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琛也看到了lisa,他沒什麼表情地收了手,然後很自然地垂頭解下襯衫的袖釦,那動作優雅到能讓今夏吐血,她心裡吐槽,果然披着人皮的禽獸就是不一樣,看他臉色並無任何尷尬的成分,yy間,傅冷琛再度轉眸深深地看了她一樣,今夏可以確定,他絕對是在笑,雖然脣抿着,臉上的肌肉平躺,可他深邃的黑眸裡那股笑意,她不陌生。
走到門口,傅冷琛低聲吩咐lisa,“好好招呼她,安排妥當。”、
lisa忙不迭點點頭,今夏斜睨着傅冷琛高俊瘦削的背影,他的肩膀還是那麼結實,可她還是能看出來那十八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她竟然忍不住嘆了口氣。
傅冷琛回辦公室後就把一年前負責找風險顧問的那幾個高管叫了過來,冷着臉盤問了很久,答案都是一樣,巧合。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五年後她回來,以文子濤妻子的名義,他不是沒看出來,她和文子濤並不是夫妻該有的樣子,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這麼說,可能她在公司內部潛伏一年也是文子濤的主意,他不擔心她有什麼陰謀,但他會忌憚文子濤,那不是什麼好鳥,心思深不可測,不好對付。他也並不是能全心全力管住保利,畢竟部隊上的事情也不少。傅冷琛這樣想着,又把財務部的人叫了過來,給今夏結算了一年的工資,然後讓秘書去把她叫過來。
今夏坐電梯到五十層,深吸一口氣,臉上裝了笑容,她知道傅冷琛找她有什麼事,她要做的是阻止,還好事先做了功課。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沒有感情的‘進來’,今夏應聲輕輕推開門。
溫婉而疏離的笑容,她微微躬身,“傅董,您找我過來……”
傅冷琛從文件堆裡擡頭,比她還簡潔,目光犀利如利刃,他從桌子旁邊拿起一份文件,“簽了它,走人。”
今夏假裝微微一僵,“傅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被辭退了。”他襯衫前襟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他還是很白,不知道爲什麼在部隊這麼多年,他就是怎麼也曬不黑。刀削般凌厲的輪廓,大概是反光,變得越來越深邃。
今夏稍稍緊了緊手,“傅董,我和貴公司籤的合同裡寫的是五年,況且我不知道辭退我的理由是什麼,是這一年間我沒有爲公司做出任何貢獻呢,還是……僅僅因爲我和你的私人關係?我想,如果是私人關係,傅董不應該公事私辦。”
她的不卑不亢把傅冷琛惹惱了,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眸光直直的朝她射過來,“保利這麼大個公司我來執掌,你算什麼!我傅冷琛從不耐煩給什麼理由!現在開始,如果你繼續站在這裡就是妨礙我辦公,保安會把你請出去。”
他修長的手泛着瑩白的光,指着她,無端的讓今夏覺得有些冷,她縮了縮肩,臉上的笑意三分戲謔,七分悽然,“對,你傅冷琛辦事從來沒有理由,我竟然還傻傻地等了五年,我是有病,我瘋了纔會……”她動了動嘴,卻沒說下去。
傅冷琛面色一僵,目光收回,沉重的身體猛地靠回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撫上額頭,似在煩憂,眉間那股沉鬱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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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間,門外站了一溜兒人,都是公司裡不大不小的部門主管,甚至還有一年前保薦今夏作爲風險顧問的那個董事。傅冷琛蹙眉,站起來,不耐煩地問,“什麼事來這麼多人?公司不用運營了?你們都是頭頭,不用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