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快要接近零距離時,喬峰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猶豫了,心虛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道美味大餐固然好吃,但是自己吃不起啊。畢竟是自己大哥的老婆。如果自己公然開吃的話,豈不是等於騎在大哥頭上拉屎,所以是萬萬不能吃的。
“兄弟妻,不可欺”的思想在當時的社會裡是被每一個男人普遍認同的。
劉備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還可以買新的,手足斷了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可不像當下社會的人,朋友妻,我偏要騎。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感覺。
喬峰向來是很注重義氣的。所以他能在被慾望衝昏了頭腦的情況下及時迷途知返是值得我們欽佩的。
康敏閉着眼睛,心裡既緊張又不安。她默默期待着一場“久旱逢甘霖”可等來等去等到最後沒什麼動靜了。就像是莊家人的莊稼已經旱了好長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狂風驟起,烏雲四合,眼看一場大雨就要傾盆而至。可過了一會,風停了,烏雲不見了,連個雨點都沒掉,於是只把苦苦期盼的莊稼人氣了個半死。小敏此時的心情和他們是一樣一樣的。
幸福又一次與她擦肩而過!
當她睜開眼睛,發現沒了喬峰的蹤影,氣憤大叫一聲:喬峰!你欺我太甚!下次別讓我逮住你,逮住你我非扒了你不可。嘻嘻!讀者別介意啊,後邊這些話是筆者我杜撰的。我們的小敏纔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她只會默默地承受不幸。不過也是,這點不行對於她來說算個吊啊,和她以前的不幸相比,那真是九牛一毛而已。
喬峰悄悄地步出房外後,飛一般地衝到了大街上,只把他累得是呼呼喘氣,心裡驚悸道:“媽媽的,差點兒一失足而成
千古恨!”
下午,喬峰在街口和馬大元碰了面,於是二人相攜着一塊兒回家,有大哥給他壯膽,他心裡踏實多了。
到了家,康敏正在廚房做飯。馬大元躡手躡腳地進了廚房,康敏背對着他,沒發覺後面有人。突然,只聽得馬大元大叫一聲:“鬥!”康敏回頭一看,見他手持一束鮮花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嗔怪道:“別鬧了,我正忙着呢。”
馬大元一笑道:“結婚了,咱也浪漫一下。”
康敏不悅道:“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扭頭繼續做飯。
馬大元原本以爲她見了花一定會喜出望外的,沒想到她會冷冷淡淡地,不由得心裡一陣失落。悻悻地出了廚房,自言自語地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喬峰已經坐在了桌旁等着開飯呢,人是不能吃了,飯還得要吃。見大哥出來,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問道:“什麼讓人琢磨不透啊?”
馬大元道:“女人的心唄。你說我好不容易從百忙之中抽出點兒時間買束花送她,她怎麼就不高興呢?”
喬峰道:“可能是場合不對吧。”
馬大元一拍腦門,恍然道:“哎呀!也是哎,廚房是做飯的地方,送花肯定不合適。你說我這腦子是怎麼想,真是豬腦子進水了。”說着“啪啪”地用手擊打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喬峰道:“大哥,別打了,打傻了,嫂子更不喜歡了。”
馬大元笑笑道:“對對對,不打了,打傻了就太對不起你嫂子了,我得爲她着想。”說着轉頭對着廚房裡的康敏道:“娘子,飯快做好了吧,我餓得快爬下了。””快了,稍等會兒。”
過了一會兒,康敏端着兩
盤菜出來了。喬峰擡頭,無意中和她目光相接,只見她帶着幽怨眼神望了他一下,便低下了頭,把菜放在了桌上,就進廚房端別的菜去了。
等飯菜都上齊了,馬大元道:“來,娘子,坐下吃飯吧。”
康敏淡淡地道:“不吃了,我有點兒不舒服,先睡覺了。”
馬大元一聽不舒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搶步到妻子身邊,關切地問:“娘子,怎麼啦,你哪裡不舒服,是頭痛,肚子痛,還是心痛?”
康敏道:“哪都不是,你不用擔心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馬大元焦急萬狀道:“你可別不在意啊,大病往往都是從小病開始的。走,咱們看醫生去。”
康敏道:“我說沒事就沒事的,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馬大元道:“一會兒說不舒服,一會兒又說沒事,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
康敏低聲道:“沒事的,我來那個了。”說了朝臥室走去。
馬大元一臉的莫名其妙,搔搔了頭道:“那個,哪個啊?”
喬峰道:“女人的問題,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大哥,你不用擔心的。”
馬大元這才若有所悟“哦”了聲,道:“明白了。”
喬峰道:“記着晚上睡覺時別碰她就行了。”
馬大元道:“知道,知道。反正結婚了,我還一次也沒碰過呢,也不差這一回。”
喬峰聽大哥這麼說,心裡更覺得對不起他了。嫂嫂爲自己守身如玉,可卻苦了大哥。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大哥可能會過着幸福的日子。而自己爲什麼又要出現呢。這時他想到了離開,唯有離開才能還大哥一個幸福的家庭,看來只有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