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腿腳伶俐的站在事務所大樓前已經是我病休2周後了,懷念的深深呼吸,感覺以往污濁的空氣今天也變得清爽。做了將近半個月的智殘人士我是真懷念能大步走在陽光下的時光,即使常常有會覺得體力透支。
“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難得大老闆可以這麼仁慈?”尾隨我走進來的張繼然走進來問。
“我是天生勞碌命,覺得還是受老闆驅使更有成就感。”我笑着把包放在桌子上。
“小心一點,老闆最近心情很不好,天天面無表情的,看了讓人鬱悶一整天。”他擠眉弄眼了一番,然後迅速恢復成成熟穩重的樣子走了出去。
我好笑的搖搖頭,如果他的對手看到他這幅小孩子樣子該有多吃驚,在法庭上他可是個不苟言笑的悍將呀。
桌上的電話突兀的響起,嚇了胡思亂想的我一跳。我安撫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看來人是不能太輕鬆,以前我哪有被電話嚇到的時候。
“喂,我是葉知秋。”接起電話。
“過來一下。”電話那頭傳來乾淨利落的命令聲。
我聽着電話掛斷後發放出的“嘟嘟”聲,無奈的聳聳肩,看來大老闆心情真是很不爽。以前打電話還會裝出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現在裝都懶得裝了。
謹慎的推開門,站在那裡:“老闆,您找我有事?”
“進來坐。”方自在擡頭看了我一眼,下巴一擡指着沙發。
“是。”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一言不發。
“腳好了?”
“是。”
“身體還好吧?”
“挺好。”我仔細思量着回答,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
“薪水還滿意吧?”
“還好。”我悄悄打量着他的臉色,他是要給我加薪還是準備解僱我?難道他是爲了文殊的事情要遷怒我?不要吧,雖然我離開了好事成雙,也能找到目前薪資的事務所,但是我喜歡現在的工作環境,很喜歡事務所的同事。
“您是準備給我加薪嗎?”我小心的問道。
“有何不可?”他一靠,倚在偌大的老闆椅上看着我。
“原因呢?”不是我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老闆的行爲太可疑。
“你工作努力行不行?”他一個電眼飛過來,炸得我暈頭暈腦。
“老闆,你對我不用客氣,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就說吧。只要我能力許可,我願意爲你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我飛快的回答,人要識時務,在條件允許的條件下爭取自己的利益是明智,但是在不合適的條件下爭取利益那就是要錢不要命。目前的狀況顯然不適合我進一步要求什麼。
“知秋,這就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識時務。”他的臉色有所緩和。
“老闆誇獎。”我訕訕的迴應,不知道他說的是褒義還是貶意。
“你這幾天和文殊聯繫了麼?”
“只見過一次面,她說她要開始新的人生,現在正在努力的學習公司的業務,打算做個職業女性了。”我稍稍放鬆了自己僵硬的身體,知道老闆的目的就好弄多了。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很好呀,一個女人能獨立自主、把握自己的命運很不錯呀。我以前就不贊同她做全職太太,那樣就與社會脫節了,靠男人不如靠工作,女人還是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說的興高采烈的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老闆的臉色顯然是很不贊同我這樣的觀點,眼光如刀的射向我。“呵呵呵,當然我說的是大多數女人。但是如果有條件的女人還是呆在家裡購購物、美美容,受老公疼愛比較好,打拼確實不適合女人。”
“很好,你這種認知很正確。”他表情高深莫測的點點頭。
“你是不是和文殊有什麼事情呀?”我小心翼翼的問。文殊那邊風和日麗,老闆這邊狂風驟雨,那一定是老闆這邊有問題。
“你站在哪邊?”黝黑的眼珠看着我,看的我心裡有點發毛。
“站在……對你們雙方都有好處的地方?”我的回答換來他一個僵硬的微笑。
“你們出去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很不對勁呀。”我忍了半天還是決定問出來。我算是發現了,方自在就是個標準的悶騷型的人,至少在對待文殊這件事上他就是這樣。兩個人的事情外人是少摻和,但是如果還不是兩個人那就需要插花的人來緩和情緒,互通心意了。你看過去說媒的,男女雙方有什麼要求都是通過說媒的溝通,這樣既不傷和氣又能讓事情圓滿解決。我現在的功能就跟那說媒的一樣,估計方老闆也是這個意思。
“文殊說我們只能做朋友。”他表情很是陰鬱。
“嗯,文殊畢竟剛離婚,一時不相信感情也是應該的。”我說,看來方老闆是沒有被拒絕過,也沒想到會被拒絕吧。
“……文殊給你說什麼了麼?對左意涼怎麼看?”
“她說不會原諒左意涼。”看大老闆的臉色放鬆了。
“還有呢?”
“沒有了,她其他的沒有給我說什麼。”他一臉的不信。
“朋友也不是什麼都說的。她不想說我就不會問,我只要知道她沒事就好了。”我陳述我們的相處模式。即使是朋友也有自己的隱私,想說的時候自然說了。
“女人到底要什麼?”他問。
我沒有回答。想起以前看的一個小故事。說是山上有一個廟,廟裡有個年輕的小尼姑。她問師傅自己天天修行,爲的是什麼。師傅說爲了來生有個好姻緣。寺廟旁邊有一對小夫妻,恩恩愛愛,你儂我儂。小尼姑看了動了思凡心,師傅說那你就還俗吧。無家可歸的小尼姑被小夫妻收留了,可是時間長了,小尼姑反而和丈夫勾搭成奸。妻子去出家了,問師傅修行是爲了什麼?師傅說爲了來生有個好姻緣。妻子哭了,那我就修了來生不懂情吧。
“女人要自己保全。”我回到。
無論選擇什麼樣的生活,女人求的就是個自己周全。不要感嘆的說現在的女人真厲害,和男人爭得兇猛。其實沒有一個女人是天生就要和男人爭鬥的,爭鬥也是爲了保全自己。我常常會羨慕那些什麼都不做,逛逛街、購購物,一口一個我老公怎麼樣的女人,那一刻她是天下最滿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