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濤眼睛彎了,被她窘迫的樣子逗樂,颳了刮她的鼻子,感覺到她氣憤地躲來躲去,他更樂了,“走,陪我進去。”
“哥……”文清歌可不想讓顧今夏看見自己這幅慘樣。
“不給你點教訓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文子濤拉着她,“外套也沒穿就出來了,你真是要把我氣死。”
門鈴響起,今夏放開小天,去開門。外面站着兩個人,文清歌灰頭土臉的窩在文子濤懷裡,而文子濤則是一臉優雅的笑,彬彬有禮地衝她點點頭。
反倒弄得今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趕緊讓他們進來,今夏以爲文清歌跑出去後是自己回家了,沒想到她竟然那麼有耐心,一直在外面站着。
“清歌姐,真抱歉,我不知道你沒離開,一直在外面,快喝杯熱水暖暖身體。“今夏端起杯子遞過去,文清歌哧哧冷笑,沒理她,自己坐進沙發裡縮成一團。
文子濤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妹妹性子乖張得很,她不懂事,”他伸出手,“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嗎?顧今夏。”
他眼睛亮晶晶的,今夏鑑於上次顧沫的事情對他難以產生好感,只疏離地與他交握了一下,馬上鬆手,“可以。”
“我妹妹的包和衣服放在你家忘了拿,我陪她來取,順便拜訪拜訪你。”
今夏眉頭又是一皺,怎麼說傅冷琛纔是這家的當家的,文子濤說拜訪她,什麼用意?但她還是很有禮貌,“請坐請坐,我去收拾好,拿過來。”
坐在沙發裡的文清歌沒好氣地撇嘴,她的好哥哥看起來相當正經,可他的一大愛好就是已婚婦女!
文子濤打量着房間的設計,慢慢走到沙發,因爲眼睛一直在四處亂轉,知道要坐下才感覺到身邊的障礙物。他偏頭一看,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小天本來是在看動畫片的,突然有東西壓在了他身上,他側頭一看,眼睛睜得老大,馬上開心地張大嘴,文子濤一把抱起他,幾步走到偏廳,捏了捏他的小臉,“誰給打的?疼不疼?”
小天呆呆的看着他,搖搖頭,撲到他懷裡,高興地大聲說,“叔叔你好久……唔唔……”
文子濤尷尬地捂住他的小嘴,緩緩的搖了搖頭,小天馬上就明白了,點點頭,文暮良才鬆開手,在他耳朵邊小聲說着,“不是說好了那是我們的秘密嗎?”
小天點點頭,攀着他的脖子開心的搖來晃去,一個勁兒的笑,文子濤寵溺地看着他,颳了刮他的小鼻子,“淘!”
正好這時候今夏收拾了東西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小天滿滿一臉天真的笑容,他窩在文子濤懷裡使勁動着,那表情竟是她從來沒見到過的高興,今夏一愣。
文子濤看她走過來,趕緊放下小天,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小子太可愛了。今夏,你生下這樣的寶貝,可真真是太有福氣了。”
今夏又是蹙眉,感覺他自來熟似的,明明他們見面的次數撐死了也就兩三回,“呵呵,小天,叫叔叔啊。”
今夏把東西遞給他,把小天抱在懷裡,搖他的小手,小天高高興興的喊了聲叔叔,今夏覺得他可能是看文子濤面相溫和才這麼不認生的吧,小孩子果然天真。
可她不知道,其實小天特別認生,凡是陌生人,他都不肯他們靠近自己的。
文子濤深深地看了她和小天一眼,走到沙發裡,扶起有氣無力的文清歌,禮貌道別,“冷琛那小子在樓上忙?那下次再抽空去看他好了,今夏,我們先走了。”
今夏雖然反感他一口一個‘今夏’,但也沒說什麼,笑着同他道別,倒是小天還在她懷裡扭動着身子想要下來追過去。今夏不肯,“小壞蛋,媽媽抱你已經很辛苦了,你給我老實點兒。”
文子濤把文清歌放進車裡,文清歌卻突然睜大眼睛,瞳孔黑漆漆地盯着他一動不動,她拽他的西服袖口,臉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你和顧今夏什麼關係?爲什麼你對他兒子好像很親的樣子?”
文子濤一愣,再緩緩地揚了揚嘴,一雙半闔的眸子深沉似海,不知道是真的在笑還是純粹敷衍,他摸了摸文清歌軟軟的發,邪氣的說,“顧今夏挺美的,她兒子也挺可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捉弄那些已婚婦女,俗稱人妻,人妻最好欺。”
“丫滾蛋吧你!依着冷琛的性子,你敢動顧今夏一根頭髮,他不宰了你纔怪!”文清歌斥他。
文子濤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着自家妹妹的目光越來越複雜,“是嗎?我還以爲傅冷琛就是隻紙老虎呢!那挺好,棋逢敵手,才更精彩。”
文清歌放開他,眼神恍惚,最後低低的罵道,“神經病!你心思要是有這麼簡單我就不姓溫!說吧,打什麼餿主意?還是,你知道些什麼了?”她緊緊的看着他,表情慌亂不堪。
文子濤面色怪異,“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打餿主意的主兒?妹妹,你就可勁兒傷我心吧。不過,我應該要知道些什麼呢?還是有人瞞着我些什麼?”
文清歌趕緊撇過頭,嘭地一下關上車門不理他。文子濤在窗外對着她笑的若有所思。
今夏帶着小天洗完澡出來,抹點浴後乳準備哄他睡覺了,剛把小天放到牀上從他房間裡出來,書房門被猛的打開,冷風朝她嗖嗖的撲過來。
她渾身一怵。傅冷琛面色詭譎地站在門框裡,看到她也是一愣。隨即冷着聲音問道,“清歌她還在嗎?清歌呢?”
說着他趴到欄杆上往一樓大廳着急地看過去,今夏覺得他有些奇怪,便走過去問他,“怎麼了這是?”
傅冷琛心急如焚地回過頭,扳住她的肩膀使勁搖晃,聲音高了很多,“我問你清歌呢!”
今夏不高興地拉下嘴臉,“他哥把她接回去了,怎麼了?”
傅冷琛張了張嘴,然後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今夏大驚,撲上去扯下他的手,“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大事不好了!”傅冷琛有些失控,緊皺的眉頭高高蹙起,神情冰涼冰涼的,那種冷像是從他的內心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