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了世宏總經理,那肥頭大耳的男人調子高了很多,對傅冷琛也沒以前客氣,他邀傅冷琛坐下,言簡意賅,“傅董,我給貴公司傳的那份文件傅董看了嗎?”
傅冷琛點點頭,一派瞭然的模樣,“不知道王總經理覺得那些照片有什麼問題?或者那些照片關於我公司與貴公司的合作有什麼問題?”
“先前競價的時候戴維和保利都向我們公司提出了參價,我以爲兩個公司是競爭關係,可現在從照片上看來兩位公司的最高執行人有某種聯繫啊。這讓我很不安,也很氣憤保利在同我們公司談合約的時候壓低的價格。我怎麼知道背地裡貴公司是不是與戴維早就謀劃好的呢?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以最低價格從我們公司進貨,然後牟取暴利分紅。”
傅冷琛蹙眉,他就知道世宏會這麼想,不止世宏,很多正在和保利有案子合作的公司都會這麼想,這都要歸功於文子濤,只要和保利扯上干係的公司,他文子濤背地裡肯定也做了一番功課。所以纔會變得敏感。
但目前的問題是和世宏合作的案子即將開工,那麼大型的工程,萬事都準備妥當,只欠世宏的材料,如果說停就停,保利的損失無法估量。
“王總,這點你放心,保利和戴維並沒有利益上的牽扯。報紙上的花邊新聞看過就算,王總也知道,八卦嘛,真真假假。”
“但是我怎麼聽聞戴維溫總的妻子在傅董的公司上班?”
傅冷琛點點頭,這個他無從解釋,想到這裡,文子濤要做什麼他已經一目瞭然。
和世宏的洽談進行的很不順利,那個王總經理態度很堅決,一點都不怕毀約金的樣子,傅冷琛說了半天也沒說動,他只好讓採購部門另尋出爐,兩手準備總沒錯。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全黑。阿姨已經把飯做好,傅冷琛脫下大衣走進來問,“她呢?”
“在花房,從下午去了就一直呆在那裡,好像對那些紫陽花喜歡的不得了呢!我去叫她過來吃飯。”
傅冷琛擺擺手,深深呼吸,驅散一臉的疲憊,“我去吧。”
花房是透明的玻璃做成的,等於一個恆溫室,傅冷琛過去的時候今夏正蹲在一堆紫陽花裡滿面笑容,恬靜美好,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冷琛走到她身後,輕輕拍拍她的背,今夏受驚似的回頭,眼神有些恍惚,想起來才發覺腿發麻了,很久沒說話聲音有些乾澀,“你回來了。”
傅冷琛點點頭,“吃飯去。”
今夏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對傅冷琛說,“你還記得我喜歡紫陽花?花期都過了,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看到盛開的它們,花了不少心思吧?”
傅冷琛低頭,側面溫柔,“都是阿姨在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