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可能用出了空間術嗎?”第二天一早,陸鳳兒就找到了木緒,跟她說了昨天的事。
木緒微微皺着秀眉詫異道“具體怎麼樣,說來我聽聽!”
“嗯......就是我當時一心急嗎,一腳邁出,突然就出現了數十米之外,一劍對那個練氣的強者劈去,這動作行雲流水,我都沒察覺到異樣!”陸鳳兒本來打算就事論事地說一下,但是在木緒面前,他總是難以自制,不自誇上一番心裡就不痛快。
可木緒卻自動過濾掉了他那自誇的言語,這讓他十分沮喪。
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擡頭解釋道“這的確是空間術的一種使用方法,不過你能使用出空間術,和你提前覺醒了神識也有一定關係。”
“因爲你當初從時之井中經過那個‘穿越’過來的,其中不僅僅只是涉及到時間上的變動,空間其實也隨之變動了。所以在你經歷過‘穿越’之後,其實算是承載了時之井的力量,時間爲主,空間爲輔。”
“不然我猜以你以前的那種狀況,你絕無可能踏上修煉一途。”
“還有一點,你可能沒發現,我在和你對練的時候,時常有意無意的運用了一點空間之力,藉此引導你對空間之力的感應,給你打下了基礎。”
“不過你別以爲這樣就能用空間之力突破了,以後還需要慢慢地打磨,一點點積累!”說到最後,木緒語氣一沉,生怕陸鳳兒爲此飄起來。類似的情況她見過不只一次了。
“嗯嗯!”陸鳳兒聽得頻頻點頭,心頭流過一絲暖流,原來木緒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爲他做了這麼多。
不過他還有一絲疑問“對了,那我感覺和那練氣境強者搏殺的時候,王樑也用出了空間術,難道他也覺醒了神識?”
“王樑?那個船老大的兒子嗎?”木緒疑惑道。
“嗯!”陸鳳兒點了點頭。
“是的,他可能也有一些機遇吧,不過他真正覺醒的時間.........嗯........應該就在昨天吧?我在昨天的確感覺到了有人覺醒了神識,但是卻沒人突破至練氣,想來應該是他了。”木緒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陸鳳兒恍然大悟,等所有都理通了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詢問木緒現在有沒有時間教他一些空間術修行訓練方式。得到木緒肯定的答覆之後,他便饒有興致地跟着木緒訓練了起來。
一方面對於空間術他也是十分感興趣,另外一方面,那個天雷淬體已經修煉到他膽戰心驚,苦不堪言,所以他打算先緩口氣再說。
對此,木緒亦是默認了下來。可陸鳳兒卻不知道,木緒會這麼輕易答應下來更深層次的原因和他的想法可謂是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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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一批傭兵團來小鎮之後,也是過了好多天。
最開始的那幾天,新老傭兵團的衝突十分激烈,無非都是找一個合適的落腳點之事產生的矛盾。
就連火山傭兵團也是和一個四級武者的傭兵團大打出手了一番,原因是因爲火山從雪域之中回來之時,火山傭兵團居然發現自己的老家被人給佔走了。
見此,李如虎剛開始還是打算好好跟他們團長講講道理,可沒想到連人家面也沒見到就給攔在了門外。
其中一名二十多歲的三級武者一臉傲氣,直接衝李如虎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這事一出之後,李如虎身後的二當家頓時就來了火氣。
剛突破四級武者的他還正缺人立威呢,於是二話不說,一步上前一拳頭便砸上那三級武者的面門,砸得那小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氣,一副死狗般模樣。
這好死不死的,他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這家傭兵團團長家的少爺。
頓時,他老子一個箭步從帳篷內衝出來,見到兒子成了這樣,怒從心起,啊呀呀地大叫着,提着一對板斧就衝着李如虎砍去。
李如虎急忙提劍來擋,隨後你來我往地便打了起來。見得團長如此,剩下的傭兵們也是紛紛跟上,兩家就在營地內大打出手。
因爲這幾個月間頻頻出入雪域,火山得到了不少機緣,實力更甚對方一籌,沒多久之後便把對方揍的服服帖帖。
好在火山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輩,只是揍得對方鼻青臉腫就完事,特別是李如虎經歷過那場風波,心生憐憫的他還主動拿出一些療傷藥,幫助對方治好了他的兒子。
這一舉動感動的那團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謝李如虎,拉着他的手硬是說要和他做拜把子兄弟,搞得李如虎一陣頭大,好不容易纔擺脫他,然後在附近給他們找了個落腳點。
事了之後,那傭兵團團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李老哥,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狂魔定當萬死不辭!”
這話聽得李如虎都自覺慚愧,只得應道“好說,好說!”
不過當看到那場天地異象,一道藍色的雷電光柱亦是從小鎮西北方向爆射而出,穿過小鎮,轟入大江之中,捲起一陣驚濤駭浪之後,小鎮上無論新老傭兵團皆是縮了縮自己脖子,低頭做人。
越是實力強大的團長越清楚自己的實力跟那發出光柱的神秘人差距有多大,只不過他們都不可能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一時間,小鎮裡的傭兵團們走起路來都不似之前那般大搖大擺,都是小心翼翼,不隨口吐痰,不在公衆場合大聲宣揚,逢人說話都客客氣氣,一副良好市民般模樣。
就連喝酒都不敢有以前那麼放肆。雖說自酒館老闆迴歸,酒的味道又恢復了原先水準,可謂是一絕,但他們都是點到爲止,生怕自己哪天喝醉了沒頭沒腦地惹到了那個強者,到時候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爲此酒館老闆這個始作俑者也是一臉無奈,酒館的生意都差上了許多。
不過沒堅持幾天之後,有一部分傭兵的本性便暴露了,不好好發泄一通不痛快。後來大夥見他們都相安無事,便紛紛放開了,最後重新回到以前那般生活狀態。
自那雷光事件過後好幾天,那名號爲毒翁的老者見之前那幫練氣境的高手都沒有了音訊,忐忑不安地找到船老大。
碼頭之上,船老大罕見地陪着王樑你來我往地對練着,空氣中,爆音聲陣陣,如重鼓般衝擊着毒翁的心臟,看得毒翁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在邊上待了一個多時辰。
待得他們訓練完之後,他纔敢上前,但他還沒開口,船老大卻先回答了他“如果你問跟你來的那幾個蠢貨的話,他們都死了。”
這話聽得毒翁一陣寒毛聳立,因爲那幾個人是什麼境界的,他很清楚。
不過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他也沒有多慌亂,只是長嘆了一口氣,對着船老大作了一揖告退而去。
見此,船老大冷冷地瞥了這面目猥瑣,不討人喜的老頭一眼,說道“這老頭比那幾個蠢貨倒是聰明多了。”
自從那夜酣暢淋漓的大戰之後,那名號爲風神男子又恢復了那種除了睡覺吃飯便是修煉的生活。
有了之前和練氣強者的大戰經歷,還有酒館老闆出手時那一幕烙印在他的心頭,原本天賦就不差的他,茅塞頓開,修煉起來勢如破竹。
另外,小鎮東北的大宅院的地下室裡,一個老者赤-裸着上身,靜坐於血池之中。
血池外圍,佈滿乾屍,乾屍底下,乾涸的血跡觸目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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