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脈的突進,更多的像是機緣,在威脅到生命的情況下,有的時候纔會突破一二。一部分就是經歷怎樣的生命危險,總是沒有進展和突破。或者會在衝脈的時候走火入魔,暴斃身亡的也是大有人在。好在是,人不一定要經歷四重脈都完全打開,纔可以修煉恕者之決。 只有對應的修煉,是你身體屬性的,身體並可以承受的了就可以。外加體術越強悍,在戰鬥中的安全係數就越高。潘勝鐘不過就是突破了暖之夏脈。並且這一停頓,就是八年的時間。並且沒有繼續突破的跡象了。
明道祖只要是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就必須要遵守每天一來回的承諾。在外加體術的課程剛剛一結束,明道祖就要馬不停蹄的一路飛奔回去。恕者課程,自己是不能聽的,這個時候,他基本上也沒什麼興趣。
明道祖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大可不必這麼的辛苦。他只要是回去一次,在家裡修煉。過幾天在上山就是了。外加體術傳授。傳授的是方法,就是怎麼讓你自己最痛苦,最難受的方法。
光是明道祖這個極限奔跑, 就已經很強悍了。說白了,就是讓你在死神門口打醬油,要麼你活下來,繼續變強。要麼,就是痛苦的死去,告別這個世界。
邁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大海邊上, 明道祖就感覺自己的腿都快長成一個了。要是自己有能力的話,真的希望可以像是蛇一樣的走路,估計那樣可以輕鬆些。
那個冰冷的水池,可以醫治創傷,只是不知道是否可以解除人的疲乏呢。明道祖慢慢拖着自己的身體奔着池子去了。
шшш ▪ттkan ▪¢〇
還是那樣的寒氣逼人。明道祖在一見了, 就倒吸一口涼氣。這也算是他心裡作用的結果。就像是一個經常打針的孩子一樣,曾經在某一次的打針中,觸動了身上最疼的那塊神經。只要是以後,再有打針的這個情況。就會無比的恐懼和逃避。
身子慢慢走了近去,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很痛苦。慢慢就好些了。一股麻酥的感覺開始在自己的身上傳遞開來。緊接着在自己身體的各個關節處,就像是有小小螞蟻撕咬一般。有點疼,但是很舒服。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和自己在癒合傷口的時候,還不怎麼一樣。
明道祖比較沉醉的閉上了眼睛。
四周寂靜一片,耳邊的聲音好像是安靜了下來。明道祖好像是什麼都感覺的到。內心中提醒自己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可眼皮卻有千斤重,想睜開,就是不願意睜開。現在的這個狀態真的是太舒服了啊。人的身體都是有惰性的。
身子動了一下,明道祖立刻就醒來了。身體開始接觸真實之中。好像剛纔就是在異度空間裡面一樣。“啊,原來是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啊。”白天生活的野獸魚蟲都要回洞了,晚上的還沒出來。自然是安靜下來了啊。
‘不好,自己還要繼續趕路呢啊。’明道祖立刻就從水池子中竄了出來。抓起衣服就跑,只好是一邊趕路,一邊穿衣服了。 落在樹幹上,還沒完全進入休息狀態的一些鳥雀又重新飛了起來。就在明道祖衝過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一絲很特別的氣息。意識到有危險因數在裡面,就開始逃離。
明道祖可是沒功夫和他們玩兒,一邊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腳下的速度絲毫不見減慢。
“啊,自己的身體不那麼難受了啊。”剛纔內心一急,明道祖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其實有了一點變化。那就是現在自己精力充沛,像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個覺似的。其實他總共休息了也就不到半個時辰而已。
體術場上今天沒颳風,陽光可是毒辣的很。眼睛睜開都覺得十分困難。潘勝鍾在上面來回踱着步子。孩子們都在努力堅持着,負重跑。皮開肉綻式的棍棒相對。現在對他們執行的科目並不是很多,這一天也就兩個而已。
他的目光會自覺不自覺的流落到一個孩子的身上不願意離開。明道祖是所有孩子中成績最好的,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直最堅毅的。有着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有的堅毅和意志。他用“ 穿壁眼之術’觀察了明道祖下。 這個孩子還真的是跑回了村子。還一直到了大海邊上。
自己難道真的錯了,只有在自然界長大的孩子,纔會是真正的強者嗎?
“父親,父親。”兩聲孩子的聲音傳進了潘勝鐘的耳膜兒。潘勝鍾已經看清楚了,正是自己疼愛的一雙兒女,潘龍飛和潘蕾兒。後面跟着的是端莊秀氣的銀雪。
在見到了明道祖這幾日的表現後,潘勝鍾決定了一件事,就是讓自己這一雙兒女,提前進入恕者學校。年紀不到也可以以旁聽者的身份。明道祖的這件事對他的觸動很大。也堅定了,他要好好培養自己這一雙兒女的決心。他甚至偏執的認爲,別的孩子可以做到的事情,他的孩子也可以做的到。要說血統的問題,那就是他們家族的人都有一顆不服輸的心。那是一顆在任何艱難痛苦甚至絕境下,都絕不屈服的一顆王者之心。
“你真的打算現在就讓他們接受這裡的外加體術訓練嗎?”銀雪還帶了一件衣服來給自己的夫君。別看,住的地方就是這麼很近的地方。自己的夫君可真的就是一個訓練瘋子,每天做的就是三件事,吃飯、睡覺或者訓練學生。母親都是疼愛孩子的,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受不了。
尤其是自己的女兒潘蕾兒,她的小手是那樣的稚嫩。自己在她的身上還可以清晰嗅到小女孩的味道,那個味道就像是自己剛把她生下來時的一樣。
潘蕾兒,這時正用他的小手遮住自己的額頭,“媽嗎,這裡的太陽怎麼厲害啊,以後我們再來的時候,把自己家裡那個帶來好嗎?”
銀雪一笑,溫柔的蹲了下來,手指在她的鼻尖上打了一個圈兒:“傻孩子,天上就這一個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