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歌憤憤的跺了跺腳,思忖半天,還是跟了過去。走了大半個小時,看見的就只有層層疊疊的墓碑,文清歌摸了摸手臂,感覺愈發寒冷。
今夏走到一個山口停下來,等她過來,然後二話不說揪住文清歌的衣領,趁她毫無防範把她往小天的墓地摔過去,文清歌雙腿一曲,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跪下了,她看到墓碑上醒目的傅錦天三個字,瞪直了眼睛。
“顧今夏!你他媽有病呢吧?浪費我這麼多時間,就爲了讓我看一個死人?你他媽……”話還沒說完她只覺得空中刮過一道強勁的風,接着啪的一聲,然後是臉受力扭向一邊。再睜開眼睛,除了鈍鈍的痛楚之外,就是今夏
面無表情手掌身在空中還沒放下去的樣子。
“你打我?你個賤人,就會趁着冷琛不在打我!你!”
今夏把手負在身後,目光冰寒,“你這樣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嘴巴子,最該往死裡抽!小天他不是死人,你再說一句,我打你十下!你現在病秧子一個,誰能拼得過誰,你大可試試!”
文清歌捂着臉不說話了,只是眼睛裡的那股子恨意,今夏頗爲熟悉,文清歌的眼神通常都是肆無忌憚,好像天底下就沒有她可懼怕的事兒,那麼自己怎麼也得找點事兒讓她懼怕懼怕才能解氣不是?
“你不是說一百個條件都行嗎?我只要你給小天跪一跪,想想以前你給他的那些傷害,世界上母親跪兒子鮮少有,不過像你這樣的極品奇葩,不跪都不行!”今夏盤腿坐下,望着小天的墓碑,一動不動。
文清歌心想在別墅跪都跪了,在這裡跪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求人就得低人一等,她算是明白了。
“說啊!你對我的小天做過些什麼卑鄙無恥的事兒?我要你當着我和他的面,誠心誠意地懺悔!”
文清歌心裡陰笑,就算她口頭上懺悔了內心毫無悔意,這樣的懺悔能頂什麼用?顧今夏終究太天真,她想着迅速調整情緒,聲音悽楚,“我……我不該生下來就把他拋棄,我不該想要他的腎來保自己活命。”
“哦?就這些?”今夏拽住文清歌的頭髮往冰涼的墓碑上狠狠磕下去,一瞬間,文清歌的額頭就破了一層皮,她掙扎了半天還是掙脫不開,只好大吼大叫,“顧今夏你他媽犯的什麼狂犬病?!”
“對付你這樣的人,我現在才知道,根本沒必要把修養放在你身上,那是褻瀆了我的優雅!文清歌,既然你沒辦法做到誠心實意,那就好好跪着!”
不一會兒日落西斜,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這裡又是半山腰,風大溫度低,文清歌凍得嘴脣醬紫面若白霜,今夏在墓地周圍走動着,暖暖身子,直到晚上七點,今夏才轉身離開。文清歌見狀,趕緊想起身,可她的雙腿跪得
就差斷掉了,肌肉麻木抽搐,好半天還不能正常走動,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走半步摔一跤,回到山底下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全方面不同程度的掛了彩。今夏冷眼看了看,直接把她載到醫院。
在這裡她是即將扮演的上帝。而文清歌……就在她刀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