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走到這三間木屋前,好奇的看着它們。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略爲回想一下,便已然明白當初虛竹進入此間是硬劈開一條道路來的,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岳母大人,語嫣,你們先往後退!”
言罷,我往衣袖上稍微運勁,對着面前的木牆一揮,隨之喀喇一聲,木牆硬是被掀開一個能供人躬身鑽入的大洞來。
而此時,蘇星河卻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剛纔無涯子讓他們見去,他還以爲無涯子是顧念親情。現在看來,他才知道剛纔我與他交手,根本沒用全力,不然以他的武功,能走上一招就不錯了。想明白,他便坐在地上調息起來。雖然那是柔勁,但他撞到涯壁上卻是很疼的。
我看了王夫人和語嫣一眼,然後一馬當先,由洞口進入。進洞之後,卻見自己處身所在是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間。我看了暗自奇怪,怎麼不見無涯子呢?略微運了一股水晶真氣到眼睛上,看了一下,纔想通,原來還有一扇木牆隔着,這個房間比在外面看到的也顯得太小了。
“你們跟我來!”說完不再猶豫,對着對面的木牆又是一揮,依法進入裡面。
我進入此間一看,果然如原著中所述一般,這裡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着,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他身後木牆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要不是我知道原著所述,還加上水晶真氣妙用無比,讓我看到一絲端倪,我肯定會被他這凌空而坐的姿態嚇一大跳。
我見他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我。
一會,他不由點頭讚道:“不錯,不錯,雖然相貌平凡,但武功卻高的出奇,真氣性質更是神秘的連熟悉萬家真氣的我都看不懂。看來不出幾年,你可能就要達到我師傅逍遙子的那種程度了。”
“爹,你是我爹?”王夫人疑惑的問道。
聽到王夫人的話,無涯子的身體發出一陣顫抖,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說道:“你……你是阿……阿蘿!阿蘿,我……我是你爹啊!太像了,你和你母親年青的時候最少有七八分相似。”
“爹,爹!”時過一個多月,王夫人再次變成一個小女孩。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見到,也沒有那般難已接受了。
“好孩子,別哭了,別哭了!”無涯子安慰地說道。他在安慰王夫人,可他自己的聲音卻也帶上了一絲哭腔。
“爹,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王夫人心疼的說道。
“師門不幸啊!當年我收了兩名弟子,大弟子名叫蘇星河,二弟子名叫丁春秋。我逍遙一派要學的,不僅是武功,還有琴棋書畫。首徒蘇星河學習能力很強,在雜學方面幾乎是我的翻版,但武功方面就不敢恭維了;次徒丁春秋武學天份是有了,但雜學幾乎是一竅不通。我在挑選正統傳人時,不僅要考武功,更要考琴棋書畫。因爲我們逍遙派歷來莫不是武功高強兼精琴棋書畫。可是沒想到,丁春秋竟然向我下了毒手,先向我下毒,後將我打落懸崖。後來我大弟子蘇星河將我救了回來,他爲避開丁春秋,忍辱自扮聾啞,遣逐原來弟子,創辦了掩人耳目的“聾啞門”。我們在這裡一呆就是三十年……。”
“無涯子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會將丁春秋帶到您面前。”見無涯子神色闇然,我不由的說道。再說,我遲早有一天會對上丁春秋的,順便將他抓回來給無涯子處理。
王夫人聽到我的話,這纔想起我和語嫣還在她身邊,連忙擦乾眼淚,說道:“爹,女兒都忘了給您介紹!”隨即向無涯子介紹我和語嫣。
聽了王夫人的介紹,無涯子大聲笑道:“好!好!好!沒想到我無涯子有如此外孫女和外孫女婿。”
“爹,你爲何要在這裡呆這麼久呢?”王夫人不解的問道。
“當年我從無量山回來後,卻想不到會遭到逆徒的暗算,被打下懸崖,幸虧有星河裝聾作啞纔得到三十年的苟活。爲父日盤夜望,想找到一個能破爲師的珍瓏棋局的好徒弟,授他武功爲我報仇。然近三十年的等待,卻無一人能破,不想今日卻等來了女兒,還有我外孫女和外孫女婿。”無涯子和善的笑道。逍遙派擇徒甚嚴,相貌根骨無一不是上乘。是以無涯子雖成了這副模樣,但仍有一股風采。
“岷兒,你和語嫣到底練的是何種武功?”我們所學的功法在無涯子認識範圍之外,讓無涯子免不了帶有一絲好奇心。
“外公,語嫣練的是我家傳武學《九陰真經》,而我先是練《九陰真經》,後來遇到一些變故……結果純陰真氣消失了,然後我又練另一本家傳武學《九陽神功》,後來又被人打成重傷跳下山崖。最後,我體內出現了一種莫明其妙的真氣,我將其命名爲水晶真氣。”說着,我伸出右手,作爪狀,右爪心冒出一股真氣,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美麗之極。
王夫人從沒聽過我離開蔓陀山莊的事,此刻聽來,只是短短几句,便能感受到其中的酸楚,不由的暗自爲當初的莽撞自責。
“爹,你和我回蔓陀山莊吧!”
“嗯,既然丁春秋的事交給岷兒,我也放心了。反正在這也沒事,就去你的蔓陀山莊看看吧!”無涯子又取下手中的指環,遞到我手中,道:“這個就送給你了,至於你想不想做逍遙派的掌門,那也隨你。不過若是你不願,一定要找個放的下心的人將逍遙派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