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石雙眼不由一亮,笑着道:“這位陸公子說的極是。到目前爲止,我們都還不知道鬼狐的這次目標所在,一日不知,便一日不會輕舉妄動!”
“一旦妄動,損失可能會極大,遠不是咱們可以承受得起的!”
陸青山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一點都沒有!”李萬石嘆息一聲,無奈道:“官府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但現在還沒有結果。這一次,鬼狐做的十分保密,我懷疑,它們的目的怕是隻有真正的高層知曉!”
陸青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麼多年來,陸青山十分相信,官府肯定有在鬼狐中安插臥底,但現在看來,怕是安插的臥底也沒有什麼眉目。
如此說來,要麼就是臥底身份太低,接觸不到,要不就是鬼狐的保密工作是做的真好,怕是真的只有高層才知道了。
比如說,城外的兩位七品高手知道,而七品之下,怕是就都不知道了!
如此的話,除非是擒住那兩位七品高手,不然,還能如何得知?
一時間,就連陸青山也沒有了頭緒。
……
有在郡城中生活許久的李萬石安排,陸青山和許清很快就被安頓了下來。
住的地方是郡守府。
事實上,來自青劍宗、天光寺的高手,都住在郡守府,郡守是整個河西郡之主,高手住在這裡,實際上也有保護郡守的意思。
等到李萬石離開後,陸青山這纔對許清道:“郡城的局勢,有些撲朔迷離,想要結束的話,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而且,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死傷多少人!”
陸青山微微有些擔心,這裡雖然是自己創造的世界,但是,陸青山還是不想看到有大量的人死去。
生老病死,那倒還罷了,可被波及而死,這就有些讓人不舒服了。
不過,陸青山也沒有想着去做什麼,相對而言,自己只是一個過客,雖說融入其中,但只是爲了悟道,爲了尋找出第三條路,而不是說爲了改變什麼。
沒有那個必要。
“那你覺得城外的鬼狐目的何在?”許清問道。
陸青山搖頭,淡淡道:“這我哪裡知道?對於郡城這邊,完全不瞭解,這些天,也就跟着你,這才瞭解一些!”
許清目露失望之色,這時,陸青山又道:“但鬼狐出動七品高手,而且,彼此還聯手了,那麼,它們的目的,倒是可以猜測一二。”
“什麼目的?”許清來了興趣,目露期待之色。
“都出動七品高手了,大概率不是隨便玩玩的,沒有那個必要!”
陸青山道:“所以,這樣出動人手,無非就是兩個目的,或是爲了殺人,或是爲了奪寶!”
“殺人?奪寶?”許清目露思索之色。
“我們先來說說殺人的事情!”陸青山笑着道:“河西郡境內,近些天可有高手要破境的?比如,七品破八品,八品破九品之類的,尤其是那種斬殺鬼狐極多的,令鬼狐恨得牙根癢癢的那種人,有嗎?”
許清飛快地思索了起來,“斬殺鬼狐極多,又被鬼狐恨得牙根癢癢的人很多的,但是要破境的,我倒是不曾聽說。”
“你只有二品修爲,不曾聽說,不代表就沒有!”陸青山一笑,又問道:“那你有聽說哪位高手受了重傷?”
“這個,好像也沒有,至少,我是沒有聽到過的!”許清搖頭。
“那麼,假設,河西郡這邊,沒有人破境,也沒有人身受重傷,如此,鬼狐的目的就不是爲了某個人了!”
陸青山負手而立,侃侃而談,道:“而是爲了奪寶!而這寶物,對於七品及七品之上,都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這種寶物,世間少有,甚至百年纔有可能遇到一次,有這樣的寶物嗎?”
“這個……”
許清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道:“這種寶物有的,但是,我不記得了,只能去查一查才知道!”
“按你這麼說,鬼狐奪寶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了?”許清問道。
“殺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陸青山淡淡道:“不過,奪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要是有人破境,或者重傷,完全可以躲在師門中,鬼狐真要去殺人,難度太大了,付出的代價也絕對很大,很不划算的!”
“那陸公子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師兄查一查,說不定就能查出來!”
許清激動,這纔剛來,就要有眉目了,當即,許清飛快地離開了,去找李萬石了。
等到許清離開後,陸青山依舊揹負着雙手,但卻開口道:“出來吧!許清已經走了!”
話落,李萬石的身影走出,李萬石十分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
陸青山回過頭來,直接坐了下來,笑道:“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危險,這裡又是郡城,總不會是鬼狐來襲殺我吧?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那你可知我爲何來找你?”李萬石笑着問道。
“城外的時候,你看出了我的異常!”陸青山淡淡道:“許清只是二品,看不穿,但你是五品,一眼就看出我沒有三魂七魄!”
“而你之前沒有動手,便是因爲你無法肯定我的身份,我明明不是鬼狐,可偏偏也沒有人的三魂七魄,這自然會令你猶豫。”
“你說的不錯!”李萬石笑着道:“那麼,陸公子,你能否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陸青山失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至於三魂七魄,不在這裡罷了,寄存在這具肉身裡面的,也只是我的一縷意志罷了!”
“意志?”
一聽這話,李萬石微微疑惑,但跟着,面色就是猛地一變,凝重問道:“你是九品?”
“你就當我是九品吧!”陸青山輕輕搖頭,不想多說,而李萬石猶豫再三,還是咬牙問道:“那你到底是不是人?”
“廢話!我當然是人了!”陸青山道。
李萬石明顯是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好像才徹底平復了下來,問道:“敢問前輩,方纔你所做的推測,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