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星瀾甚至目光停留在半空中的生死棋局和跪在地上入了魔障的麒麟聖手身上超過一分鐘,便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順利的得到了無根之水的他,快速將葫蘆收進了系統空間內,隨後便是帶着一臉愕然的江修明,在一羣天北各勢力衆人不解與茫然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木虹山。
“他和那位仙子說了什麼,居然直接走了?”
“不會是覺得自慚形穢了吧?”
“厄,這李星瀾莫非來這皇木虹山,就是爲了替我們開個門,然後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
絕大多數人正七嘴八舌一臉問號的時候,終於是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三大名宿,齊齊嘴角溢出了血絲,目光駭然的彼此對視。
他們的目光沒有看向離去的李星瀾,而是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東方羽仙,給他們方纔一瞬間的震撼太可怕了,完全就是碾壓他們三人的實力,難怪他們各自身後的那些不出世的‘底蘊’,之前要鄭重其事的告誡他們千萬不要得罪皇木虹山的人。
方纔,在場除了他們三人沒有完全陷入東方羽仙的魅功製造出來的幻境外,餘下衆人都是齊齊中招。
他們三人,還都是全力催動實力,同時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的方式,才堪堪撐過了這十多息的時間,現在仔細想來,三人竟是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太可怕了!
“三位前輩,那個李星瀾,他……”
有化龍境老者,看着三位名宿眼前一亮,只以爲有些資歷的他腆着臉上前想要藉着李星瀾這個苗頭攀交情,結果話音未落,便是被三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閉嘴,蠢貨!”
……
李星瀾並不知道皇木虹山之後發生了什麼,那些都不重要,也不歸他管了,這些人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吧。
“李兄,爲何我們纔剛剛到了那棋局前面,就立馬掉頭離去呀,這棋局當真讓李兄你也無能爲力嗎?”
江修明之前也是中了招,被東方羽仙的魅功帶入了幻境之中,此刻腦子裡還是幻境中看到的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畫面,所以和李星瀾之間,有點跨服聊天的感覺。
“返祖境後期的麒麟聖手都被困在了這生死棋局之內,我一個化龍境初窺門徑的武道渣渣,憑什麼能夠破解棋局呀。”
“不過,咱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差不多也該返回天絕山,返回火雲洞天了。”
江修明一愣,隨即快速回過神來的他立馬就失聲壓低聲音吼道。
“什麼,李兄你已經把這無根之水弄到手了,這怎麼可能?”
李星瀾長話短說,將之前和東方羽仙交換條件之事大致說了一通,聽得反應過來的江修明渾身冷汗直冒,不可思議的道。
“剛剛……剛剛那個女人,不,剛剛那個看着像是女人的傢伙,居然就是傳聞中的皇木虹山的宮主,我天北最強大的十人之一?”
“這,方纔原來我已經在死亡的邊緣走了無數次了,太可怕了,面對這等級數的強者,我這般的渣渣武者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呀,甚至說,連察覺對察覺不到絲毫,真是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星瀾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是馬上安慰着江修明道。
“你也不用太過沮喪,咱們天北的武者億萬人,這樣的強大存在,總共也才十個人罷了,我們今日不過是運氣好,正好碰到了這般強者而已。”
“說起來,這也不能算是壞事吧,你是丹道天才,說心頭沒點傲氣那你自己信嗎?”
“而我是武道奇才,年紀輕輕就勘破到了化龍境,同樣是有些飄飄然,今天能夠遇到這樣的一個強者威懾,算是我兩的機緣了,免得我二人以後的修行之路太過順利,過於盲目自信了。”
江修明一聽,頓時覺得李星瀾的話,頗有幾分道理,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後,馬上又是茫然的問道。
“我們此刻,該如何返回天絕山,是我用秘法讓丹盟的飛行魔獸過來,還是我二人慢悠悠的飛回去?”
李星瀾也沒想過這問題,因爲無根之水的獲得,起碼比他原計劃快了近一月,斟酌了片刻後,李星瀾才緩緩道。
“你先用秘法聯繫一番丹盟的飛行魔獸吧,我們先去這東洲六國轉轉,若是徒步回去,到底還是麻煩,就是不知道這東洲六國之內,有沒有點像樣的東西了。”
言罷,李星瀾快速朝着幾百丈外望着他的四名武癡掠去,在四人不解的目光中,李星瀾抱拳道。
“四位,我與朋友要去東洲六國境內走走,不過之前我約了其他人前來你們皇木仙宮,若是四位之後看到他們趕來,記得讓他們暫且留在此地等候,多謝了。”
說完後,李星瀾很是上道的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瓶,遞了出去,解釋道。
“這是六轉聚血散,能夠幫助四位快速恢復傷勢,只要不是致命傷勢,抹上一點之後運轉功法修養,不超過七日,絕對保證再重的傷勢都能完好如初。”
“之前晚輩下手不知道輕重,還請四位不要往心裡去,晚輩告辭!”
李星瀾說完後,將六轉聚血散留下,四人對着他抱了抱拳算是回答,也就一言不發的看着他離去了。
東洲,隗嶽王國,隆都。
兩道青色素衣身影,並肩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交談兩句,對着周圍的一切指指點點,正是李星瀾和江修明。
二人之前剛來隗嶽王國的時候,在一處小鎮中因爲過於仙氣的服飾和打扮,完全是格格不入,別說是正常想找個人交談,就是出現在路上,過往看到二人的普通人都是有多遠跑多遠,根本不敢和這般仙人站近了。
李星瀾和江修明如今,到底還是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沒辦法,二人思索一番後,便是換了一身接地氣的衣服,在完全收斂了本身氣息之後,總算是能夠正常的行走於大街之上,不至於如之前那般直接還沒開口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嚇得人家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