最後太米勒人決定全民投票,投票結果顯示,50.0001的太米勒人贊成把豬兵改造後遣送回去,49.9999%贊成把豬兵全部殺死。按照太米勒人的習慣,最後決定把太米勒人改造後遣送回弟星。

則以的父親以****身份發表了講話:“弟星豬族和我們爆發了規模空前的戰爭,我們兩星人民都飽受戰爭之苦。我們彼此造成的創傷無法彌補。正如你們所看見的,我們都傷痕累累。我們勝利了,我們要把它們殺光嗎?我認爲我們不能。我們應該忘記過去,忘記仇恨。”

儘管所有的太米勒人心裡都清楚,投票中那些被俘虜和奴役的太米勒人爲豬族戰犯投了一票,但事實已經無可挽回,只能默認這個事實。

太米勒人勝利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太米勒幾百億人口,只剩下幾十億。則以的父親號召全體太米勒重建家園。

在戰犯管理所,我們見到了王明元、狗子媳婦和五營。

王明元大喊大叫,仍然叫嚷着要復國。狗子媳婦顯得狼狽不堪。王明元和五營把所有囚禁中的精力都發泄在狗子媳婦身上。狗子媳婦衣衫襤褸,眼睛又黑又腫。

阿蓮看見五營,兩個人抱着哭着。五營撅着嘴,一句一句叫着親愛的。阿蓮抱着五營哭着,任憑五營揉捏。兩個人好像生離死別的夫妻。

雅貞命令士兵把他們拉開了,她怕我看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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