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爺爺傷心,補救措施是,趕在爺爺發現小曾孫沒了之前,讓她肚子裡重新有動靜。
他倒是不介意辛勤耕耘播種,可她,會配合嗎?孩子出事不久,她心裡有疙瘩吧。
……
吃晚飯前,莫許許堵住沈之珩,先把他狠狠罵一頓,再問他,餐桌上要注意些什麼。
沈之珩告訴她,懷孕三個月,孕吐和對氣味的敏感都得到改善,飲食清淡爲主。
因此,一頓飯,莫許許都撿着清淡的菜,她本不愛清淡,所以味同嚼蠟,爺爺奶奶看她吃的不多,不免又要開始擔心,弄得廚房阿姨都戰戰兢兢的,以爲是做的不好吃了。
一頓折騰,好歹是把晚餐折騰完了。
飯後,大家氣氛融洽,圍坐沙發。
莫許許以前一直認爲像他們這樣高端貴氣的大家族,生活方式會和普通人家不一樣,現在看來,其實也沒什麼兩樣,吃了飯看電視,隨老爺子喜好,多數看新聞,蘇西西,年紀輕輕自然是看不住,哈欠連連的,裝模作樣坐片刻就溜到樓上守着電腦去了。
莫許許很感激蘇西西上樓時邀請了她。
在客廳裡,爺爺奶奶時不時就要問她些問題,話題不離懷孕,以前她不怕,現在,肚子裡空空如也,到底是心虛的,七魂六竅都要嚇出來了。
……
蘇西西年紀小,對懷孕的事一竅不通,莫許許在她面前不用像在爺爺奶奶和蘇雲面前那樣拘束。
自在多了。
房間內有些熱,莫許許忍着,一件衣裳沒脫。
蘇西西打開網頁逛微博,莫許許在一旁看着微博裡曬得那些新鮮事兒,兩個人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
沈之珩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的小妻子,從來沒有妻子該有的穩重樣,毛毛咋咋傻傻呼呼,像個還在學校裡呆的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和蘇西西在一起時,這種感覺尤其更甚。她吃過很多苦,然而,生活苦難的印記卻沒把她變成刻薄現實的樣子,偶爾,她也不快樂,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會跟人發脾氣,自己悶着,找點樂子,就又笑了。
很聽話,很好糊弄,也很讓人心疼。
他站在門口靜靜看她許久,眉眼間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擡手敲門。
屋子裡兩隻腦袋齊齊回頭。
壁燈照不到的逆光之處,身高腿長的男人懶散斜倚着門,眉如墨畫。
漆黑目光在莫許許臉上,沈之珩開腔:“爺爺奶奶說,讓我們今晚在這裡睡下。”
“啊?!”
莫許許彈起來,當着小姑子的面不好發作,只得說:“這個我們商量一下。”
說完就拉着沈之珩往外走,順道把門關上。
……
走廊,靠近露臺的僻靜處。
“沈之珩!在這裡多呆一秒就多一份危險你不知道?睡覺就要洗澡,洗澡就要脫衣服,脫衣服我這腰上的布就沒了,讓爺爺奶奶看見,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男人瞥她,不甚在意:“有這麼嚴重?”
“必須啊!你我現在應該統一戰線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去跟爺爺奶說,我們不睡這兒,理由你自己想,別扯我身上來!”
某人挑挑眉,:“讓我去說也可以,親一下。”
“……”
在這裡戰戰兢兢睡覺和親他一下,莫許許選後者。
踮腳,嘟脣,瞅準他皙白深刻的面頰湊上去,不料,他壞心地一轉臉,脣和脣,碰上了。
莫許許臉紅的要掙開,沈之珩哪裡放得開這懷中的小身子?
大手覆上她的腰,摟着往懷裡箍,低頭,薄脣含住她的小嘴,一下一下慢慢的,溫柔欺負着,漸漸加深這個吻。
“……唔……”
莫許許惱他,可樓下客廳裡爺爺奶奶都在,不敢大聲,他銅牆鐵壁的身軀,掙不開,寬闊懷裡的那份溫暖,被清冽的男人味包裹,有些迷瞪,漸漸,忘了反抗。
承受他在她脣上嘴裡的狂風暴雨,心頭,兵荒馬亂的悸動着。
被他折騰的,身子都在細密顫抖。
“小嫂子……”身後,蘇西西房門打開的聲音。
莫許許咯噔,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包裹着自己的強硬身軀。燒紅着的小.臉,慌忙整理頭髮和衣服。
沈之珩倒是淡定,幽暗眼眸含笑,刮她小鼻子:“我們是合法夫妻,不用整的偷/情一樣。”
“……”
……
九點半。
不知道沈之珩說了個什麼藉口,好歹是能夠順利離開沈家別墅。
一晚上提心吊膽,能回自己家睡覺,太幸福了。
車抵達小棟別墅羣。
遙遙看見自家院子裡已經泊了一輛車。
“誰來了?”莫許許疑惑。
沈之珩瞥了一眼那輛安靜停着的卡宴,沒說話。
屋子裡,李姐給兩個年輕人泡了茶,聽見外邊有車熄火的聲音,驚喜:“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沙發上分頭而坐的兩個人立刻起身!
莫許許剛要開門,門從裡面打開了,還沒看清楚一個人影就衝她撲了過來,狠狠把她抱住,兩個人趔趄這滾到了牆壁一角。
“許許!許許,想死我了!”
莫許許一聽那聲音,眼眶就紅了。
沈之珩進屋,看見季川走過來,兩個大男人看着牆角翻滾來翻滾去的兩個女人,都有些無語。
季川拍拍兄弟肩膀,數天不見的喜悅:“總算把你這尊大佛盼回來了!你不知道醫院堆了多少個手術等着你,那些病人都跟吃了迷.藥似的,但凡能拖一天必定要等到你回來執刀,拖不下去有生命危險的,被分到其他心外科醫生那裡,都滿口怨言。季大.爺,到底是一把手,這口碑這魅力,牛!”
沈之珩冷淡瞥他一眼,不高興:“你們就不能明天再來?”
今晚本是打算對媳婦兒循循善誘一番,然後好耕耘播種,藍小霜一來,播種的事兒還能有曙光?
季川聳聳肩:“別瞪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名正言順給小霜打電話,共同看望好朋友,我能錯過?”
“再說了,你們在海南見天兒的耳鬢廝磨,還沒夠?也不嫌膩歪!”
說到這個,一張臉徹底黑了。
自從那小女人機智一回給他買了那隻破海豚後,他再也沒能蹭上她的牀,後來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些,他要蹭牀,她還是堅決不肯,他睡了二十來天的次臥!還耳鬢廝磨,連個吻都是趁她睡着偷來的,要不就是連哄帶騙半天欺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