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是徹底睡不着了,她又不想動身吵醒了身邊的男人,手機放在牀頭,她伸長手臂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總算把手機拿到了手。
回頭看墨寒時還沒醒,她鬆了一口氣。
打發時間,林冉打開手機刷微博上的新聞。
陸歡晴懷疑被人綁架的消息被人寫上了新聞,她看到的是娛樂八卦這一個版面,這些不知情的新聞記者只當一個調侃的新聞寫的是豪門陸家出了事情。
林冉直接掠過這種新聞不看,她又翻了翻,仔細搜也沒有搜到一條主新聞。
她只好再倒回去把那則寫的疑似博眼球的豪門新聞再翻出來,她發現這條新聞雖然通篇都在胡說八道,但是林冉是知情人,她一看這樣的新聞就知道陸歡晴出事的消息被人散播出來了。
爲什麼要把陸歡晴出事的消息散播出來?
是綁架者?不會,動作也太快了,綁架者不會這麼傻,陸家人肯定也不會希望把這樣的消息散播出來,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網民的輿論的方向不過是討論是豪門的談資,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件事情的本身。
林冉突然想起墨寒時昨晚臨睡前跟她說過的那句話,她當時就聽的迷糊,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墨寒時肯定知情。
林冉低頭再看着男人這張英俊無害的睡臉時,她突然覺得她錯了,她爲什麼要這麼信任墨寒時,陸歡晴的事情她還是不應該讓他幫忙。
墨寒時突然醒來,他擡眸看向林冉,“你幹嘛這麼不懷好意的看着我?”
林冉,“你早就醒了。”
墨寒時翻身把她壓住,“我的枕邊人心思不在我的身上了,我睡不着了。”
墨寒時這是在怪她讓他吃醋。
好霸道啊。
“我問你,陸歡晴出事了,你到底是打算要幫忙救她,還是隻是把這件事情當一件政治目的使用。”
墨寒時手扳過她生氣的小臉,讓她的眼睛必須看着他,“小沒良心的,分析起你男人來你怎麼這麼聰明。”
林冉心裡咯噔了一下,“墨寒時,我知道你跟冷時烈的關係擺在那裡,可是陸歡晴只是一個女人,她跟我一樣也只是一個局外人,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法不生你的氣,可是我又不想當着你的面跟你生氣。”
墨寒時掐着她的下頷問,“你爲什麼又生氣又不想跟我生氣?”
林冉閉上眼睛,“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愛的男人,墨寒時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墨寒時低首吻住她的脣,只要她說她愛他,他就很高興了。
墨寒時不說話,林冉又問,“墨大人,你到底想把她怎麼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別傷害她。”
墨寒時吻了吻她的眼角,“林冉,有一件事情我真的不想說出來讓你更討厭我。”
林冉倏的睜開雙眸,墨寒時難道已經對陸歡晴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墨寒時徐徐道來,“寶貝兒,我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心狠手辣,我幹嘛要這個時候綁了陸歡晴逼冷時烈出來,嗯?”
“你……”
墨寒時用力吻住了她的脣,吻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林冉氣喘吁吁不能再說話。
墨寒時道,“這次事故是冷時烈心機滿滿的下了一盤好大的棋,陸歡晴出事的確是個意外的岔子,我原本以爲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只有我,原來還有一個,現在冷時烈活着的消息泄露出來了,就是爲了親自去救陸歡晴。”
“你……”
墨寒時笑,“怎麼,你還是對你的老公又愛又恨?”
林冉大概是猜到了蘇青爲什麼這麼討厭她。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要放棄,你和冷時烈不對付,不就是爲了權利鬥爭,你把你的兵都派到帝都了,你爲什麼又不動手?”
爲什麼?這個女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墨寒時用手背狠狠的往林冉嬌一嫩的臉頰上蹭,幾乎要把她的臉擠的變形,“我說過,這些兵是我用來震壓那些得知總統出事,意圖不軌的人,我打算的是跟你回蘇城,你以爲我想在這裡坐總統的位置?”
林冉反應過來了,“寒時,我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麼就不能做總統了,你在這種爭權角逐的官場呆了這麼久,你怎麼可能不對總統的位置感興趣。“
她記得之前墨寒時哄她時跟她說過他對總統的位置不感興趣,那個時候她以爲他不過是說說,沒想到這男人爲了她竟真的這樣做。
“也不是不能做。”墨寒是問她,“林冉,如果你想我做,我就做。”
林冉愣了一會兒,她擡起手要去推他,“這種事情我不管。”
墨寒時把林冉抱緊,“寶貝兒,這種事情我本來永遠不想讓你知道,可是誰叫你自己這麼聰明。“
林冉吶吶的道,“寒時,如果我沒有跟你在一起,你一定會做總統吧?”
“不一定,這件事情得追溯到我小時候就不能遇見你。”
林冉被墨寒時越說越嚮往,他們小時候真的發生過一件很難忘的事情嗎,讓他對她這麼戀戀不忘,刻骨銘心。
沒想到他們那麼小的時候還經歷過那麼浪漫的一段,可是她都不記得了。
林冉擡起頭主動吻上墨寒時的脣,“寒時,我失憶了,你會介意嗎?”
“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林冉吻不下去,可是失憶這種事情也不是她想造成的啊,那次事故她發高燒,差點把小命都給丟了呢。
看到林冉焉了下去,墨寒時輕嘆一聲氣,他捧起女人的臉重新吻下去,“林冉你總是這樣。“
林冉心虛的問,“怎樣?”
“你愛我不夠堅定。”
“我……唔……”
墨寒時用脣舌把她的脣全部都堵住,“我介意的是,我們再遇見時,我對你是那麼的情真意切,可是你呢,實際上已經跟我在牀上做了很多次,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你有幾次是心甘情願的?”
林冉慚愧,還真被墨寒時說中了。
她還以爲……
“你以爲我只是一個貪圖你身體的檎獸,我什麼都不懂是吧?”
這……簡直了!
林冉睜大眼睛,爲什麼這個男人其實什麼都知道。
天啊,他這個時候跟她翻舊賬,她要怎麼跟他彌補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林冉煩躁的撓了撓他的胸膛,“那你想要我怎麼辦?”
墨寒時閉上眼睛,低低的磁性十足的聲音曖一昧的從她的鼻尖發出,“把你昨晚承諾給我的現在補上,要有誠意。”
什麼是誠意?她明明每次都很有誠意好嗎!
林冉想了一下,什麼叫更有誠意呢?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墨寒時此刻的表現突然不像平常的那個進攻者和掠奪者的姿態,更像是一隻等待着林冉伺候的大貓。
林冉擡起雙手搭在墨寒時的肩膀上,一個翻身,兩個人調換了個來。
墨寒時在下,林冉在上。
林冉乾巴巴的在墨寒時脣上親了幾口,她道,“平時都被你伺候慣了,嘿嘿,在這方面我好像不太會前戲。”
墨寒時非常真誠的問她,“真的不會?”
林冉鄭重的搖頭,“不會!“
墨寒時再次把她撲倒,脣瓣快速的熱吻上她的,“我教你,閉上眼睛,把腿,打開……“
……等一等,林冉覺得她怎麼掉坑裡了。
墨寒時這個大壞人,他不過是想冠冕堂皇的找個藉口把她吃的更徹底。
…………
“啪!“
黑暗的小屋裡,又是一記十分響亮的巴掌落在陸歡晴的臉上。
從陸歡晴昨天出門上了一輛車到現在,她的兩邊漂亮的臉蛋上已經斷斷續續的捱了不下十次巴掌,而且都是一次比一次狠。
這一次被打後,陸歡晴的衣領被提起,頭頂傳來何豔惡毒又冰冷的聲音,“陸歡晴你個蠢女人,從昨天你被綁到現在,你是怎麼把你被綁的消息傳出去的,又是什麼時候傳出去的,你TM找死是不是?“
說完,何豔擡起左腿膝蓋想偷偷的朝着陸歡晴柔軟平坦的小腹上用力的頂上去。
這個時候黑暗的小屋裡突然闖進來另一個人,好像是個男人,在何豔還沒有對陸歡晴那一腳成功踢下去之前,這個男人闖進來成功把陸歡晴一腳踢到了地上。
“啊!“何豔只是被嚇的尖叫,並沒有敢反抗或者是斥責的意思。
陸歡晴似乎聽出來了,原本是何豔想綁架她,沒想到何豔聯合司機把她秘密送到一個地方時她們兩個被綁的和綁人的同時被這夥人截胡了。
印象中,這夥人好像是把她們帶到了一個小島上,對,這裡是個島,起初陸歡晴還以爲她們被帶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後來她在昨天晚上聽到了潮水的聲音,她可以確定,她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個島上。
陸歡晴爲什麼對海的聲音這麼熟悉呢,那是因爲她和她哥很小的時候在海邊渡過一段日子,那個時候他們的親生的父親母親正在鬧離婚風波,她哥帶着她來到他們外婆家住。
外婆是個藝術家,是一個美的不願意沾染世俗味的女人,她年輕時和外公離婚了就在海邊買了一幢別墅,之後她一直住在海邊,畫畫和跳舞,她平時會接一些活幹。
他們爲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島上?
陸歡晴也是聽何豔說的,帝都好像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她這輩子最愛的那個男人好像死了。
這個消息,陸歡晴是打死也不想相信的,她寧願相信這只不過是何豔這個惡毒的女人想盡辦法讓她傷心痛苦的手段,可是過去了這麼久,爲什麼她等不到冷時烈來救她呢。
曾經那個跟她保證,只要她一秒鐘不見,他都會知道的男人,他還說,只要哪天她有生命危險了,他手裡奮鬥的爭取的東西沒有一件是比得過她的。
那個時候她陸大小姐的生活過的好好的,沒有哪一方面有什麼困難,她也不過是把他這句話當個哄她的話聽聽,可是現在她卻突然想起他那句話。
因爲她的生命中從小身爲陸大小姐何其風光,那些不過都是外人眼裡豪門世家小姐該有的樣子,那樣一句令她有安全感的話卻是冷時烈告訴她的。
冷時列,是她喜歡了二十年的男人,小的時候她不懂,她是真的喜歡這個表哥,後來她十歲了,聽到有一個女人自稱是他的初戀女友,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她對他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可是這種時候,她即想他來救她,又不敢想。
他不來,她會害怕,她會想他,他來了,他可能真的失去他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這叫她怎麼忍心。
打何豔這個男人原來手裡還拿着一個托盤,裡面裝着吃的和水,砰的一聲把這些食物擺在陸歡晴面前,並提醒她,“這是晚餐,吃了它們。”
已經又是一個夜晚來臨了嗎?
小黑屋裡什麼也看不見,陸歡晴每次只能通過他們給她送食物的時候知道一整天裡的時間順序。
何豔被男人直接拎走,而且是她坐在地上,她被男人拽着硬生生的往個拖的那種。
陸歡晴爲什麼分析的這麼清楚呢,過了這麼久的黑暗的日子,她已經適應這黑暗,甚至能從這些無盡的黑暗中辨別出一些基本的東西。
才一天不見,陸歡晴不知道何豔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慘樣,她的下場好像比她還要慘,尤其聽到她被人拽着在地上拖行的時候,她覺得她過的豬狗不如。
黑暗總是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陸歡晴呆在這裡想像了無數種這個團伙身份的可能性,每一種都很殘忍,結果通常是她把她自己嚇的不輕,到最後什麼也沒發生在她身上。
最慘的也就是,何豔那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摸進來這裡,她手腳被綁着,何豔要打她她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但每次都是這樣,何豔打了她一巴掌後就會被人發現,最後她會被人粗暴的拖出去,那些人不可能是在何豔身上裝着追蹤器,只有一種可能,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這些人監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