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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正想回木婉清的話,豈料她已等得不耐煩,打開窗子,跳了出來,擡起右手,對着段譽,冷冷地問:“怎麼樣?想好了嗎?若是你終究不答應,我這就給你一箭!”
“木姑娘,使不得!”忽聞一聲清嘯,一個白色的身影倏地一下擋在了木婉清面前,她先是嚇了一跳,差點控制不住袖中短箭的機括,略一定神,只見來人卻不是東方不敗是誰?
原來住在段譽隔間的東方不敗,從剛纔他悄悄離開自己的客房,上樓到木婉清房外時,就一直躲在暗處跟着他,想看看這個書呆子又要搞什麼古怪,卻不料竟撞見到木婉清要取他姓命的驚魂一刻,東方不敗哪裡還能在走廊拐角泰然自若地藏得住?唯有出面阻止於她。
段譽忙對東方不敗解釋道:“不……不,木姑娘不會殺我的,因爲……”
“因爲什麼?”東方不敗扭頭疑惑地問道。
段譽凝望着木婉清,答道:“因爲,因爲我……我……我願意……娶她……爲妻。”
站在對面的木婉清一聽見段譽這麼說,登時歡喜無限,一張俏臉如春花初綻,繞過東方不敗,笑吟吟地摟住了他,說道:“好郎君,我就知道你不是負心漢子。”
段譽伸手也摟住了她纖腰,只覺觸手溫軟,柔若無骨,心中又是一動,便欲低頭往她脣上吻去。但待得雙脣相距不到一尺之際,段譽忽然瞥見了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好戲的東方不敗,忙道:“不,不!咱倆還沒成婚!男女……男女授受不……這個……這個使不得。”
木婉清嬌嗔道:“呸,怎地你剛纔主動將頭靠上來?”段譽害羞地說:“我……我見你生得太美,實在忍不住,可對不住了。”木婉清笑道:“也不用說對不住,你要親我,我也很歡喜呢。”
“恭喜,恭喜!恭喜段賢弟、木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東方不敗見狀,忙拱手道賀。
木婉清回頭對東方不敗還了一禮,應道:“謝啦,東方大哥。”段譽忽然間想起一事,便問木婉清道:“你當年爲何要立那麼一個古怪毒誓?這誓成全了我倆,倒也……倒也挺好!”
木婉清轉過腦袋,含情脈脈地望着段譽,回答說:“你既已是我夫郎,說了給你聽倒也無妨。我是個無父無母之人,一生出來便給人丟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師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地將我養大,教我武藝。我師父說天下男子個個負心,假使見了我容貌,定會千方百計地引誘我失足,因此從我十四歲上,便給我用面幕遮臉。我活了十八年,一直跟師父住在深山裡,後來……”
段譽插口道:“嗯,你十八歲,小我一歲。”
木婉清點點頭,續道:“後來有一曰,師父要帶我外出辦事,就命我立下毒誓,倘若有人見到了我的臉,我若不殺他,便須嫁他。那人要是不肯娶我爲妻,或者娶我後又將我遺棄,那麼我務須親手殺了這負心薄倖之人。我如不遵此言,師父得知後便即自刎。我師父說得出,做得到,可不是隨口嚇我。”
段譽暗暗心驚:“天下任何毒誓,總說自己若不怎樣怎樣,便會如何如何身遭惡報。但她師父卻奇怪得緊,自己徒兒不照誓言去做,她便要自刎。如此看來,這誓確是萬萬違背不得。”
木婉清又道:“我師父便如是我父母一般,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不聽她的吩咐?何況她這番囑咐,全是爲了我好。當時我毫不思索,便跪下立誓。”
東方不敗在一旁也聽得津津有味,只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遇上段譽、木婉清這等有趣之人,自己來大宋走這一遭也是不虛此行的了。東方不敗站在木婉清的後面,一直看着她的後背,突然問道:“木姑娘,你的傷好些了嗎?”
木婉清轉身答道:“哼,這點小傷,已無大礙。”東方不敗笑道:“喔,那就好。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受的傷。”
木婉清嘆了口氣,緩緩地說:“唉,還不是那個壞女人的手下給弄的。那晚我騎着你的馬行了一陣,又遇上一大撥對頭,他們圍攻我,我就只好挺劍還擊了。有個老頭子特別兇悍,被我一劍削掉了半隻手掌,他原來拿的斧子就掉地上了,誰知他卻不退下去裹傷,而是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拔出別在腰間的一枚鋼錐,發瘋似地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劍刺出,將他的肚子戳了個大窟窿,他臨死前一把抱住我,狠狠地把鋼錐插入我的背上。我連忙推開他的屍首,舞出幾個劍花掃開圍上來的幾個小嘍囉,然後奔到你的坐騎前翻身上馬,朝來路奔去,半道上卻漸漸失去了知覺。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東方不敗又問:“那壞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何有如此多的手下?”
木婉清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姓王,家住蘇州。我跟師父本來要去殺了她,但她住的地方十分古怪,岔來岔去的都是小河港灣,我們殺了她的好些手下,卻始終見不到其本人。後來我師父說,咱二人分頭去找,一個月後倘若會合不到,便分頭到大理來,因爲另一個壞女人住在大理。”
“哪知這姓王壞女人手下有不少武功了得的男女奴才,瑞婆婆和平婆婆這兩個老傢伙,便是這羣奴才的頭腦。我寡不敵衆,邊打邊逃的便來到大理,找到了甘師叔。她叫我在她萬劫谷外的莊子裡住,說等我師父到來,再一起去殺大理那壞女人。不料我師父沒來,瑞婆婆這羣奴才卻先到了。”
段譽聞言,插口道:“甘師叔?那是何人?”
木婉清道:“就是鍾靈的媽媽,鍾夫人,她真名甘寶寶,是我的師叔。就是她跟我師父說有兩個壞女人害得師父她傷心難過了十幾年,又告知她這兩個女人的所在,於是我與師父這才下山準備去把她們殺了。”突然臉一沉,對段譽道:“我不許你老是記着鍾靈這小鬼。你是我丈夫,就只能想着我一個。”
段譽伸伸舌頭,做個鬼臉。
木婉清怒道:“你不聽嗎?我是你妻子,也就只想着你一個,別的男子,我都當他們是豬、是狗、是畜生。”段譽微笑道:“我可不能。”木婉清伸手欲打,厲聲問道:“爲什麼?”段譽笑道:“我的孃親,還有你的師父,那不都是‘別的女子’嗎?我怎能當她們都是畜生?”木婉清愕然,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但你不能老是想着鍾靈那小鬼。”段譽道:“我沒老是想着她。你提到鍾夫人,我纔想到鍾靈。”
木婉清不以爲然道:“你騙人,你以爲我瞧不出來?跟你同行的時候,我經常發現你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哪家小姑娘,還不快從實招來!”
段譽朝東方不敗偷偷地看了一眼,犯起了難,心下嘀咕:“我那是在想神仙姊姊,也就是你身邊的‘東方大哥’,我這樣說你能信嗎?不過神仙姊姊可不是個‘小姑娘’,而是一個‘大姑娘’,我要是否認,也不算撒謊。”於是便應道:“你別胡亂猜疑了,我可沒想什麼‘小姑娘’。”
木婉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纔開口說:“哼,料你也不敢亂想。”
段譽心道:“只怕鍾夫人自己恨這兩個女人,卻要她師父去殺了她兩。這鐘夫人我只見過一面,看她好似天真爛漫、嬌嬌滴滴的,什麼事都不懂的樣子,其實卻厲害得很,耍得自己丈夫和自己師姐團團轉的。這江湖果真險惡得超乎我的想象,我定要學得一身好武藝,在神仙姊姊身邊保護於她。”
木婉清說得有些倦了,閉目養神片刻,待睜開眼來,只見瞳中充滿柔情蜜意,撫摸着段譽的左邊臉頰,情致殷殷,輕聲說道:“段郞,我打你罵你,又拉着你在地下拖動,真正地對你不住,請原諒我吧!”是爲切切。
東方不敗眼見此情此景,便覺再留在此地打攪段譽和木婉清二人的呢喃纏綿實在不妥,於是向他們告辭道:“時候已經不早,我這就先回去歇息了。”
木婉清正等着段譽的迴應,全然沒聽到東方不敗的話,而段譽則忙對東方不敗說:“好,好的,東方,東方大哥,明天見。”
目送完東方不敗轉身離去,段譽才扭頭對木婉清緩緩地道:“我愛你親你,一點兒也沒怨你,何談原諒?我只希望你自今而後,最好別胡亂殺人。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被別人殺了,也就不該殺別人;你想得到別人的幫助,在別人遭遇危難苦楚之際,你就該當出手幫助他們,這纔是做人的道理。”
木婉清道:“可是,爲什麼我遇見的人,除了師父、你還有東方大哥之外,個個都是想殺我、害我、欺侮我的?老虎豹子要咬我、吃我,我便將它殺了。那些人要害我、殺我,我自然也將他們殺了。又有什麼不同?”
這幾句話只問得段譽啞口無言,只得道:“壞人要害你,爲了自衛,只得殺人。但好人卻不可亂殺,如不知他是好人壞人,也不可亂殺。”
木婉清道:“到得知他是壞人之時,他卻早已先把你殺了。還來得及麼?”
段譽點頭苦笑,忽然想起東方不敗的言傳身教,便對木婉清說道:“你這話原也有些道理,可我師父曾經用行動告訴過我,面對壞人,也不必非將他殺了,只要將其制服,或是遠遠避開他,讓他不能再傷害自己,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