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司馬薇豔和阿紫在內,一行九人上得街來,逛街,這是司馬薇豔建議的。
都說女人在逛街方面有遠超於男人的天賦和與自身體力不成比例的毅力,呂雲飛總算是見識到了。看着身後幾個大老爺們,個個都像個下人似的,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幾個女人後面,呂雲飛就感到一陣眼暈,怎麼的這女人就那麼喜歡逛街買東西來着?連古代女人都不能倖免,搞不好別人還以爲他們是因爲通貨膨脹,拼命採購物資呢!
無奈之下,呂雲飛長嘆了一口氣,換來的是後面三個爺們同樣無奈的一聲嘆息,相互傳遞了一下怨命的眼神,四人不得不認命的跟上前面諸女的腳步。
“看,看看,好多漂亮的姐姐啊,爹,怎麼我娘都沒那麼好看啊!”周遭駐足觀賞諸女豔絕京城的容貌的路人中,一名被大人牽着的小男孩,指着阿朱幾女開口對自己的爹爹說道。
“小孩子家家,看就看了,胡說些什麼!再淘氣,回去老子揍死你。”那男子顯然沒見過什麼世面。看到身邊地路人都對自己這邊看過來,大感出醜,當下出言朝自己的兒子威脅道,後者只好委屈的閉上嘴巴,戀戀不捨的跟着父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喲,好俊俏的小娘子啊!小生風無影,見過四位小姐!”一長還算英俊但卻笑得有些猥褻的白麪公子(書友風無影客串),手持白紙扇,在幾名膘肥體壯的打手的簇擁下,施施然的攔住了五女地去路。顯得十分有禮貌的作了一揖。
“我們不認識你,走開,不要妨礙我們逛街!”作爲東道主,在京城這樣的天子腳下之地,居然會出現這種明顯的執絝弟子作風的青年攔住自己等人的去路,司馬薇豔感到臉上十分掛不住,當下好好的心情也變得十分糟糕起來,警惕的注視着面前這一臉壞笑的傢伙。
“籲(念第二聲)——”一看到那男子當街調戲美女,周遭不知輕重的路人,當即紛紛表示不滿。
“看什麼看。找死了是不?!”看到有人攪場,大感沒面子地風無影,雙眼閃過一道狠毒的厲芒。惡狠狠的掃向周圍多事之人,膽小者見狀紛紛閉嘴低頭,灰溜溜地走開。待礙事之人離開,那風無影才轉過來,低聲下氣的對諸女道:
“小娘子不用怕嘛,小生沒有惡意的,純粹只是想結交下幾位姑娘而已。若不嫌棄,請隨小生移步至前面不遠的醉生酒樓小酌幾杯如何?”那叫風無影的執絝子弟,對司馬薇豔的語言毫不起意,繼續涎着臉邀請到,看到司馬薇豔退縮,還以爲司馬薇豔是膽小怕事,當下更是得寸進尺的伸出手來想要摸上一把司馬薇豔地下巴。
沒等那風無影得手,也沒等呂雲飛出手,司馬薇豔身後的阿紫。已經衝着那風無影撒過去一大把黃紅色的粉末,看得呂雲飛一陣眼直。這毒丫頭怎麼又有毒藥用了?當下懷疑的看了眼丁春秋。後者連忙連連搖頭,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不是我。我沒給他毒藥,看成色像辣椒粉,估計是她在廚房裡偷的。”
“咳,咳,咳,啊,他孃的誰扔的辣椒粉啊!啊!我的眼睛!”措手不及中招,風無影捂着眼睛,痛苦的咳嗽着,呼喊着。
“臭丫頭,好大地膽子啊!敢傷我們少幫主,想是活得不耐煩了!都給我拿下!”幾名打手中,爲首的那名攙扶着那風無影地同時,指揮着剩下地那些打手撲向諸女。
找死!冷哼聲傳來,所有撲向諸女的打手,只覺得雙腿膝蓋處一震,一股撕心裂肺地疼痛傳來,瞬間便全都摔倒了下去,抱着膝蓋處那指粗的黑色血洞悲聲慘呼起來,卻是呂雲飛惱怒之下,空出一隻手來,對着幾人隔空連射幾道指風,將所有靠近自己女人身邊的打手的膝蓋全部點爛。
饒是那爲首的打手見多的傷人場面,也作過很多傷天害理之事,可呂雲飛這手瞬間將幾人弄成殘廢的手法,還是頭一次見過,心頭駭然的同時,顫顫巍巍的指着呂雲飛說道:“你,你,你是什麼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惡虎幫中弟兄行兇,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王法?你跟我說王法?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呂雲飛笑容一斂,厲聲喝
快滾,趁爺爺沒發火之前,不然爺爺要你的命!”
那風無影和那打手同時被呂雲飛嚇了一跳,雖然眼睛依然疼得淚水直冒,但還是強撐着膽子指着呂雲飛恐嚇道:“好,很好,你等着,咱球后算帳,我們,我們走!”那風無影顧不得地上那正滿地裡打滾的打手,在打手頭子的攙扶下,十分狼狽的躥了出去。周遭衆人見狀,紛紛叫好,換來的是呂雲飛一頓搶白:“好個鳥,剛纔沒見一個人敢站出來?都孫子!”
衆路人敢怒不敢言,面對呂雲飛那等同於辱罵的話語,雖然不知道呂雲飛怎麼傷到那些打手,但總是知道呂雲飛是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當然,也就沒人敢反駁呂雲飛的話,一個個旁觀者滿臉羞憤的同時,都是一般怨恨的對呂雲飛投了一眼,這怨恨的目光裡,更多包含的,是對呂雲飛跟幾個貌美傾城的女子的關係的嫉妒。
切!無視着那毫無殺傷力的目光,呂雲飛不屑的切了一下,別過頭去想要湊進諸女的談話,只是諸女都對呂雲飛剛纔的粗俗表現,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無視着呂雲飛的存在,而王語嫣,則更多的是因爲昨晚的事,不願再與呂雲飛有什麼瓜葛,依舊那副冷傲得跟性冷淡有得一拼的樣子。
大感無趣,呂雲飛只好退了回來,看到丁春秋和哈里莫桑眼睛裡的笑意,立馬將怒火發泄到兩人頭上,手裡大包小包往兩人身上一扔,
“老子叫你們笑,叫你們笑!還有你,晚上回去給我將那個什麼鳥毛惡虎幫給我滅了,記住,不要尾巴!”
“是,祖師爺。”無奈歸無奈,祖師爺命令最高!丁春秋苦笑着領命。
“前面有家酒摟哎,咦,就是剛纔那個登徒子所說的酒樓哎,姐姐,我們進去坐一下行嗎?我肚子餓了!”阿紫轉過頭去,可憐巴巴的對阿朱說道。”剛纔纔在廚房裡吃過飯,你又餓了?”阿朱一臉錯愕的看着阿紫,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小丫頭飯量有這麼大。
“什麼叫剛纔嘛,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好不好,姐姐,你不會讓我捱餓吧?”說着,阿紫便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母性大發之下,阿朱也不多說什麼,徵求了下呂雲飛的意見,見呂雲飛點頭,便拉上阿紫,與諸女一同涌了進去。
呂雲飛掃了眼阿紫那身跟豆芽菜有得一比的小身板,暗自思索道:這毒丫頭莫非又有什麼惡趣味不成?不然怎麼會裝出可憐的樣子?習慣了處處將阿紫的作法歸納到壞女人的行列,呂雲飛習慣性的又在思索阿紫的行爲的古怪之處。直到哈里莫桑拿懷裡抱着的那幾匹絲綢蹭了蹭呂雲飛的肩膀,呂雲飛纔不得不放棄繼續思索的念頭,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呂雲飛諸人正在大感酒菜合胃口而大快剁顏的時候,一行四十來人,個個身着袖口秀有一隻明黃色老虎勁裝,手持鬼頭大刀的剽悍打手,在一名長相相當陰戾的中年男子的指使下,闖了進來。
“爹,就是他們傷了孩兒和您手底下那幾個弟兄的!”先前那被阿紫用辣椒粉襲擊過的風無影,雙眼紅腫的指着呂雲飛幾人告狀道,那眼中的怒火,幾乎達到了傳說的三昧真火的境界,恨不得立刻將諸人吸到眼裡煉化了去了。
“三爺,三爺,真的是您啊?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裡邊請裡邊請!”酒樓掌櫃,一看事態不好,立刻堆起滿臉笑容跑了過來招呼這些在城西地界的地下霸王。
“去,閃一邊去!”沒等那掌櫃的靠近惡虎幫的中年人的身邊,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留着兩撇老鼠須的師爺,一把將那店掌櫃推倒在旁邊的地上,連看都不看一眼,便扯起破鑼似的嗓子衝着內堂大叫:“惡虎幫辦事,閒雜人等快——啊!”喊聲聒然而止,換成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飛出了兩根筷子,不歪不斜的釘住了那師爺的腳板面上,吃痛之下,那師爺嚥下最後那個字眼,扯天呼天的喊藤起來。
眼見即將開打,早已經養成了膽小怕是的習慣的大宋順民們,一個個生恐惹禍上身,連錢都沒付,邊呼拉一下,衝破店小二的阻攔,逃也似的衝了出去,其中撞倒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
“我的家業啊!”那店掌櫃一聲慘呼,眼睛裡差點沒滴出血來,看着那已經損失的,和即將損失的,只覺得天地間一陣旋轉,沒挺住,暈了過去。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