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琛猛婚!傅冷琛你個膽小鬼,和我離婚!在外面站着的人都聽好了……嗝……都是因爲站在你們中間的地翻身過來揪住她的衣襟,對她咬牙切齒,“你他媽給我閉嘴,”然後反身面無表情的衝孫振海點點頭,“你繼續說。”
“顧醫生強迫自己吃太多東西導致撐壞了胃,出現胃出血的症狀,先用藥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情況不見好再手術。”
傅冷琛沒什麼力氣地擺擺手,“限你三天之內治好她!”
“是!是!是!”
孫振海走後,病房裡靜下來,今夏打量四周,撇撇嘴,果然是高幹病房。再看傅冷琛,他已經換了身衣服,鬍子也掛得乾乾淨淨,一臉漠然地坐在旁邊,手裡拿着時政要聞,卻把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觀察良久,他若有所思,雖然在笑,可笑意卻並沒達眼底,“顧今夏,你說吧,要怎麼樣你纔會停止幹這些蠢事?”
今夏把腦袋埋進枕頭裡,翻身呆愣愣的看着天色暗沉的窗外,沒有思索的說出了兩個字,“離婚。”事到如今,她也沒心思折騰了,離婚,她從四年前那次之後就開始不斷在心裡重複的字眼,如今竟然毫無壓力地搬了出來。
傅冷琛不出意料地聳聳肩,深邃的黑眸裡風起雲涌,可他俊朗的五官卻沉靜異常,他起身,強烈的男性氣息逼近今夏,今夏瑟縮着身子往被子裡面鑽,緊閉着眼睛等了許久,疼痛並沒有襲來,再翻開眼皮,卻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左手,把手腕包在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裡,貼着他參差不齊的鬍渣,他看進她的眼裡,“夏夏,你真聰明。你知道我現在沒什麼可以威脅你的了,所以你要離婚,你生死都不怕,也不怕我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你。但是四年前你父母親的事,你不怕會重演嗎?”
今夏哧哧冷笑,冷漠地把手從他碩大的掌心裡強行拉回,她眉目間所包含的神情就像深山裡的溪澗,“不是你提出可以談條件的嗎?傅軍長,我只是照實說而已,至於我孃家那邊,除了會對薄叔叔感到抱歉之外,你還真別指望我會覺得對不起我媽!有些事蠢一次就夠了。”
傅冷琛目光一閃,腦袋又湊近了些,薄脣貼着她厚實的耳垂,吐出灼熱的氣息,“夏夏,四年前我只是和你玩個遊戲嚇嚇你而已,現在你很經嚇了,所以我會改變策略。離婚?我覺得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我傅冷琛面前提離婚,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折騰,讓我在協議書上簽字。我拭目以待。”
他臉似寒冰,不急不緩地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夏也懶得去想他那一眼中包含了些什麼信息,再擡頭,他人已經出了病房。
她趕緊拔掉針頭,翻身下牀,胃裡火燒火燎,尖銳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讓她差點一個激靈倒地不起,她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軀到門口小心地四處看了看,傅冷琛就在大堂裡站着,背對着她好像在打電話。今夏瞅準短時間內沒有護士經過,她連鞋子都沒拿就匆匆跑了出去。沿着病區的偏僻的走廊一直走一直走,她想去淚瞳那裡,可估計淚瞳看到她這個樣子會嚇壞的。想了想,她跑到樓底下的小賣部買了些啤酒,再匆匆往一個地方奔去。
傅冷琛打完電話轉身,就看到病房門大敞開,他趕緊走過去一看,眉頭蹙的很深,屋子裡空無一人,她又玩失蹤了!
“吳院長,給我下令,封鎖醫院所有出口,嚴密把關,讓你們的保安看緊每個出口,我妻子一出現立馬告訴我!另外,你致電刑警總隊,叫他們帶上一車人過來清查。放心,只要找到她我不會干擾你醫院的正常運行。”
掛了電話,他回房間看了看,蹙着的眉舒展了些,她有病在身,意味着走不遠,他的車鑰匙還在,只有錢包裡的錢少了幾張,說明她可能去買什麼東西了,他往樓底下的小賣部快速跑過去。
今夏拿了一袋子啤酒就直奔停屍間。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件白大褂,停屍間的驗屍官們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也見怪不怪,只吩咐道,“我們要下班了,請你待會記得鎖門,這是鑰匙。”
今夏慘白着臉微笑結接過,“謝謝。”
和屍體們呆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會開口說話,她可以肆無忌憚喝酒。
傅冷琛很快就找到了今夏,他掉了監控器,把她來去的路線摸得一清二楚,只是當他得知她的最終目的地是停屍間時,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這難道又是她對付他的一種招式嗎?
去停屍間那麼陰森煞人的地方,就是爲了氣死他嗎?
“門從裡面反鎖了,這……這怎麼辦?”外科主任滿頭大汗,三更半夜被叫醒,就爲了一個顧今夏,這有權有勢的人就是不一樣。
傅冷琛沉聲,“快給我想辦法!裡面那麼冷,她胃出血,手也受傷了,身體還沒好,怎麼撐得下去?”
他看了看手裡她的外套,又開始敲門,“夏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和我說。”
今夏站起來,走到門邊,顫顫巍巍搖晃着身子,大聲衝外面吼道,“離婚離婚離那個傅冷琛不肯離婚,才害的你們三更半夜睡不了覺,傅冷琛有神經病,他壞透了,他讓我噁心。所以我要離婚……離婚好……”
傅冷琛眉頭只差打結了,他怒氣沖天,“顧今夏你他媽喝酒了?你的胃還要不要了?別胡鬧了!快出來讓醫生給你看看!”
“離婚,離了婚什麼都好說!傅冷琛,我沒力氣再陪你玩了。我不會再尋死了,我只要一份安靜的生活,但這份生活裡絕對不能有你。”
傅冷琛的心顫了一下,重重的一拳打造牆壁上,她現在開口不離兩個字,離婚。他無奈,“夏夏,現在凌晨三點半,你讓我去哪裡給你弄離婚協議書?什麼事你也得出來商量吧,裡面陰氣那麼重,我擔心你會受不了的!”
“哼,你傅軍長那麼大本事,三更半夜別說是一直離婚協議書了,就是火箭你都能弄過來。不想和不能有很大區別,傅軍長。”
傅冷琛抹了把臉,臉上只剩下冷厲,“今夏,好說歹說既然你不聽就別怪我做出什麼你又恨極了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