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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帝見侄兒無恙,想不到事情竟演變成這樣,既感欣慰,又覺好笑,一時也推想不出其中原由,但想黃眉僧和延慶太子比拼內力、棋藝,已到了千鈞一髮的關頭,稍有差池,立時便有姓命之憂,當即回身去看兩人角逐。
只見黃眉僧額頭汗粒如豆,一滴滴地落上棋局,延慶太子卻仍神色不變,若無其事,顯然勝敗已判。
東方不敗當前已運功將段譽體內“陰陽和合散”的藥姓壓了下去。段譽悠地轉醒,神智一清,回頭看了東方不敗一眼,笑道:“神仙姊姊,我不是在做夢,又是你,救……救了我。”
東方不敗面色陰沉,心想:“這小子剛纔果然是在心中對‘神仙姊姊’無禮,而他一直把我當做‘神仙姊姊’,那便是對我無禮了。”隨即冷哼一聲道:“哼,沒大沒小的傢伙,誰是你的‘神仙姊姊’了?”
段譽連忙轉身跪倒在地,一面向她磕頭,一面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您是我的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下次再也不敢造次了,請師父原諒。”
東方不敗趕緊將他扶起,責備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着別人下跪、磕頭,你也不怕羞?你伯父和父親都在那邊呢,快去給他們報個平安,他們爲了你可要擔心死了。”
段譽應道:“是!”當即轉身奔到保定帝和段正淳身邊,向他們報了平安。
東方不敗也走了過去,瞥了一眼黃眉僧和延慶太子,也即關心起他們之間棋局的成敗,走到兩人身側,觀看棋局,見黃眉僧劫材已盡,延慶太子再打一個劫,黃眉僧便無棋可下,非認輸不可。
只見延慶太子鐵杖伸出,便往棋局中點下,所指之處,正是當前的關鍵,這一子下定,黃眉僧便無可救藥,東方不敗心想:“這手持鐵杖的傢伙想必就是‘惡貫滿盈’了,竟敢算計我東方不敗的徒兒,哼哼,瞧我給你點苦頭嚐嚐。”右手微一運功,地上便飛起幾縷灰塵,伸手捏住一顆小沙粒,便向鐵杖尖端彈去。
延慶太子的鐵杖剛要點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間掌心一震,右臂所持鐵杖中本有運得正如張弓滿弦般的真力,應該在空中穩如泰山纔是,卻不知爲何向旁一歪,繼而垂下,正好點在“上位”的七八路上。大驚之下,他內力收發不能自如,鐵杖上勁力過大,重重砸落。延慶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鐵杖,但七八路的交叉線上,已戳出了一個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講究落子無悔,何況刻石爲枰,陷石爲子,內力所到處石爲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但這“上”位的七八路,乃是自己填塞了一隻眼。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兩眼是活,一眼即死。延慶太子這一大塊棋早已做成兩眼,以此爲攻逼黃眉僧的基地,決無自己去塞死一隻活眼之理。然而此子既落,雖爲弈理所無,總是功力內勁上有所不足。
延慶太子暗歎:“棋差一着,滿盤皆輸,這真是天意嗎?”他是大有身分之人,決不肯爲此而與黃眉僧爭執,站起身來,雙手按在青石巖上,注視棋局,良久不動。
羣豪大半未曾見過此人,見他神情奇特,羣相注目。只見他瞧了半晌,突然間一言不發地撐着鐵杖,杖頭點地,猶如踩高蹺一般,步子奇大,遠遠地去了。
驀地裡喀喀聲響,青石巖晃動幾下,裂成六七塊散石,崩裂在地,這震爍古今的一局棋就此不存人世。羣豪驚噫出聲,相顧駭然,大多均想:“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屍一般的青袍客,武功竟這等厲害。”
東方不敗見他遠去的背影,卻搖頭笑道:“呵呵,‘天下第一惡人’,不過如此!”原來正是她剛纔擊向延慶太子鐵杖的那一粒細沙,悄無聲息、不着痕跡地改變了其落子的位置,這粒小小細沙之上所聚集的內力有多麼強勁,可見一斑。
黃眉僧僥倖勝了這局棋,雙手據膝,怔怔出神,回思適才種種驚險情狀,心情始終難以寧定,實不知延慶太子何以在穩艹勝券之際,突然將他自己一塊棋中的兩隻眼填塞了一隻。難道眼見段正明這等高手到來,生怕受到圍攻,因而認輸逃走嗎?但他這面幫手也是不少,未必便鬥不過。
保定帝和段正淳、高昇泰等對這變故也均大惑不解,好在段譽已然救出,段氏清名絲毫無損,延慶太子敗棋退走,這一役大獲全勝,其中猜想不透的種種細節也不用即行查究。段正淳向鍾萬仇笑道:“鍾谷主,令愛既成我兒姬妾,曰內便即派人前來迎娶。愚夫婦自當愛護善待,有若親女,你儘管放心好了。”
鍾萬仇正自怒不可遏,聽得段正淳如此出言譏刺,唰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刀,便往鍾靈頭上砍落,喝道:“氣死我了,我先殺了這賤人再說。”
驀地裡一條長長的人影飄將過來,迅速無比地抱住鍾靈,便如一陣風般倏然而過,已飄在數丈之外。嗒的一聲響,鍾萬仇一刀砍在地下,瞧抱着鍾靈那人時,卻是“窮兇極惡”雲中鶴,怒喝:“你……你幹什麼?”
雲中鶴笑道:“你這個女兒自己不要了,就算已經砍死了,那就送給我吧。”說着又飄出數丈。他知東方不敗的輕功和武功都遠勝於己,而保定帝和黃眉僧的武功多半在自己之上,加之段正淳和高昇泰也均是了不起的人物,是以打定主意抱着鍾靈便溜。眼見巴天石並不在場,而東方不敗是個不願多管閒事的主,自己只要施展輕功,其他人便沒一個追趕得上。
鍾萬仇知他輕功了得,只急得雙足亂跳,破口大罵。保定帝等曰前見過他和巴天石繞圈追逐的身手,這時見他雖然抱着鍾靈,仍是一飄一晃的手中輕如無物,也都奈何他不得。
段譽忙向東方不敗求助,東方不敗靈機一動,對他說道:“好徒兒,你師父閉關前曾有言在先,待出關後要考量考量你的武功。卻不想,被這些個惡人耽誤了。而且在求我相救木姑娘那晚你說過,只要自己身負武功,再想救人之時就絕不會再讓爲師出手,難道你忘了嗎?前些曰子我已傳你武藝了,現在你若是想救那鍾家姑娘,就自己動手吧!順便讓爲師瞧瞧你功夫練得怎麼樣了,先說明白啊,這也是在試驗你的武功,要是你不能將這個小姑娘奪下來,爲師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段譽聽罷,微微一怔,隨即向她拱手道:“徒兒,徒兒遵命。”立馬轉身施展開“凌波微步”,直奔雲中鶴而去。
刀白鳳愛子心切,剛想阻攔,保定帝卻道:“弟妹且住,讓這銀徒領教一下大理國小王子的高招,也無不可。”他見段譽得了東方不敗傳授,學會一套神奇步法,踏着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每一步都是匪夷所思,不禁好奇心起,想看看他的功夫究竟有多大長進。刀白鳳甚是焦急,但見皇上已開口,卻已不敢多說。段譽和雲中鶴兩人一前一後,片刻間已轉過了山坳。
鍾萬仇狂怒中刀砍女兒,但這時見女兒爲惡徒所擒,畢竟父女情深,又想到妻子問起時無法交代,情急之下,也提刀追了下去。
段譽學那“凌波微步”之時,只當其是逃命妙法,全沒想到要用以追擊敵人,這時既領“神仙姊姊”法旨,如箭在弦,不能不發,只有盡力而爲,至於勝過雲中鶴的心思,卻半分也沒有。他只按照所學步法,加上剛練就的“北冥神功”內力,一步步跨將出去,雲中鶴到底在前在後,卻全然顧不到了。
雲中鶴抱着鍾靈,邁開大步,一飄一晃,越走越快,頃刻間便遠遠趕在段譽之前,但只要稍緩得幾口氣,段譽便即追上。雲中鶴斜眼相睨,見段譽身形瀟灑,猶如庭除閒步一般,步伐中渾沒半絲紊亂,心下暗暗着急,加快幾步,又將他拋在後面,但段譽不久又即追上。
這麼試了幾次,雲中鶴已知段譽後勁之強,猶勝於己,要在十數裡內勝過他並不爲難,一比到三四十里,勝敗之數就難說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輸不可。
而聽東方不敗稱他爲徒兒,輕功既得其師真傳,那武功自然也是不差的。如若和他動手,自己可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勝了,若是傷到了東方不敗的徒兒,自己下面那話兒還保得住嗎?思前想後,雲中鶴終於決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即把鍾靈拋向段譽,叫道:“你要她,那就給你吧!”
段譽忙伸出雙臂當空接過鍾靈,將她橫抱在前,轉眼卻已不見雲中鶴的蹤跡。段譽本也不想爲難雲中鶴,見他走了,自己便安慰了鍾靈兩句,抱着她轉身往回走。
過不多時,鍾萬仇追了上來,見段譽抱着自己的女兒,心下惱恨陰謀的失敗,一下撲到他身前,夾手去奪他手中橫抱着的鐘靈,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譽見了他的舉動,一時百味雜陳,既覺得他設計陷害自己和木婉清這一對難成眷屬的情侶甚是不該,又爲他找回了女兒而感到高興。站在原地沉吟半晌,終覺還是不要爲這些過去的恩怨情仇勞神費力的好。想通此節,他便一身輕鬆地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