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還沒有睜開眼就覺得渾身痠痛的像是打過一場世界大戰,我不禁**出聲。真是的,老闆天天都這樣壓榨我,睡一覺比沒睡還累,總有一天我真的會罷工的。

伸手揉揉眼睛,混沌的思緒卻因映入眼瞼的陌生地方而瞬間清醒。哇!露出的手臂青青紫紫,很是觸目驚心。拉開被子看看**的身體昨天的一切慢慢記憶慢慢回籠。

天哪!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額頭,看看我昨天干的好事,連一個男人姓名都不知道就把自己的貞操給他了,喝酒誤事,真是喝酒誤事呀。

掀開被子,不經意的看見潔白的牀單上的那一朵暗紅的小花,心裡莫名的涌上一陣傷感,自己守了28年的貞操呀,雖說不是苦守。想起媽媽在我月事初來的時候說的,以後要把自己最純潔的身子給自己心愛的他,幸福的度過一生。媽媽沒了,純潔也沒有了!抽抽鼻子,打起精神,沒了也好,一張膜而已。隨手撈過手機,黑屏,看來是沒電了。廣告是不能信呀,還說待機半個月,三天還不到就自動關機了。哎,現在的社會!不經意的眼光一轉,正好瞄見擺在牀頭櫃上的表,10:30分,天,天,我遲到了。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就往外衝,今天我還要開庭。我皺着眉頭狂奔,這樣的紕漏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呢?喝酒誤事,血淋淋的教訓呀。

一路緊趕慢趕,強迫出租司機闖了兩個紅燈,當我氣喘吁吁趕到法院的時候正好看見老闆趾高氣昂的走出來,那架勢,那叫一個天下無敵。

“贏了吧!”我諂媚的說。沒辦法,誰叫我有錯在先。

“你說呢?”很拽的看我一眼,眼珠瞬間睜大:“你起牀沒發現什麼異常麼?”

“什麼異常?”我不耐煩的擺擺手:“今天起來晚了,很匆忙。都是那個該死的左意涼,要不是他昨天搗亂,我怎麼會睡過頭。”

真是該死,要不是他,我怎麼會遇見那個誰,又怎麼會酒精上頭和人家搞什麼***,也不知道他安全不安全。再讓我碰見左意涼看我怎麼收拾他。

“是麼?我記得你昨天就穿的這身衣服吧?”他單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

“怎麼?偶爾不換衣服很正常呀。”真講究,他以爲人人都和他一樣一定要求每天換衣服麼。大街上的乞丐一個月不換一次衣服不是照樣還是活得好好的。就是說這個人有潔癖。

“沒,沒什麼,很正常,走吧。”他笑得樂不可支。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手一伸:“鏡子給我!”

“我哪有那種東西,要有也是你有吧。”

“我包裡什麼時候放那種東西。”我不耐煩的左右環顧。

“你還是不是女人呀?連起碼的配備都沒有。”

“要你管!”丟下一句,我大步流星的走到一輛車的面前,掰過後視鏡一看,頓時面紅耳赤,潔白的脖子上慘不忍睹。

“方自在!”我臉紅的能滴下血來,恨不得用眼光將他射成馬蜂窩。這個小人,看見我出醜不但不幫忙遮掩,還嫌不夠還要再掀的大一點。我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碰見了這樣的無良老闆。不過,更該死的是那個把我的脖子當雞腿啃的死男人。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他無謂的聳聳肩,笑得像個惡魔。

冷厲的眼光設想周圍偷偷看我的人,讓他們一個個低頭回避。怎麼?沒見過脖子受傷的女人呀?

眼見沒人再敢往我的脖子上看,我滿意的輕輕點頭。對付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就應該這樣,活在這個世上不強悍點還不被人吃掉?

“昨天看起來戰況很激烈呀?”方自在愜意的轉動方向盤,笑眯眯的說:“誰這麼不要命敢上你的牀,不過也是,男人精蟲衝腦的時候哪還顧得上對象是誰呀。“

他什麼意思,在嘲笑我?我雙眼一眯,如果他想我會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那就錯了。

“一般一般,只是和你比起來是強多了。什麼樣的人爬上我的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爬上某人的牀。哼,哈人家哈的半死,硬是不敢行動的人沒有資格說我。”

“那是我道德感強。”他的手用力扭住方向盤,手上青筋乍現。我毫不懷疑他比較想扭的是我的脖子。但是可惜的是我不怕,因爲他有把柄在我手裡捏着,我本來只是猜測,沒想到輕輕一撩撥他就心思全現。可怕的愛情呀。

“什麼道德呀,她都離婚了。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趁虛而入,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她一定會被你感動的,她就吃這套。”我連忙傳授秘訣。

“真的?”他懷疑的望了我一眼。

“真的!”我斬釘截鐵的說。

哎,沒想到惡魔老闆還是個情種,竟然喜歡我家閨蜜失婚女文殊,而且是愛在心頭口難開。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呀,我記得從我到事務所文殊就和方自在認識了,大概,前前後後也有好幾年了吧。嘖嘖,真是能忍呀。我不禁對他投以敬佩的目光。

“怎麼了,我做了什麼讓你尊敬的事了嗎?”他分神瞄了我一眼。

“只是對你的暗戀情懷錶示崇敬。不容易吧,肯定是夜夜輾轉難眠吧?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心上人又在他人懷抱,很難過吧?”

“閉嘴!”

“真是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呀。”我搖頭嘆息。

“知秋,愛情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沒有親身經歷是說不清楚的。不是每場愛情都是悲劇,不是說只有擁有過就好了麼。”他的聲音中充滿感慨。

“是嗎?如果這個曾經擁有會讓你以後的日子都活在痛苦裡你還會這樣說麼?”我冷聲說。

“不要這麼偏激,知秋。”

“我不是偏激,我只是看過了太多的愛情悲劇。文殊當年也是左意涼苦苦追求過來的,但是結果怎麼樣呢?不過5年就勞燕分飛,過程有多痛苦恐怕只有經過的人知道。”

“沒錯,但是人的一生中不一定只愛一個人,可以愛很多人的……”

“方自在,如果你是抱着這種觀點的話,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招惹文殊。”我正色的盯着他:“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文殊是那種要愛就一輩子的女人,至死方休、不離不棄。”

“我也會的。”方自在嚴肅的回到我。

“希望。”我不太相信男人的誓言,尤其是關於愛情的誓言。愛到情濃,就讓他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說不定他都不會猶豫,等到他不愛你的時候,你拍拍他的胸口他都會蹦二尺高。這就是男人!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文殊呀,知道麼?”我還是不放心,在出賣朋友以前一定要保證她的利益,這樣出賣的時候我才能安心點。

“你還要我怎麼保證?”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不用怎麼保證,你只要把全部財產過到文殊名下就好了。等你以後變心的時候還有錢可以安慰文殊。”我越想越覺得是個切實可行的好辦法。“就這樣,等回去我就擬個協議。”

“太快了吧。”

“是太快了,不知道文殊喜不喜歡你這類型的,像個弟弟,啊——你好好開車,幹什麼…….我錯了,我一定保證文殊嫁進方家門的。”

爲人下屬大不易呀,就爲了三鬥米就把腰都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