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鬆……”
李盛循聲望了過去,見到竟然是李寒鬆,面色不由猛地一變。
李寒鬆怎麼可能還活着?
而且。
看起來精神飽滿,完全沒有要死亡的跡象!
他可是十分清楚地知道,李寒鬆體內中了毒,差不多就是近幾天會死掉的,可現在,竟然活着!
太出乎意料了。
但。
李盛人老成精,面色雖猛地一變,可轉瞬就恢復了正常,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李盛看向李寒鬆,表現得很是自責,道:“寒鬆,你怎麼來了?”
“這族長之位是我的!昔年,我父便是族長,現在,這族長之位也應該是我的!”李寒鬆直視着李盛的雙眼,冷聲開口。
“寒鬆!”
李盛顯得更是委屈,“整個李氏宗族給了你十三年,想要讓你碎丹凝嬰,成就元嬰期的強者,這樣,便能讓你順理成章地坐上族長之位!
但是……”
李盛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十三年了,可你卻還是金丹期的修爲,偌大的李氏宗族怎麼能交到你的手上?”
“哦?”
李寒鬆繼續直視着李盛的雙眼,道:“二叔的意思,就是倘若我是元嬰期的修爲,那麼,這族長之位就是我的了?”
“那是自然!”
李盛不以爲意,很是大度地道:“昔年,三弟爲李氏宗族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族長之位,本來就是你的,只要你是元嬰期的修爲,這族長之位自然是你的了!”
“很好!那麼,就多謝二叔了!”
李寒鬆又看向了坐在演武場高臺上的三位掌握實權的長老,問道:“三位長老可也都是同樣的意思?”
三位長老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彼此相視了一眼,都不禁點頭。
“寒鬆,你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倘若你是元嬰期的修爲,那麼,今日這族長之位便就是你的!誰都搶不了!”
一位長老沉聲開口,“可你卻並不是元嬰期的修爲,所以,這族長之位也只能讓你堂兄李川來繼承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年。
李寒鬆之父,執掌李氏宗族,威望太高了,現在,也就是李寒鬆修爲不夠,不然,族長之位壓根就輪不到李川!
族長之位,爲何會空缺了十三年?
爲的就是等李寒鬆破境!
只是。
偌大的李氏宗族,一直都沒有族長,都十三年了,那些支持李寒鬆的強者,到了現在,也不得不無奈地放棄了!
不放棄不行!
李寒鬆終究只是一個人!
偌大的李氏宗族,必須要發展,必須要變強,一個連元嬰期都不是的李寒鬆,做不到這一點!
“有二叔,還有諸位長老的承諾,那就可以了!”
譁!
李寒鬆身影飛起,落在了高臺上,眸光掃過四周,沉聲道:“今日,我李寒鬆當繼承李氏宗族的族長之位!因爲!我李寒鬆已經碎丹凝嬰,是元嬰期的修爲了!”
話落。
李盛、三位長老都欲出言,可李寒鬆的身上卻是有強烈的修爲氣息轟然擴散而出,席捲蒼穹,整個演武場上,李寒鬆的氣息異常強大!
“這……”
全場一靜。
可跟着,演武場外,劍光閃爍,數位沒有參加族長繼承大會的長老們御劍而來,出現在了高臺上。
“寒鬆!你終於碎丹凝嬰了!”
“你父在天之靈,一定會爲你驕傲的!”
御劍而來的長老們,都是十分看好李寒鬆的,現在,李寒鬆散出了元嬰期的修爲氣息,立馬就驚動了他們!
但是。
此刻。
李盛、李川,還有參加族長繼承大會的三位長老,一個個面色卻是難看得很!
李寒鬆非但沒有死,反倒成了元嬰期的修士了!
事情麻煩了!
“咦?二叔的面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李寒鬆突然看着李盛,冷笑着開口,“難道侄兒擁有了元嬰期的修爲,二叔不高興嗎?還有三位長老,你們的面色怎麼也跟二叔一樣,難看得很啊!”
“寒鬆,你看錯了!你能擁有元嬰期的修爲,二叔高興還來不及呢!”李盛勉強一笑。
但李寒鬆卻是突然道:“二叔高興便好,我還以爲二叔又做噩夢了,夢見我父親了呢!”
李盛的面色猛地一變,有些難以置信。
近半個多月來,他可是夜夜做夢夢到自己三弟的,縱然他不睡覺,也會不知不覺中睡着做夢!
李寒鬆繼續道:“對了,忘記告訴二叔了,當年我父母在清流湖上斬妖除魔,本來是可以不用死的,但是,卻遭人陷害了,所以這才犧牲了!今日,在侄兒繼承族長之位的同時,侄兒要將那奸人公佈於衆!”
話落。
全場色變。
“什麼?老族長是遭人陷害才死的?”
“不可能!老族長那可是空冥期的修爲,誰能陷害老族長?”
李盛的面色變得更是難看,但卻不得不開口,“倘若真有人這麼做,那必須要嚴懲!不知侄兒可有證據?”
李盛內心慌得一批!
“人證夠不夠啊?”
李寒鬆一笑。
跟着。
李寒鬆擡眼看向了半空中,所有人也都循着目光望了過去,只見……一道劍光彷彿開天闢地而來,出現在了演武場的上空。
那是……李寒鬆之父!
當然了。
其父,早已死去!
現在出現的,只是陸青山變的。
陸青山以李寒鬆之父的面孔御劍而來。
“老族長!竟然是老族長!”
“老族長竟然還活着!太好了!”
演武場上,李氏宗族的許多弟子激動。
“二叔!這夠不夠?”
李寒鬆沉聲開口。
李盛早已嚇得面無血色,整個人噔噔後退!
陸青山化作李盛之父,居高臨下,俯視着李盛,道:“李盛!枉我當年對你那麼好,你卻陷害我,你沒有想到,我根本就沒有死吧!”
此話一出。
所有人將目光全都落在了李盛的身上,有驚訝,詫異,憤怒,殺意,等等,不一而足。
“三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眼見三弟還活着,李盛也豁出去了,整個人面色變得平靜下來,笑着道:“當年,三弟犧牲了,最心痛的莫過於二哥了!現在你還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李盛,看起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既如此,那麼,你睜眼看看吧!”陸青山冷哼一聲,擡手向着下方猛地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