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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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過來吃飯了.....喲,你對那個長城也有興趣啊。”歐陽瑩瑩看到陸鳳兒在看長城的專訪節目,笑道問。

“嗯,這不是都準備要去了嗎,所以.....”陸鳳兒擡起頭看見歐陽瑩瑩還穿着做飯時帶着肚兜的樣子,不禁癡了。

“怎麼了?”歐陽瑩瑩轉過身脫掉肚兜,倒在不經意間錯過了陸鳳兒的失態,不然估計陸鳳兒又少不了一陣被她戲弄。

“額...沒,電視剛打開就是這個節目,所以我就想先看看,以便爲將來的行程做打算。”陸鳳兒站起來走到餐桌邊坐下。

“哦?這麼自信?別忘了我說過高考歷史成績不低於九十分的,別想我到時候給你開後門。”雖然對陸鳳兒說的話感到些許的藉慰,但她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

“那必須的!最後個月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歷史書上!”看着陸鳳兒一臉打了雞血的樣子歐陽瑩瑩不禁感覺到好笑,“希望你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吧,老師在精神上支持你!”

“坐吧,先吃飯,希望你不會嫌棄今天的菜少。”歐陽瑩瑩看了下桌子上的一葷一素一湯對陸鳳兒說道。

“那不會,兩個人吃絕對夠的。”對此陸鳳兒還真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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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吃到一半時,歐陽瑩瑩突然問道。

“嗯,絕對大廚風範。”陸鳳兒對着他比了比大拇指。

“哼,你這馬屁拍的也太假了吧?”瞧着歐陽瑩瑩一臉不屑的樣子,陸鳳兒老臉一紅,馬上改口道“不不不,是真的好吃。”說完他還朝盤子裡夾了兩塊肉好像要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一樣。

“謝謝啦!”不管陸鳳兒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歐陽瑩瑩至少聽着心裡舒坦。

“嗯,對了,老師你是一個人住嗎?”既然話題已經打開了,那陸鳳兒也順道問了下自己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

“啊?嗯....”歐陽瑩瑩突然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但隨即又恢復原狀。

“曾經我是和我媽媽住的,在我大學以前。”歐陽瑩瑩頓了一下回答道。

“啊?抱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陸鳳兒想及時補救“有難言之隱的話就不要說了。”

“沒事,事情也過去這麼久了,該放下的也放下了.....你今天可否做一下我的傾聽者,我也憋了好久了,”歐陽瑩瑩沉吟了會後突然擡起頭看着陸鳳兒,那似水的雙眸中好似波光粼粼,帶着壓抑在內心已久地感傷,“不過要麻煩你要爲我保密。”

“嗯,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陸鳳兒也收起自己的拘束,正襟危坐道。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雖然說是離婚,但實際上是因爲我母親在生我的過程中出了點問題導致她再也不可能生育,所以也不可能再爲我爸生個兒子而被趕出家門的。”歐陽瑩瑩身體微微後仰,擡頭看着天花板,沉入到自己的回憶“本來我是被判給我爸的,可是我媽不同意,我也不願意,再加上我爸他肯定要重新娶妻爲他生兒子,法院最終是把我判給了媽媽。於是我也隨了我媽媽的姓——歐陽。”

“我媽媽因爲我的緣故便不再嫁人,一直含辛茹苦的把我撫養長大,爲了供我上學,她一天要打兩份工,早上六點半出門到晚上十二點後纔回家。”想起這,歐陽瑩瑩的眼裡隱隱有淚光閃動“這麼就這麼堅持了十幾年,後來在得知我被保送上大陸史學院的時候她終於累倒了。”

“當時我發瘋了的似的想要打120去救她,她卻拉着我的手不讓我去,她說最後那一筆錢是留給我讀大學的,我不管,我就是想救她。”講到最傷心之處,她的語氣中隱隱帶着一絲啜泣“但是最後我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就已經撐不住了。醫生說她身體早就已經吃不消了,能撐到現在可以算是個奇蹟。”

“當她走後,趙大董事長來了,說想要帶我回家,他畢竟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聽此,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的我朝他大吼,也說了很傷人的話‘這裡纔是我的家,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去你媽的,滾回你家生兒子去吧!’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罵人。”

“不知是不是報應,那姓趙的先後換了三個老婆,別說兒子了,連個影都沒生出來。後來我便去了中洲讀書,只有在讀書的時候,我才能忘掉這些事。大四實習那年,我感覺我差不多也可以放下來了,便想回來看看。”

“而那時,我老師說曙光中學正好有招歷史老師,問我要不要去,我回答說要,於是她幫我找校長商談了一下,校長得知我的情況之後便答應跳過實習階段並給予高額的補貼讓我留下來教書。所以.....我就這樣成了你們的歷史老師。”

“抱歉,浪費你的時間來聽我這些負面的往事了。”說罷,歐陽瑩瑩小心翼翼地擦去眼角的淚花。

“沒事,我.....”聽了歐陽瑩瑩的身世之後,陸鳳兒心裡也一陣抽動,但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最後,他想來想去只是憋出了一句“老師,如果你以後需要幫忙的話儘管來找我,我一定說到做到。”

“那真的謝謝了,小騎士先生。”歐陽瑩瑩努力對着陸鳳兒笑了一下,儘量想保持幽默感,但任誰也看的出,她的笑容有幾分勉強。

“老師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去洗碗。”陸鳳兒站起來,把吃完的碗和盤子整理起來。

“會洗的吧?我家的碗和盤子可不多,經不起幾個摔的。”有點恢復過來的歐陽瑩瑩不禁打趣道。

“放心好了,我每年寒暑假可都是要經過我老媽的魔鬼家務訓練的。”別的不說,做這些家務陸鳳兒還真的比較在行。

“真是個好孩子呢,以後嫁給你的女生一定很幸福。”看着陸鳳兒嫺熟的擦着盤子,歐陽瑩瑩讚許道。陸鳳兒聽了微微一愣,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的他羞赧地迴應了聲“謝謝!”

隨即,他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洗着盤子,但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如我能娶到你我才三生有幸啊’一瞬間陸鳳兒都有一股想衝上去對歐陽瑩瑩坦露自己究竟有多喜歡她的衝動,但理性還是讓他剋制住了。

“那你先忙吧,這次該換我躺沙發上看電視了,哈哈,辛苦咯!”歐陽瑩瑩又恢復了她那略帶俏皮的風格。

“嗯,好的。”刷着盤子的陸鳳兒迴應了聲歐陽瑩瑩。‘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我願意拿我的一切去交換——如果可能的話。’陸鳳兒心裡默默想道,在這個時候,連陳若曦都讓他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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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嗎?”聽着廚房裡的噼裡啪啦的聲音越來越小,歐陽瑩瑩問道。

“恩,大功告成!”陸鳳兒把洗好的盤子擦乾淨放回消毒櫃裡。

“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陸鳳兒又把桌子櫃子都擦了一遍後便對歐陽瑩瑩說道。雖說他也希望時間能在慢一點,但可惜該來的還是回來。

“好的,那挽留的客套話我也免了,有機會的話下次再來,路上小心!”歐陽瑩瑩把陸鳳兒送到門口“記得好好努力,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哦!”

“嗯,一定!”陸鳳兒迴應道。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走在半路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陸鳳兒在心裡信誓旦旦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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