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恆開始維持呼吸法的時候,原本悄悄瀰漫在他周圍的那些霧氣,像是受到一種無形的排斥,居然無法靠近蘇恆。
這個發現,也讓蘇恆對這套呼吸法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畢竟你呼吸的時候,是沒有辦法選擇的,除非你把鼻子嘴巴堵起來,但那樣,一身實力估計也就剩不下多少了,並且還無法維持太久。
而眼下,這套呼吸法居然能夠自動摒棄那些對身體有害的物質,說一聲神奇,絕對不爲過。
慢慢的,蘇恆的視界中/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居然是一個個若有若無的影子,隱藏在樹的陰影裡。
更重要的是,每一棵樹後面,都有一個這樣的影子,在肉眼無法看到的世界中,正偷偷/看着蘇恆。
說實話,這一幕也讓蘇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倒不是說害怕,而是一種身體的本能。
尤其是上次,他居然沒有任何發現,豈不是說,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居住了一個晚上?
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這纔是讓他毛骨悚然的真正原因。
因爲未知,所以纔會本能的畏懼。
不過等蘇恆來到樹旁,那影子卻一下子鑽進樹裡,似乎對生人有些害怕。
蘇恆右腳輕輕往前一邁,雖然腳下柔軟,但依舊可以借力。
隨後,一拳打在樹上。
那足有碗口粗細的怪樹,立即通體一震,發出咔嚓一聲,居然被攔腰截斷,可見蘇恆這一拳到底有多麼恐懼,真要打在普通人身上,估計能把人打成兩截。
隱隱約約間,蘇恆似乎聽到了慘嚎的聲音。
更詭異的是,當樹斷掉之後,居然緩緩往外滲着鮮血。
或者說紅色的樹汁更恰當一些。
可惜蘇恆並不是植物專家,否則一定會對此感興趣。
或許是剛剛他那一拳的緣故,周圍怪樹後面的影子像是受到了驚嚇,齊齊鑽進樹裡。
毫無疑問,它們應該是有一定意識的,或者說是本能。
這時,蘇恆忍不住想起上次來的那個晚上,當時看到的魅影,是否跟這些影子有關?
尤其是,他們每個人看到的魅影,顏色居然都不一樣,這也是最蹊蹺的地方。
李菲菲他們的失蹤,會與此有關嗎?
而且那突然升起的白霧,眼下居然也沒有任何蹤跡,讓蘇恆都覺得有些棘手。
畢竟,他就算要找人,也不可能憑空找到,總得有線索才行。
可這片樹林實在是太乾淨了,除了剛剛那塊碎布,居然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鮮血,沒有痕跡,甚至連氣息都沒有留下,彷彿他們憑空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手裡的碎布,以及張寶成當時被控制,不可能說謊,他幾乎以爲這是一場編造的謊言,是騙/局。
在樹林中游走了一遍之後,蘇恆關閉輪迴之眸,並且輕輕用手揉着眉心。
至於呼吸法,剛剛因爲輪迴之眸的幫助,所以無意識的維持,可現在,卻也隨之中斷,加上蘇恆腦子裡在想事情,更是無法繼續。
不過這會他已經站在懸崖邊緣,離開了那片樹林的範圍,並不要緊。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就算是懸崖一帶,蘇恆也仔細搜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個結果,讓他也有些頭疼。
原本他以爲,自己來了以後,一定可以輕易的找到李菲菲四人的蹤跡,順利將他們救出,並不會耽誤什麼時間。
但現實卻截然相反。
這時,蘇恆忍不住有些懷念唐九歌,如果她跟着,或許會發現一些別的線索。
甚至就算換成蒲奕君來也可以,她的精神力可以探索周圍的一切,即便厚厚的落葉,以及土壤,也無法阻止她精神力的滲透,說不定也能有所發現。
畢竟,術業有專攻,蘇恆雖然有輪迴之眸,卻也不能代替一切,更不是萬能的。
直至救援隊的人趕至,蘇恆依舊沒有想明白這裡面的關鍵。
“大,大俠。”
當蘇恆飄然而至,程州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欣喜。
“我叫蘇恆,你應該是救援隊的隊長吧?”蘇恆看着程州問道。
“蘇大俠,您好,我叫程州,是他們的領隊。”程州顯得有些激動。
“你以前有沒有見過他嘴裡說的那種白霧?”
蘇恆指了指張寶成,畢竟能夠做領隊,一般都是經驗豐富之輩,所以蘇恆纔想到詢問對方。
“沒有親眼見過。”
程州搖了搖頭,就在蘇恆有些失望的時候,卻又聽他說道:“不過我以前聽說過那種白霧,原本以爲只是傳言,沒想到真的出現了。”
“傳言?說說。”
蘇恆精神一震,他倒不怕什麼傳言,就怕沒有任何線索。
所謂無風不起浪,有傳言,肯定就有人見過這種白霧,所以纔會流傳下來。
“以前,常聽老一輩人說,迷魂凼中居住着一條白蛇,修煉了至少有千年,而每次它出沒的時候,都會升起漫天的白霧,所過之處,人畜皆無,甚至,曾經有人在遠處看到那白蛇可以騰雲駕霧。”程州緩緩說道。
“白蛇?騰雲駕霧?”
蘇恆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聽神話故事,而且千年是個什麼概念?恐怕還是以訛傳訛居多。
但不可否認,程州的話,還是給了他一定的啓發。
如果帶走李菲菲的那東西真的會飛呢?這樣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在地面上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帶着至少一個成年人飛起來?
首先,鳥類應該可以排除,因爲樹林頭頂枝葉茂盛,幾乎徹底將下面遮蓋,如果真的有鳥類,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將樹葉破壞掉。
而且樹林中也沒有脫落的鳥羽。
可問題是,除了鳥類,還有什麼東西會飛?
“我剛剛已經找過了,樹林裡面沒有留下任何鮮血,或者是痕跡,你有什麼要說的?”
蘇恆又看向張寶成,畢竟他也是當事人,而後者本能的一縮身子,明顯對蘇恆有了畏懼。
但面對蘇恆的問題,他又不敢裝作沒聽見。
(第三章!)